“我没事。”水寒摇了摇头,让闯进屋内的几人放心,然后才问“你们怎么来了。”
“是五殿下看见有刺客进来。我们在前院和二层院子已经抓了四个,担心您这里的安全过来查看一下。”见水寒问,喜子便答道。
“我也是睡不着,散散心。”轩辕天晨并未看水寒,目光落在屋内那扇给黑衣人撬开的窗户上。
“抓住的刺客呢?”
“在正厅。”
“嗯。”点了点头,水寒歪了一下脑袋,“喜子,伺候我梳洗,一会儿去正厅看看这几个杀手。”在天色微亮,所有人的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下手,单凭这点,这几人就远远高于昨夜杀掉的那几名刺客。更何况,看刚才被自己擒住那人的身手与下手时的果决,必是受到了严格的训练。两条加起来,使水寒多多少少对这几名杀手产生了兴趣。
“是。”除了喜子,其他几人便都退了出去。一会,春梅便带了钦差官署内的小丫鬟端了清水,捧了铜镜和喜子一道伺候水寒梳洗。
二层院子的正厅,八扇雕花的屋门全部敞开。初升的太阳把虽然明亮却不甚耀眼的光线撒到屋内,给跪在正厅中央的反绑了双手的几人镀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水寒人还未迈进正厅便察觉到这厅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新近跟了他的七名少年远远的排成一排,立在厅内一侧,个个脸上都是不明所以的神情。另一侧,夏荷秋菊冬雪三人神情古怪的挤在一处,一边议论着什么还一边时不时的扫两眼跪在厅内的五名刺客。
轩辕天晨则独自一人斜倚了厅内下手的太师椅,低垂了视线。嘴角时不时的微微抽动两下,似是隐忍了无尽的笑意,又似是遇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感受到厅内这股奇怪的无法形容的气氛,水寒不由放慢了脚步。
“主子。”
“主子您来了。”看水寒迈进门,夏荷,秋菊和冬雪忙迎上来,拎了长裙的裙摆在他身前福了一福。
“你们这是怎么了?让惊风他们站那么远干什么?”水寒不明所以的问。跟着他来的春梅和喜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同样满脸的疑问。
“啊……”给水寒一问,夏荷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水寒的问话,犹犹豫豫的看着水寒,然后又同时转过身求救一般看着斜倚了太师椅的轩辕天晨。
“天晨?”看三个人都看向轩辕天晨,水寒的目光自然也落到了轩辕天晨的身上。
“呵呵。”似笑非笑的抽动了一下嘴角,轩辕天晨伸了双手揉揉自己的脸,揉开了一直抽在一起的嘴角,才笑意盈盈的起身离了太师椅,走到水寒身前,把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双眸才紧紧的锁了水寒的小脸。
“呃,天晨,怎么了?”水寒见轩辕天晨两眼发亮的盯了自己,一滴冷汗不由自主的顺着额角流下来。不知为何,水寒竟会觉得轩辕天晨看自己的眼神犹如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在看着满箱子的金元宝。
“小寒。”轩辕天晨走到水寒对面,伸手拍拍水寒的肩膀,然后叹了口气,“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性命竟然这般值钱。”
啊?……水寒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看按了自己肩膀的轩辕天晨,再看看立在自己身旁,抬了衣袖掩了满脸笑意的三名宫女,忽然心虚起来,“到底怎么了?”
“那个……主子,有人拿十万两黄金买您的性命。”看水寒从进门就满脸的疑惑外加不明所以,春梅忍不住在一边插嘴。
“呵呵……”听到这个消息,水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有怎样的反应,只好心虚的笑笑,然后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十万两黄金?那是多大的一堆?这点水寒倒是没什么感念,不过他却知道,十万两黄金差不多是一个富庶大州一月上缴国库的钱粮数。十万两黄金买自己的性命,也怪不得初到沁州第一天就来了三波刺客。
“而且啊……最重要的还不是你的性命到底值多少钱。”故意拖长了声调,轩辕天晨忽然一笑,摊开手,一块小小的铜牌正躺在他的手心,“你看这个,这是从那几名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水寒一愣,便接了那大拇指一般大小的铜牌。铜牌正面刻了两个数字,五七,铜牌的背面则刻了两个小小的字,仔细辨认下来那两个字竟然是影魅。
好久都未听过的词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跳进脑海,水寒微低了头,垂了眼帘,目光闪了闪。再抬头时便掩去了眼中的那抹怀念与疑惑,“影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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