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既破坏了自己的心情,又让红叶误会了的男子,轩辕静的两道眉毛无声的动了动,眼底一片肃杀。
“王爷……只可惜,自顾自的偎进轩辕静怀中的男子并未觉察到他有何不妥,低低的声音中透了无限的诱惑,再抬头时,眼角已隐隐有了些许的春色,“王爷我……”
如低吟一般的声音骤然消失,半合的眼帘重新抬起,双目瞬间睁大,眼睁睁的看着轩辕静的手扣住自己的脖子,男子脸上霎时溢满了恐惧。
喉咙被人握住了,男子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得挣扎着抽回本已环在轩辕静脖颈上的双手,拼命的抓挠着握住自己脖颈的手。一道血痕出现在轩辕静右手的手腕处,接着又是一道。见那两道血痕里渗出丝丝的血线,轩辕静眼底闪过一抹阴寒,握着那男子的右手一点点收紧,直到那男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瞳孔上翻,原本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渐渐松开然后软绵绵的滑至身侧,才冷哼一声,一甩手把那昏倒的男子甩至一边。
“来人。”厌恶的看看倒卧在一旁的男子,轩辕静提高了声音。
“在。”随着一声低应,寝殿门一开,进来两名值夜的太监。
“把他拖出去……”说罢,轩辕静便伸手挑了幔帐,重新回到床上,“从今日起,任何人没有本王的允许私闯寝殿一律杖毙。”合了床帐,轩辕静冷冷的加了句。
“是。”见轩辕静面色不善,两名进殿的太监大气都不敢出,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架了那倒在一边失去知觉男子的双臂出了寝殿。
看他们把殿门带好,轩辕静才重新躺回到床上。不过——”一想到红叶此时正跟着轩辕亦去看什么色艺俱佳的兰心姑娘,轩辕静的心就忽然堵得慌。更何况自家皇兄,还说什么春宵一刻那种让人误会的话。尤其是在说过这话之后竟然带了红叶去青楼,轩辕静的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了。烦闷的在床上翻滚了两下,呼的一下便又坐了起来,“来人,沐浴更衣。”
门口值夜的两名太监满头大汗的把那昏迷不醒的男宠拖出轩辕静的寝殿,交到殿外小太监的手里,还没顾上歇一歇,擦擦汗就又听见轩辕静唤他们,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刚才殿内自家主子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他们两个也都看见了,这都掐晕了个男宠了,难道还不解气,还想拿他们二人开刀么?因此忽然听见轩辕静唤他们,两人把着门框就直直的跪到地上了。待听到后面轩辕静说要沐浴更衣,才长舒了口气,忙重新爬起来,蹭蹭额头的冷汗,定了一下心神,唤起了轩辕静贴身的小太监和丫鬟一道伺候轩辕静沐浴。
沐浴之后,重换了里衣,着了暗云纹淡紫色的广袖长袍,罩了素色纱衣,白玉慧束了头发,照照镜子,轩辕静满意的点了点头,摒退了太监后,便开了寝殿的后窗,飞掠上房。
他又不是孩子,没人带着还出不了门了?他倒要看看这兰心姑娘到底怎样一个色艺俱佳。想至此,轩辕静咬了咬牙,辨别了一下方向,运了轻功,往城西飞掠而去。
落凤城西城,是落凤城商贾云集之地。酒肆林立,买卖店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
不过,已经三更时分,早就过了店铺营业的时间,各家酒楼店铺早就关门闭户,城西的大半个区域也因此陷入了黑暗之中。偶有值夜的更夫两两一组从街道上走过,更梆之声追着更夫的影子渐行渐远,街道上便重归宁静。
与这些街道的宁静祥和不同,城西息凤河两岸的勾栏青楼此时却正开门迎客。放眼望去,一幢幢青楼别院高挑的飞檐上挂着一串串彩纱糊了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那模糊的灯影倒映在息凤河的河水中便少了一分真切多了些许的虚幻。
红叶立在馨兰苑二楼的楼梯尽头的窗口边,冷冷的看着馨兰苑门口,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老鸨带了几个俏丽的姑娘立在自家大红纱灯下招揽生意。清冷的夜风吹在脸上,也吹动了他鬓边几缕发丝。
今夜他是脑子进水了,也才先是把睡在床上的轩辕静错看成美人,后又因为个侍寝的男宠对轩辕静出言相讽。两次,都超越了他为人臣的本分。可是……一想到寝殿外那个连声音都透着彻骨媚意的男宠,火气就从胸口直接冲上了头。即便是现在,一想到那男宠现在就在轩辕静的寝殿之内,他的胸口都闷的难受。
目光落在远处息凤河的河面上,水波轻动,一只雕梁画栋,挂了七彩纱灯的画舫沿河驶来,尖尖的船头劈开水面,所过之处,扰乱了满河的倒影。悠扬的琴声借了河水悠悠传至岸上,河岸边,才抽了叶子的柳树下,一对对人儿喃喃的低语声中不时加了几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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