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辛苦了,退下吧。”好听清朗的声音响起,待玲珑退下去了,那男子转过身。
美人,如假包换的美人,饶是南飞羽这厂眠花间柳下的风流浪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极美。如黛的眉毛,眉梢见藏了一点剑锋,双眉下一双清亮的眼眸,目光柔和温婉。悬胆鼻下双唇红润,轮廓分明。随着微笑略略扬起的唇部线条让人看了心情舒畅。和轩辕亦张扬霸气的俊美不同,也不同于云锦天那种超凡出尘的绝美,眼见这人的美如一块美玉,似是精心雕琢过的,却又浑然天成,透着股温良之气。
男子迈进雕花门,来至船舱内打量了三人有些困惑的抱了拳,“在下怜音,请问刚才是哪位公子续了在下的曲子?”
“是我。”水寒应了一声。
怜音本事看着南飞羽说的,却不想回应他的竟是南飞羽身侧的水寒。略微怔忪了一下,便把目光转向水寒,“是小公子续了在下的曲子?”
“水寒,叫我水寒就好了。”
“是水公子续了在下的曲子?”怜音的双目盯了水寒的小脸,声音中带出了一点拼命压抑的急切。
“是我续的。”水寒点了点头。
“敢问水公子这曲子又是从哪里学的……或者听到的?”这一次,怜音的声音中除了渐渐压抑不住的急切外眼底竟还有了些许怕从水寒那里得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恐惧。
楼板轻响,随着舱门被轻轻推开玲珑短了茶进来,见四人还站在船舱里不由得愣了一下。
“……请坐。”直到此时,怜音也才察觉到,四人竟是一直站这叙话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急切了。”
“公子为这曲子伤了这许多年的神,今日终于续上了急切些也是难免。”玲珑一边笑着说一边把手中托盘内的茶盏放到船舱中间的圆桌上后冲着几人福了福又退了出去。
三人分宾主落座,水寒坐了怜音身旁,南飞羽坐在水寒的另一边,吴四立在了南飞羽的身后。
“请问水公子,这曲子是从哪里得来的?”三人坐好,怜音又迫不及待的追问。
“以前翻师傅的琴谱,恰好从一本专门收集自民间曲谱的书里看到过这曲子。因为师傅说作曲的是名女琴师,多好注意了一些。”
“从琴谱里看到的?除了说作曲的是名女琴师外令师还有没有说过别的什么?”
“啊……”水寒想了想,当日确实是因为云锦天说过这曲子是名女琴师作的才会特别的注意了一下,还试着弹奏了两遍。也好在凭借了过目不忘的本领至今还记得。“师傅说一名女子能写出如此气势宏大的曲子的确是不简单。”
“你师父是这么说的么?”听了水寒的话,怜音忽然有些激动,一双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沉吟了片刻犹豫着问,“请问令师是……能不能让我见上一见……”
“师傅云游去了,现在我也找不到他。”前些时日接到云锦天传来的消息说他已经离宫,并且跟慕容非在一起,让水寒不用挂念。水寒虽然多少有些舍不得云锦天离开,却也为他感到高兴。
“是么。”眼底的光亮褪去了不少,怜音微低了头,掩了眼中的失望。船舱内,一时沉寂了下来。似是被怜音的失望感染,这船舱内的空气也忽然沉重了许多,带了些哀伤的情愫。
“刚才玲珑姑娘说你找这曲子很多年了,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许久,还是水寒打破了这沉寂。
“多年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首曲子的琴谱,不过琴谱并不完整,只有前半段。我虽然多方查找,这些年却一直找不到后半段,银这作曲子之人曾在惠州做过琴师,也才会想到来惠州试试能否找到还会这曲子的人。”怜音回道,说完忽又笑笑,“找了这几日一直都没有找到,明日就要离去,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不曾想机缘巧合竟会在今夜了了多年的心事。”说着,怜音的嘴角间便不自觉的带出了一抹满足的笑意,“在下还有一事相求,烦公子应允。”
“只要是水寒能力所及。”
“在下敢请水公子能不能把整首曲子一起写给在下。”
“好。”也算作对他不能见到师父的补偿,水寒应得痛快。
“玲珑,纸笔。”
随着怜音的声音扬起,舱门又重新被推开,玲珑端了文房四宝进到船舱内,把笔墨纸砚一一从托盘内拿出,放到了圆桌上。然后,微弯了腰拾了松香的墨块研墨。
等了会,侯玲珑把研好的墨汁推到墨池里,水寒便提了毛笔,蘸了墨汁。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盯了面前的梨花笺纸片刻,水寒抬头看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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