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他没再说别的?”接过中年人手中的那一叠笺纸和瓷瓶,风清扬先是把那小瓷瓶收进怀中才展开那几页笺纸,随着笺纸上那一排排隽永清秀却又带了些许傲骨与霸气的小字上映入眼中,风清扬的心忽然空了一下。
“对了,他还一眼就看出琉璃有胸口憋闷,喘不上来气的毛病,还替琉璃把了脉象,还给开了一张方子,说下次再犯上她按着这方子熬了汤药吃吃看。”那肩上架了猎枭的少年边说边用手肘捅了捅身侧一身鹅黄色衣袍一根银簪挽了一头秀发的少女,“是不是琉璃?”
“嗯,他是这么说的。”那少女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只说了这些?再没别的了?”
再没有了……见风清扬一张俊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谁都未开口,屋内的气氛忽然沉闷了不少。
“少庄主,那少年是什么人?”那中年人毕竟年岁稍长,从风清扬脸上多多少少也看出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他么……”风清扬嘴角忽然挂了些许的苦涩,“静王的男宠。”
“男宠?……一个男宠竟会有这么大的派头?”中年人几乎叫了起来,一个给数十名绝高手回护了的少年竟然只是静亲王轩辕静的一个男宠?
“静王似是对他十分的宠爱……”风清扬嘴角的苦涩更浓。“走吧,咱们出发吧。”扫了眼屋内屋外,见并未有什么遗落,风清扬便把中年人递到他手中的那一叠笺纸揣进怀里,迈步出了屋门。
临出门上风清扬忽然停了脚步,看了眼立在屋内有些怔忪的黄衣少女,“琉璃,下次若是胸口憋闷的毛病再犯,小寒给你的那张方子可以试上一试。”
“嗯,琉璃记下了。”少女点了点头,跟在风清扬身后出了这屋子。
“江叔,清扬哥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目送着风清扬出了这院落,走在最后的那肩上架了猎枭的少年偷偷扯了扯那中年人的衣角小声问。
“少族长怕是有了心事了。”只是一个男儿身,又是那样的身份……中年轻轻的叹了口气。
“心事?什么心事?”少年似是不明白,一愣神的功夫看那中年人已经出了院门,伺候着风清扬坐进跟来的四轮马车里,忙紧赶了两步追出去。
庙堂卷 第七十四章 千里寻踪
离这院落不远处那家大宅院飞梁高挑的屋脊上,一身水色长袍外罩水色纱衣白玉簪束发的少年抱了双肩微低了双目目送着那辆围了湖蓝色锦帐的四轮马车沿着小巷离去。
少年身边一左一右立了两个青年人,左手边的青年一身藏青色窄袖长袍,未罩纱衣,长袍的袖口扣了皮质的护腕,头上一根银簪束发,发梢披散在肩头。
右边青年一身黑色短打,头上一顶斗笠,斗笠的帽檐压的低低的,遮挡了他的大半张脸,不过从那人斗笠下未曾遮挡的那半张脸隐隐可以看出这人的样貌当是俊美异常。
这三人站在那屋脊之上,静静的看着那已经空下来的院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名与少年右侧那青年一样一身黑色短打,用头上斗笠遮挡了大半张脸的男子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从巷口拐进来。
男子小心翼翼的贴着那道正对着巷内几家院落正门的高墙而行,偶有路人经过,这男子都会避到一边,低了头,用手扶住头上斗笠挡住整张的脸。
“黑衣斗笠,怎么今年飞岚流行穿成这个样子么?”水寒有些好笑的瞟了眼立在身侧的铁鹰后又把目光重新移回到那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身上。
给水寒一说,铁鹰虽未吭声,脸却黑上了几分,虽然有斗笠的遮挡,那铁青的脸色还是不小心被水寒瞄到了,把视线重新落回到那贴墙而行的男子身上后,水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说话间那一身黑色短打的男子便到了水寒和风清扬曾住过的那间只有两间正房的小院。男子单手扶了斗笠,抬了一直低着的头,看看那小院关好的薄薄的门板,又四下张望了一翻,见苍子内并没有人经过,便趴在了门板上,侧着头把耳朵贴到两扇对开门板的缝隙上。
又过了一会儿,那趴在门上的男子忽然脸色大变,伸手便推开了虚掩的门扇,迈步进了院子。
从院内到正房没几步的路,男子似乎很紧张,立在院内嘴唇躇了一会儿才迈步往正房的门口走,走到门口推开了正房的房门迈步进了屋子。
呵呵,现在这院子和屋子正在唱的是全套的空城计,看你还怎么办。立在屋脊上居高临下的把好男子的一兴一动全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水寒微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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