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水寒虽然也明白,也就并未插话,只是在片刻之后不满的嘟了嘴,“虽然说铸剑山庄寒儿当家,父皇总不会真的不管不问吧。”
“呵呵,那要看寒儿的表现了。”又是一声低笑。
“什么表现?”水寒不明所以。
“自然是……”拖长的尾间没了下文,本是搂在水寒后背的手,顺着丝一般光滑的皮肤滑到少年紧致的腰上,然后继续向下滑去。
“轩辕亦,这种话你竟然说得出品。”一声暴喝自帐内响起,随着话音落下,本是放置一侧的枕头便被水寒捂到轩辕亦的脸上。
“父皇闹着玩的。寒儿,睡吧,天太晚了。”闷闷的声音响起,整张俊脸被压在枕头下面,轩辕亦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水寒竖了耳朵,远处更梆响起,已是三更天,再有不到三个时辰天就又要亮了。
“嗯。”虽是低低的应了一声,水寒和轩辕亦却都知道,今夜注定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听到和想起红叶如此悲惨的过往,此时此刻,两人都是睡意全无。
第二日清晨,直到天这才迷迷糊糊睡着的水寒再次醒来的时间,已近中午。觉察到锦帐内的被褥全部都被换过,身上也被打理的清爽清爽干干净净的,小脸一红,水寒便将头埋到了床上两人的枕头中间。
紧接着他便想起昨夜轩辕亦说的红叶的过往,清秀的小脸上立刻笼上一层寒霜。七刹孤星么?要不了多久本王定会让这名号在江湖中永远消失。眯了清亮的双眸,水寒忍不住咬了咬牙。
江湖卷 第二十一章 船到桥头
水寒起身时已是午饭时间,若是再出发,走不出多远就又要住宿。而且按脚程和时间算,赶到下一个住宿的镇店最早也要天黑,所以轩辕亦和水寒这一行人就又在乾州留了一日。
一日一夜的休整后,第二天早饭用过,铸剑山庄的这一行人才又上路了。
几百人的队伍,数量装饰华丽的马车在平整宽阔的官道上行进,你往常一样引来过往行人车辆或好奇或艳羡的目光。数日的行踪跟出来的庄客早已习惯了被别人注视,旁若无人的护了几辆马车赶路。
车队正中间那辆围了湖蓝色车围,门口和窗上全都挂了水晶帘宠的车厢内,铸剑山庄庄主轩辕水寒盘膝坐在厚实的月白色锦被上,低头在铺在身前放桌上的笺纸上飞快的写着什么。
一身淡粉色长裙,外罩素白纱衣的冬雪跪在桌旁低头研磨。桌上堆了不少各处的牒报信笺,牒报旁边托盘内码了几十枚未开蜡封的铸剑山庄和皇家三卫用来传递消息用的黄铜管子。
轩辕亦不在。他毕竟是飞岚之主,虽然出门在外,却也还有朝中要事和政务要处理。这些急待处理的政务平日都是在他和水寒的马车上完成。不过今日上午见水寒在车厢内摆开了要处理庄内事务的阵势,轩辕亦便另寻了一辆马车办公。
车厢内除了水寒和冬雪外还坐了一个人,那就是与冬雪隔桌相对,靠了车厢抱了膝盖发呆的轩辕静。
轩辕静靠在车壁上,正对了前方,视线透过冬雪身后挂了水晶珠子的车窗落在车外策马在车旁的红叶身上,平日里表情丰富瞬息万变的俏脸上难得的现了一抹焦躁。
逶迤而行的马队,装饰豪华的马车,一切都如从落凤城出来时一般。但是轩辕静却明白,那日清晨之后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红叶心境都与以前已完全不相同了。
轩辕静和红叶从乾州回到州外庄子内的时候,天光放亮。庄内管家和管事虽还未起身,负责打扫的庄客们却已经开始一天的工作。
回到房间,轻轻的叹出在胸口几乎郁结了一夜的浊气,转过身子打算关上房门的轩辕静就那样毫无防备的对上了立在门外静静的看着他的红叶。俊朗的脸上依旧漠无无情,只是稍显红肿的眼眸中忽然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红叶无比专注认真的注视下,轩辕静的心忽然忽悠悠的提到了喉咙处,把在房门把手上的手指扣的死死的,仿佛要把结实的木头攥出水来一般。
“静……”低沉沙哑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红叶抬手臂,手指缓缓伸向立在门内侧的轩辕静。轩辕静的身子抖了一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想躲开红叶伸过来的手。可是被红叶眼皮锁了,轩辕静身体犹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动也动不了。
手指轻轻从面颊上抚过,红叶眼中情愫渐浓,“静……”如梦呓一般的低语再次响起,“静,等我……”等我了结了这一切,不然对你不公平……
紧扣了把手的手指抖了抖,轩辕静低了头轻轻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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