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图的,说穿了不过是你父皇朕的江山而已。”俊脸上凤目微微眯起,一直都未曾说话的轩辕亦忽然开口道。
“父皇?”觉察到一道凌厉的杀气在轩辕亦眼中闪过,水寒歪着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父皇说过,得了这天下之后父皇便随了寒儿游遍名山大川,尝遍天下美食,阅尽天下书卷,所以父皇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手伸至桌下牢牢扣了水寒的小手,像是发誓一般轻轻握了握,才拉了他站起身来转向云锦天,“今夜谢云宫主的款待,时候不早了还烦请云宫主将小舟靠岸。”
云锦天未动,见立在轩辕亦身侧的水寒微微低了头,小手与轩辕亦的大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便抿了双唇,“舞墨。”
舞墨未说话,拿起靠在一旁的长篙,顺了江水将这小舟撑到了河岸边上。
立在船上看着两人踩了水花上了岸,云锦天忽然道,“轩辕亦,我今夜说的这些话可不是为了你。”
“朕知道,”你是因为寒儿,轩辕亦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扬起,“所以,朕只谢你今夜的款待。”
知道就好。听了轩辕亦的回答,云锦天脸上笑意更浓。
“师父,我们走了。”水寒立在岸上轩辕亦身边抬了手,向着云锦天摆了摆。
“去吧。”云锦天点了点头,立在船上,目送着两人离去。
西下的月亮斜斜的照在两人身上,将地上的影子叠成一个人形。岚帝,轩辕亦,世间最有权势的君主之一,立于世界之巅的人,能与之比肩而立的怕就只有他的九皇子了吧……那般的默契又那般的亲密无间密不可分,仿若这尘世间最平凡的一对眷侣,岚帝之爱,也怕是只有自家寒儿能当得起。云锦天的眼眸忽然暗了暗。
“小天,你调查深寒不单是想报痴缠之毒这般简单吧。”云锦天身后,一直都未曾说话的慕容非的声音忽然响起。
“被发现了?”身形一转,抿了双唇的云锦天长袍划过一道弧线转身便到了慕容非的近前,手臂揽到慕容非的腰上,偎进身边男子的怀内,俏脸上现了抹笑意,“不过是怕寒儿有了闪失,”说着他便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与我今生不会有子嗣,我又与他有师徒之缘,你就让我任性一次可好?”说着云锦天便仰了头,看向慕容非。
低头见那双桃花眼如含了水一般倒映了那一轮明月的银辉,银辉中是自己的身影,慕容非便有些痴了,双唇动了动却未发出声音。
半晌见慕容非看着他不说话,云锦天皱了眉头,“你若是不愿意就明说嘛,怎的不说话了?”
“不是。”回避了云锦天的视线,慕容非有些发窘,“我是在想你既是这般的重视那个孩子,我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讨了他的欢心,万一哪天你生气了,我哄转不来好求了他替我把你哄回来?”
“我又何时真生过你的气?”虽是不满的瞪了眼身侧的人,云锦天脸上却又重新现了笑意,头也紧跟着重新偎进慕容非的怀内。满月的银辉下,一叶扁舟栽了相依相偎的两个人,随着那与天相接的江水顺流而下,渐行渐远。
“呐,父皇,你说深寒背后会是哪一方的势力啊?”沧江岸边沿江而上的水寒忽然转头问身侧的轩辕亦。
“寒儿以为呢?”
“莹碧已经有了莹碧宫,按理说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再建一个几乎能与之相当的组织。就算是建立的话,也会从莹碧宫中抽掉一部分人手,这些人必定会是莹碧宫中高手,这样也就不会出现师父说的所有人都是近十几年才加入的情况。”秀气的眉毛皱在一处,歪了头,水寒且想且答,“所以说是苍霄么?可是到昨天为止,隐卫还没有传来关于苍霄的任何动静,而莹碧的人却已经在惠州露面了。所以,还应该是莹碧吧,是不是,父皇?”
“若是莹碧的话,云宫主调查出来的那些又怎样解释?”
“如果他们不想让咱们猜出身份,故意不用自己人,而是来到飞岚才开始招兵买马呢?毕竟莹碧宫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莹碧帝国的立场。”
“寒儿说的确有几分道理,”轩辕亦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在还未调查清楚之前这些也仅仅是推断。当日因为你师父言明要寻深寒算一笔总账,父皇便暂时未动他。可是既然他有可能威胁到父皇的江山,那父皇便不得不插手了。而且,当日他们用离火伤寒儿这个仇父皇可是一直都未曾忘记过。”
“亦,我没事。”所以那件事你也不要因为总觉的是你的错,一直挂在心里了。听轩辕亦这般说,水寒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手臂便环上了轩辕亦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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