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是谁?”
“什么?”话忽然被打断,天煞愣了一下。
“老夫训练营地内的人虽不全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也绝非泛泛之辈,能将那里铲平又岂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他背后之人是谁,可查清?”
“是……铸剑山庄……”
“又是铸剑山庄?他铸剑山庄仗着天下第一庄的名号就能处处与老夫为敌了不成?”随着一声恕吼,“啪——”的一声闷响,玉无极身旁八仙桌上的茶盏被他一掌拍进了桌面里,“大人息恕,事已至此大人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身子。”一侧立着的那名亲信忙躬了躬身子,低了头劝慰道。
小事?老夫十几年的心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毁于一个数年前孤星杀手手中这若还是小事,这天下怕是没什么大事了吧?冷冷的瞟了眼身侧的人,见他给自己看的有些胆怯,玉无极才又重新将视线落回到跪在面前天煞身上,一边打量着这名跟了自己数年的男子,一边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玉无极不说话,这屋内另外两个人也不敢言语,若大的厅内立刻静的连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怕是能听的清清楚楚。惠州六月的季节,已是十分的炎热,可是这厅堂之内却因为沉着脸坐在上座的玉无极透着股渗人的寒意。
良久玉无极忽然开口,“吩咐下去,从即日起孤星停止一切活动,包括接手暗杀的生意。所有在外的杀手全部撤回到惠州,已经接手的生意全部转给其他杀手组织,不能转的两倍退还定金。”
“是。”玉无极这般的布置,天煞的声音顿时洪亮了不少。
“至于深寒,你去告诉他们老夫已经到了惠州,要亲自会会他们的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宗主大人。”嘴角轻轻扬起,玉无极脸上现了抹饥讽,随后这一丝讽刺便迅速的消失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低了头,天煞有些犹犹豫豫地问道,“那铸剑山庄和幽冥……”
“暂时不用理他们。”虽然不清楚铸剑山庄到底和静亲王轩辕静是什么关系,但是几乎可以肯定,此时若是动了那庄子必定会引起朝廷的怀疑。万事还未具备他还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这口气就算是硬咽也要暂时咽下。
“……是。”看了眼玉无极天煞便又低了头。
“嗯,”冷冷的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天煞,玉无极挥了挥手,“你先退了吧,记住老夫刚才的话,若再有丝毫的差错,你就自行了断吧。”
“是。”站起身来,侧退着出了正厅,直到走下台阶,天煞也才敢伸手抹去头上的冷汗。
这人虽然忠心耿耿,又对如何训练杀手很在行,却不足堪大用,孤星若是早些换了主事之人也不会在短短的数天内就接连折损人手。目送着天煞离去,玉无极阴郁的想。
尤其是训练杀手的营地被铲平将会让让孤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补充到训练有素又很好控制的杀手,这件事若单就孤星来说无疑是釜底袖薪的做法。不过也幸好这点损失对他这几日的行动没什么特别大的影响,所以他也才暂时放过天煞。
“大人,铸剑山庄咱们可以不用管,可是幽冥当年是被孤星弄得家破人亡,他今日既然重出江湖,就对不会善罢甘休……”孤星跟玉无极一道目送天煞离开,立在玉无极身侧的男子忽然压低了声音。
“家破人亡?”似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玉无极的眼晴微微眯起来,“既是家破人亡了,那老夫便再做做好事,也送他去阴曹地府和他的那一双被开膛破腹的儿女和他的那个妻子团聚去好了。”
玉无极的话音未落,咔吧——一声轻响便从屋脊上传来。
屋脊上有人!屋内两人同时一惊,接着身形一晃玉无极便飞掠出正厅,纵身跃上屋脊,四下查看。
玉无极脚下的这间正厅屋脊十分高大,立在屋脊上,居高临下的望向四周方圆数丈之内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除了院墙外小巷中推了一只小推车逶迤而行的一名男子外,目力所及之处便再没有任何的人影。而那男子,看动作身形显见是没有任何武功的平民百姓。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玉无极便皱了皱眉,打算跃下屋脊。
只是,身子还未腾起,无意间瞟见的东西却将他牢牢的钉在原地。他所站立的那片屋脊上,距他落脚之地只有数尺远的地方,一片青灰色的薄瓦微微翘起,露出来瓦片正中一道及明显的裂纹。
与玉无极站立的这屋脊相隔了一条僻静的街道的小巷内,飞岚的静亲王轩辕静一只手扶了墙壁,大口地喘着气,另一只手还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拍还一边一直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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