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清亮的声音响起,一身月白色窄袖长袍的少年身形一晃便俏生生的立在了云锦天的面前。
“寒儿,你这庄子内埋得什么?这般的厉害?”见水寒那张清秀的脸上挂了抹笑意,云锦天嘴角扬起。
“炸药。”立在云锦天身旁,水寒顺着他的视线落到了前面已化作一片火海的铸剑山庄,听那隆隆的爆炸声加了噼哩啪啦木头爆裂的声音,和不时从庄内传来的惨叫声,片刻,本是清亮的眼眸忽然失去了些许的光彩。
“寒儿若喜欢这庄子等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原址重建可好?”猜出了水寒心中所想,跟在水寒身后的轩辕亦伸手臂搂了身旁少年的肩膀。
“不必了,劳民伤财的。”
“无妨,咱们把这笔账记在深寒和他背后主子的头上好了。”
“嗯,好!”这笔费用无论是莹碧,还是苍霄都应该负担得起!听轩辕亦说要把重建铸剑山庄分庄的帐记在深寒背后之人的头上,水寒笑的眉眼都弯在了一处。
拿他之钱慷自己之慨来讨小情人的欢心,这事还真不像是堂堂飞岚之主会做出来的。撇了撇嘴,云锦天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一侧与深寒之人战在一处的慕容非身上。
呃……将云锦天脸上表情看在眼中的水寒多少猜到云锦天想的什么。小脸一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道,“师父,这里就交给您和慕容城主了。”
“嗯,你去吧,你放心,师父绝对不会让深寒之人逃走一个!”多少年的大仇总算得报,他又怎会纵放了这些人!视线未从慕容非身上移开分毫的云锦天随口道。
“父皇,咱们走吧!”云锦天未看他水寒反倒是松了口气,回转身形,往来的方向而去。
见那白衣少年离去的速度之快多少有些逃跑的意味,轩辕亦看了眼云锦天,一笑便跟在水寒身后离去。
纵身跃到庄外山坡之上,水寒再次回转身体,向下望去,若大的铸剑山庄已经完全陷入到一片火海中,蒸腾的烈焰越烧越高,飞卷着直冲云霄,就如一只巨大的火炬一般映红了半边天。
“用这么一座庄院换整个深寒也值了。”见水寒默不作声的立在山坡上看着谷底,轩辕亦低声道。
“寒儿知道。”转头一笑,水寒说,“父皇咱们走吧,更正州城里面还有个玉无极呢!也不知道小舅舅那里怎么样了!”
“是啊,深寒之后还有一个玉无极!”而且惠州城防营的十万大军已悉数被轩辕静带走,至今还未回来,此时的惠州俨然是一座空城。今夜最难对付的其实是刺史府里的玉无极!
今夜注定无眠。
与轩辕亦和水寒相距数里之遥的另一处缓坡上,武曾一手拎着宝剑另一手扶着身旁的一株树木的树干,呆呆的望着山脚下那一片火海,听着那呼呼的火声和从火海中传来的凄厉的尖叫声和哀嚎声,身子晃了一晃,半晌单手捂住胸口,张了张嘴,随后一口艳红的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
“哎——”一声叹息从他身后传来,“没想到隐匿在飞岚几十年的深寒竟会在惠州城外这座小小的山谷间全军覆没,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单手捂在胸口上的武曾身子一震,忙转过头去看向立在他身前的男子,“你——怎会来此?”
“你不也来了?”男子未靠过来,而是立在坡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谷底的火海。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是白莲纵放了你?”
“白莲?”欧楚环冷冷一笑,抬头用下颌点点无数深寒之人葬身的地方,“你怎么会想到我是被人纵放了的?武曾,你就是因为太高估你自己和你手下人的能耐,才会落到这般下场的。没想到死到临头还不改悔。”
“你是来看热闹的?”
“热闹?”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将手负在身后欧楚环踱了方步来到武曾身前,“段一凡飞岚之主的身份连你都知道你的主子又怎会不知?他知道却并未告诉你是为什么你想不明白么?”
“你——”
“你既想不明白我便告诉你,因为他知道深寒虽实力雄厚却绝对不是岚帝和铸剑山庄的对手,他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这件事后,将脑筋动在铸剑山庄和轩辕亦身上。”言罢,欧楚环便将视线重新移回到那片火海之上,“他怕是做梦都没想到他选的这个人竟然做了他最怕的事情,让深寒全军覆没却一事无成!这一次,苍霄屯在边境线上的那一百二十万人马怕又是白跑一趟了。”
为身前青年身上带出来的冷漠与那堪比天潢贵胄的气势所震慑,更为他说出来的话所震惊,武曾竟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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