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帝轩辕亦是最后一个抵达苍霄的君主,在他到达的一天之后,招待各国君主的宴会也将在苍霄皇宫凌霄宫的大殿内摆开。
驿馆内,给丁宁伺候着换朝服的轩辕亦看了眼坐在一侧太师椅上稍显无聊的白衣少年,“今夜宴会寒儿也不穿蟒袍?”
“不可以么?”
“只要寒儿喜欢就好。”嘴角一扬,轩辕亦俊脸上现了些许的宠溺。
“呐,父皇,雪帝是怎样的人?”单手支着下颌,水寒忽然问。
“雪帝?”转头探究的看着支着下颌的水寒,轩辕亦的眼眸闪了闪,“寒儿为何忽然提及雪帝了?”
“想见见。”
“想见见?”剑眉挑了一挑,轩辕亦重复了一遍水寒的话。
“师父说他的琴弹得很好。”
“是这样啊。”听水寒这般回答,轩辕亦脸上忽然现了抹古怪,“父皇虽未听过他弹琴,却也知道雪帝雪无痕因为弹得一手好琴又被人称为琴帝,不过他怕是会让寒儿失望了。”尤其是在莫名其妙的就被调戏了之后。
定天下 第九章 宴会
轩辕亦的銮驾从馆驿的正门出去,沿着宫墙绕过了大半个皇宫,行了快半个时辰才到了苍霄皇宫凌霄宫设宴的正殿。
车辇还未到殿前,透过辇前车窗便看见正殿的殿门口已经恭恭敬敬的立了一群衣冠楚楚的苍霄朝臣,给这些朝臣众星捧月一般围在最中间的是一名一身银灰色龙袍,头戴金冠的青年男子。
“苍霄的这位新帝倒很好客啊,又来接父皇了。”透过辇上厚纱的纱窗,水寒的视线落到了负了双手,恭恭敬敬立在朝臣中间的男子。
“是太过殷勤了。”视线落在身侧少年清俊的脸上,轩辕亦的凤目闪了闪。
“不过,继位之初,没什么根基,又有一个时时窥伺着皇位的煜亲王会有这样的表现也倒是正常。”觉察到车辇晃了一下停下来,水寒便落了辇上车窗的窗帘,从长榻上爬下来,整了整身上长袍。
正常么?看着面前薄纱的车帘落下,遮挡住立在车辇外的那一群人,轩辕亦起身理了理身上袍服,向水寒伸过手来。
…………看看伸过来的大手,又抬头望望轩辕亦的俊脸,水寒挑了挑眉毛,有些不解。
“手。”
唰——的一下,如触电一般将手迅速的背到身后,水寒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眼睛睁得大大的。
“来,寒儿,和父皇一道出去。”
“轩辕亦,你疯了。”一片红云从小脸上飞过,在水寒,他与轩辕亦之间的关系虽并未刻意要瞒着谁,可现在的场合若真的与轩辕亦携手出现多半会引起轩然大波。
“是寒儿想歪了,父皇不过是怕寒儿迷路而已。”
迷路……!有些郁闷的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轩辕亦水寒推了龙辇的门,下了车后转到后面去寻轩辕静了。
没想到自家寒儿竟是这般反应,有些好笑地看着水寒推了车辇的车门,轩辕亦理了理身上一身天青色龙袍,又通过已经敞开的车门望了望恭恭敬敬立在不远处的苍霄新帝蓝翌水,跟在水寒身后出了龙辇。
“岚帝陛下。”见轩辕亦给丁宁掺下了车辇,蓝翌水忙拎了长袍前摆,紧走两步迎上来,冲着轩辕亦抱了抱拳,“您里面请。”
眼角的余光瞄了眼走在轩辕静身侧的水寒,轩辕亦一笑,也不谦让,将双手负在身后,迈步上了台阶,率先往殿内而去。
“静皇叔见过雪帝么?”跟在轩辕静的身旁一边向殿内走去,水寒一边低声询问。
“见过一次。”轩辕静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四下张望一边回道。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已经将四下的人扫视了一遍,轩辕静重复了一遍水寒的问题,“他是个……寒儿的蟒袍呢?”直到此时轩辕静才觉察到披了一件纯白色大氅的水寒披风内穿的不是亲王的官服而是一件同样纯白色的广袖长袍。
“静皇叔知道寒儿不喜欢应酬的,静皇叔还没说雪帝是怎样的人呢。”对自己未着蟒袍的原因含糊带过,水寒接着问。
“雪帝雪无痕啊……寒儿怎么会忽然对雪帝感兴趣?啊……你该不会是……”抬手用袍袖掩了张到足以吞下一整颗鸡蛋的嘴,轩辕静抬眼瞄了瞄跟在四周和身前背后的侍卫仆役,鬼鬼祟祟的把头凑到水寒耳边低声问道,“寒儿你该不是想移情别恋……寒儿你要知道雪帝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帝王……啊……”一声惊叫骤然响起,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轩辕静低头看看自己蟒袍前摆上那枚清晰的鞋印,再看看赌气一般走到自己身前的水寒,撇了撇嘴拍了拍袍服上的尘土又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呐,寒儿若是对他有兴趣皇叔一会儿指给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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