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禁卫军谋反,已经包围了霜明殿。”声音再起,伴着那声音,又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跪到了雪无痕的面前。
“嗯,知道了。”未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雪无痕在将指尖上一枚白色棋子落下后才道,“把这宫门和这殿门全部打开,通知殿内的侍卫太监和宫女全都回房内老老实实的呆着,无人唤不许出来。”
“是。”黑衣人脸上虽然现了一抹诧异之色,却也低了头应了一声。
“嗯,你们也暂时隐了吧!记住,没有朕唤,外面如何,即便是想要放火烧了霜明宫也不要现身。”
“皇上,”太子逼宫,明明就该是他们这些暗卫以死效忠的时候,怎么皇上竟然让他们隐去身形,还未有召唤不得现身?这一次,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在听完雪无痕的话后,立刻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皇上,霜明宫虽然被围,可是以在下以及手下人的身手,还是有能力将护送皇上和怜枫公子毫发无伤的送出宫去。”
“朕知道,”忽然转头望了眼跪在地上的男子,雪无痕笑道,“你去吧!”言毕,见那男子虽然应了却犹犹豫豫的似是不想离开,雪无痕就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朕自有主张。”
“是,皇上,属下退了。”说完,那男子就向雪无痕低了一低头后转身出了偏殿,去传雪无痕的命令去了。
“你也回房去吧!”瞟了眼那长案边上,鼻涕眼泪就快一道下来的老太监,雪无痕又道。
“是。”听雪无痕让他回房去,那原本颤抖着寸步难行的双腿立刻不抖了,以身上袍服的袖口蹭了蹭脸上的冷汗后,那老太监,撑了桌角站直了身子,随后便一鼓作气,飞一般的冲出了偏殿。
“皇上,您这一句话竟然比灵丹妙药还管用呐!”见原本期期艾艾,寸步难行的老太监听说雪无痕让他回房后就若兔子一般一溜烟的就没影了,玲珑忍不住以手中的绢帕掩了脸上的笑容。
“呵呵……”听玲珑这般说,柳怜枫也抬起衣袖掩了脸上那一抹忍俊不止的笑意。
“枫儿,你再不专心一点可就要输了。”
“啊……”低头看看面前棋盘,见不知不见自己竟真的明显的落了下风,柳怜枫收了脸上笑容,重新又正了正身形,轻轻蹙了眉毛,凝神应对。
大殿正中一张长条大案上堆了满满一长案的奏折,长案一侧也堆满了积了数日,本该是在御书房的奏折。
大殿一侧,靠窗摆放的一张宽大的长榻正中摆了一张四角的棋盘,棋盘两侧一身藏青色窄袖长袍的雪帝雪无痕与一身素白广袖长袍的怜枫公子柳怜枫相对而坐。
雪无痕右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只见上把玩着一枚白色的棋子,视线落在棋盘上,犹豫着这一枚棋子该落于何处。
雪无痕对面柳怜枫视线虽然也同样落在两人中间棋盘上,手上却并没有棋子,而是以两掌的掌心轻轻婆娑着手中一只青白瓷的茶盏。
一身鹅黄色长裙娇美异常的女子双手拢于身前,立在柳怜枫的身侧,脖颈微微向前伸,也低头看着棋盘。
带了文武百官闯进霜明殿,循着灯光进到偏殿内的太子雪轻然见自己所见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便不由自主的停了脚步后视线绕过了两人向着偏殿的角角落落望去,同时眼中也现了几分警惕。
“轻然,朕未教过你这般的多疑吧?”视线和注意力虽然落在棋盘之上,雪无痕也还关注着雪轻然的一举一动。
盯了盘坐在长榻上的雪无痕,见他眼中闪过一抹轻蔑,雪轻然脸上虽现了一抹恼怒,却也还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抱了拳,“儿臣见过父皇。”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后,雪无痕将手中的棋子落于棋盘之上后注意力就又重新回到了棋局之中。
“父皇就不问问深更半夜的,儿臣忽然进宫来所为何事?”等了一等,见雪无痕只是嗯了一声之后就把自己晾在了一边,才压下去的火气立时又冲了上来。
“这明火执仗的,傻子怕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逼宫的架势,你竟然还问朕?”有些好笑的瞟了眼咬牙切齿的雪轻然,雪无痕说道。
“父皇既然看出来儿臣是要逼宫,那父皇的答复呢?”广袖长袍内的右手忽然攥成了拳头,待一阵刺痛从白日才给自己抠破的手心内传来,雪轻然的视线在落到与雪无痕对坐的柳怜枫身上后眼眸便暗了一暗。
“枫儿,太子果然是来逼宫的。”未再理睬雪轻然的话,雪无痕抬头望着对面的柳怜枫。
“是啊!”自己都说了看出他是来逼宫的了,还在话内加了果然两个字,柳怜枫脸上现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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