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译有些尴尬地站了两秒,看对方在随身包里翻东西,非常不耐烦的样子,也没打扰他就重新座回了座椅上。
过了没多久机场广播提示登机,唐译连忙起身背上背包。
苏皓渊翻找了一会儿,似乎放弃了,抬起头四处看了一圈,寻到唐译的影子,朝他走了过来。
“有多余的眼镜么?”
唐译抬头看他,对方又补充了一句:“我的估计落在洗手间被人拿走了,回头买副新的还你。”
“哦,没事。”
苏皓渊最近低调了很多啊。
一边从包里翻出眼镜盒递给他的时候唐译一边这么想。
“你是打算去哪?”把眼镜盒递给他的时候唐译觉得什么都不说不自在,就随口问了一句。
苏皓渊把巨大的蛤蟆镜戴上,松了口气,心情似乎好了点,难得和颜悦色地回答了唐译的问题:“北海道。”
“哦……我也是,”唐译笑了下,“真巧。”
似乎对唐译的笑容很不感冒,苏皓渊皱了下眉,翻脸比翻书还快地沉下脸拎起包走了。
对他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虽然心理上仍旧会不舒服,但他也就只是叹了口气。
苏老爷子原本给苏皓渊订的经济舱,谎称头等舱没位置。
但苏皓渊说什么也不跟人挤经济舱,被他威胁了“经济舱的话就不去了”的这种话,最后只能给他换了票。
上午十点的飞机,到达札幌新千岁机场时下午三点多。
唐译在机上睡了一路,不知道是睡多了还是低血糖,头有些晕。
原本想时间充裕下了机再找住的地方就没提前订酒店,然而却没想到身体会出状况。
如果这时候镜宸在旁边他就轻松多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就难免更加难受起来。
一个人出去旅行,其实是件非常寂寞和悲伤的事。
苏皓渊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唐译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眼直愣愣面无表情地盯着前面发呆。
瞄了他一眼就去行李提取口拿了行李箱,走到出口的时候脚步却停了下来。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见唐译出来,苏皓渊“啧”了一声,心烦地折了回去,果然唐译还坐在原地,只是姿势换了,手肘撑在膝盖上垂着头。
苏皓渊大步走了过去,抬脚踢了踢他脚尖:“你在这干嘛呢?”
唐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脸上没什么血色,看到是苏皓渊松了口气:“苏总。你还没走呢。”
心想我真是见了鬼了回来找你,苏皓渊没什么好气地道:“你管我呢。”
“唔。”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事,只是稍微有点头晕。”
嘴里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嘟囔了句“真有够麻烦的”,苏皓渊把行李箱往他身边一丢,转身走了。
唐译愣愣地盯着行李箱看了会儿,精神不济,脑子也有点反应迟钝,没回过神来,想不明白他把行李丢给他是什么情况。
没多久却见对方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纸杯,绷着一张脸一脸的不爽。
从他手里接过热牛奶,唐译说了声“谢谢”。
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从眼角处瞄着他喝了口牛奶,苏皓渊问:“你住哪?”
“一会儿去了市中心再找。”
“……”苏皓渊皱着眉,用“你没常识么”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已经懒得说他,起身道,“喝完了没?”
“喝完了。”
“走。”
“哦。”
有些吃力地跟上大步走在前面的男人,唐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杯,扔进垃圾桶里的时候手顿了顿,似乎还犹豫了下。
苏皓渊把唐译带回了自己预订的酒店。
原本想给唐译再开一间房,但看他一路浑浑噩噩没精神的样子,最后还是把人拖进了自己房间。
这家酒店是日式木建筑的温泉酒店,苏皓渊订的是豪华客房,有铺着榻榻米的和室,也有普通的卧房,客厅里也有沙发床。
尽管苏皓渊一直是个从不在吃穿住行上亏待自己的人,但多带回来一个人,一百多平的地方也足够了。
唐译被打发到里间的卧房里休息,他不声不响地呆着,苏皓渊甚至把自己带回来个人的事几乎忘记了。
晚上去阳台上泡了温泉,回到房间吃着服务生送进来的晚餐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个病人一直窝在房间里没吃东西。
虽然对伺候人非常不乐意,但又怕他死在里面,重新叫了一份餐给他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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