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在经过人工喂养调教后,是能主动与人亲近、嘻戏、说话、甚至对话的。李然想着以后家里有了两只鸟也热闹,就希望虎子能好好照顾两只小鸟,将它们养到这么机灵的地步。至于他自己,注意别让胡建军将这两只鸟折腾死了就成。
摸了摸两只小八哥的头,李然暗道这两只虽然还小,看起来也出生一小段时间了,存活性应该还是有的。
胡建军看着虎子手里的八哥,抿嘴低声道:“两只鸟,我还说我们刚好一人一只,养着玩儿的,没想到你直接给虎子了。”
对胡建军翻了个白眼,李然对这话不予置评,要真是把八哥给胡建军养,那才叫糟糕。这糟糕程度相当于直接将八哥扔动物吃了!
日子到了春天后,天气就越来越好了,不冷不热,对人来说十分享受。快步的走进大堂里,李然将书包放在桌上,随后掏出这次期中考试的卷子。
他现在掏出来的那张颜色混浊,看不清本身模样的自然不是他的,而是胡建军的。李然的卷子除了每次都让老师写着两个鲜艳的红字100外,就是他自己写的字,绝对没脏污。
胡建军的就相反,李然拿在手里,按捺怒气,他来这后貌似性格越来越有退化的迹象。胡建军这小子有股奇异的力量,硬是让他后期社会磨出来的温吞性子,慢慢给蜕变得“暴躁”了!
甩甩手中的纸张,李然用这吸引胡建军注意力,这是卷子吗?一个学生的考试卷子上面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妙的东西。
仔细观察了下,李然说出上面的物体:“黄色的那些痕迹是脚印,你拿脚踩了!乱七八糟的横线,是用铅笔画的,白色的粉末是粉笔灰,皱成一团的是水印。”李然将卷上的一个黑色小块拿了下来,搓了搓,疑惑道:“还有,煤?”
胡建军本来是低垂着头坐在椅上,见李然这模样,露出个献媚的笑脸,解释道:“这些都是卷子发后和顺子他们一起闹着玩弄脏的,本来没有。我这次考得不错,他们都想看看。”
李然听这话,赞同的点头:“对,比起上次的刚好及格好来说,进步巨大,都80多分了,不过,夏老师跟我说,你要是中途不从教室里消失,分数会更高。”
看着胡建军,李然无奈。这人脑子好使,可实在太捣蛋了点。将卷子放在桌上,李然走到大堂角落,背起地上放着的竹篓,打算出去。胡建军见这,连忙跟了过来,李然伸手阻止他:“我一个人去就行,你别跟着了。”
胡建军站在原地,眼巴巴的送他出门,看李然摆明了不想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叹气声才落,旁边就传来一句尖利的嘲笑声,骂他傻瓜。胡建军侧头看着外面屋檐下吊着的大木笼子,走了过去。里面装着的那两只死鸟,就是他和李然三月三从山上带下来的。
见胡建军走了过来,笼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傻瓜,你个傻瓜。”
走到笼子旁,胡建军拿眼死死盯着中间胖得跟个球的那只。对这鸟的体重,胡建军一直很奇怪,这死鸟比他见过的所有鸟都胖,是怎么飞起来的。胖着的见他过来,叫得更欢,还顺带拍啦着翅膀。
笼子里关着的就是两只已经长大了的八哥。它们性别都为雄性,毛色差不多,黑漆漆一团,一些地方带着白毛,但是认识它们俩的却绝不会认错。
因为这两只鸟一胖一瘦,差别太大,胡建军还用这特点,给他们取名,一个叫小胖,一个叫小瘦。
李然曾举手举脚,坚决反对这名字,可李爹们都认为这名字没什么不好,非常形象,所以不顾他的异议,就这么叫了起来。
站在一旁,胡建军拿着特地从书包里拿出的铅笔,奸笑,他用铅笔敲了下胖的那只的头,讽刺道:“你个猪,不知道天天吃的什么,长这么胖,比猪还胖!”
小胖正在边讥讽胡建军,边享受小瘦帮他梳毛的动作,头上突然被人敲了下,它很生气,抬头就用圆鼓鼓的眼睛盯着胡建军。
看了会,小胖不屑的别过鸟头,连用鸟眼再看胡建军都不愿意,因为那太对不起自己了,拿头磨蹭着小瘦的身子,小胖尖利着嗓子说道:“笨蛋!滚开!笨蛋!滚开!”
被鸟叫笨蛋,胡建军的性子怎么受得住,他这次拿笔就不是敲了,而是戳。被戳中后,小胖就稳不住身子,开始东倒西歪,这么来了几次,它终于受不住了,开始在笼子里飞着躲避,躲着时,还出言讥讽,张口就是一串骂词脱口而出:“笨蛋!傻瓜!胖哥!臭小子!胆儿肥了你!笨蛋!傻瓜!胖哥!臭小子!胆儿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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