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笑笑:“怎么这么没耐心?”
“诶这不是有种即将大功告成的喜悦吗?!”
“嘴贫。”
田晓珍一路把周通带进屋,房间里还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很斯文,像是个做学问的样子。
田晓珍给周通介绍道:“这是我同门,一期跟着老板的,高旭,这是我师兄,周通。”
“你好。”高旭说话很稳,不像是田晓珍那样咋咋呼呼的,周通跟他道了好后,就听田晓珍说:“本来这里的古物是不能随便给‘社会’上的人看的,但是我偷偷跟老板透露了你要来,他就把钥匙‘忘’在我这儿了。”
田晓珍从口袋里掏出一小串钥匙,得意洋洋地说:“那边有手套,给你准备的新的,师兄你戴就好了。”
咔嚓的轻响,田晓珍打开保险柜,将里面的文物抱了出来,田晓珍一改先前浮躁的作风,眼神认真,小心翼翼地将长柄铜镜拿了出来放到周通面前,“师兄你看。”
周通戴上手套,仔仔细细地将镜子观察了一遍,目光最后定格在手柄处的凹槽上,田晓珍说:“就是这儿,我们几个怎么补也补不好。每当我们以为完工了的时候,第二天再去看,那里的青铜就自动崩裂,我们就只能从头再来,可三五次都是这样。”
高旭补充道:“碎片裂得很厉害,几乎都快被震成末了,像是从高处掉落过一样,可是这文物一直保存在保险箱里,不太可能会受损。”
“嗯。”周通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昨天看的一样,这里本来有个凹槽。”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高旭。
田晓珍随着周通的视线看到高旭,说:“师兄不用管他,他也明白着呢。”
周通于是继续说:“这里有遗留下来的灵气,而且对外物有很强的排斥心理。”
“灵气?”高旭推了推眼镜,不太相信地说,“怎么证明?”
周通往高旭身后看了看,那里用塑料袋套着一件薄羽绒服,周通说:“衣服借我用一下?”
高旭一愣,弄不明白周通在搞什么,他点了点头,把衣服拿过来递给周通:“请。”
周通把衣领抽出塑料袋,抽出两根羽毛,又将衣服塞了回去,放回原位。
高旭紧张地看着周通的动作,眼镜下的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周通把羽毛放在凹槽处,原本应该坠落下来的羽毛慢慢地漂浮了起来,高旭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田晓珍见状,冲高旭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还不信?”
高旭一言不发地看着羽毛,总觉着是周通做了什么手脚。
下一刻,那根飘飘荡荡的羽毛骤然崩裂,像是被极密极密的网笼了过去一样,一点点地碎裂成渣。
高旭这回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着落在桌面上的羽毛碎屑,目瞪口呆,满脑子都是这不科学这不科学这不科学……
周通把镜子又放回原位,说:“现在这种情况要么就放弃继续修复,要么就找一颗灵力相抵的宝石法器镶嵌在上面。”
“周通。”凌渊忽然叫住了周通,“你看镜子背面。”
周通摘手套的动作顿住,又把手套戴了回去,他把镜子翻过来,一点星光闪烁在手柄的一个角落上,那里文字晦暗地写着一串什么文字。
周通问道:“有放大镜吗?”
“有。”田晓珍把放大镜递过去,说道,“师兄那儿有文字?”
“嗯。”周通又要来纸笔,一只手握着放大镜仔细看着文字,一只手在纸张上誊写了一串文字。
田晓珍看着被周通誊写在纸上的字,回头问高旭:“以前有这句藏文吗?”
“没有。”高旭肯定地说,“我跟老师都仔细看过了,上面没有文字。”
“那这文字……”田晓珍疑惑地看着周通,一脸不解,“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被气掩盖了。”周通专注地对比着镜子跟纸张上的文字,最后念道:“我心不死,我身永存……”
“什么邪教啊。”田晓珍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镜子上的文字跟在石碑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周通沉了沉眸子,对凌渊说道:“你怎么看?”
凌渊说:“石碑上是新刻上的。”
“是啊……”周通回头问田晓珍,“除了我们跟老师还有谁碰过这面镜子吗?”
“没、没吧……”田晓珍仔细回忆了片刻,忽然想起来了,“有有有,还有个老师!”
“哪个老师?”不等周通发问,高旭就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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