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见状,一时之间也拔不去他身上的桃花煞,李天河的桃花煞是先天加后天的双重累积,又有人刻意助长,很难根除,此时此刻也只能暂时护着他不被桃花煞化作的女鬼所伤害。
真武帝神符都不好使,这煞气着实厉害得很。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赵晗在那边说道:“周通,工地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到?”
“我这边出了点事情……”周通颇为棘手地说,“有个朋友身上染了点桃花煞,不方便离开。”
赵晗一怔,但很快就接受了变故:“那我们改天?”
“不行。”周通叹了口气,解释道,“今天是月晦日。每逢月晦日,七魄流荡,游走秽浊,此时是每月最后一日,明日就是新月,即是重生。如果今天不拔除那只铁象的话,铁象的邪煞之气就会一天天变得更加厉害,以我那个镇器目前的情况镇不住铁象的戾气,还要再等至少一个月。这一个月时间太长了,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那……”赵晗询问周通的意思。
周通说:“我过去。”
“好。”这就是赵晗要的答案,他得到了周通的准话之后就挂了电话,回头去吩咐手下人按照之前周通交代他的事情将整个工地封锁住,确保万无一失。
周通挂断电话之后对凌渊说:“李天河交给你了。”
“不。”凌渊拉住周通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
“我那边有赵晗,他命里有武曲星庇佑,一般鬼煞侵害不了,又是世代军阀,杀气很重,我把天眼镇坛木一并带过去,你看怎么样?”
“云修也去。”周通从口袋里掏出翡翠白菜递给周通,周通推拒没接,“以前还好,现在多了这么一道裂隙,云修不适合去那种遍布煞气的地方。你放心,我有分寸,等改了地局之后我就回来,绝不滞留一步。”
凌渊还是不肯答应,他根本就不想管李天河的死活,可看着周通坚持,他不想让周通生气,就勉强答应了,凌渊将寒霜交到周通手中:“带在身上别离开。”
“好。”周通接过寒霜,出门坐上赵晗派来的车一路赶到了工地。
正是月晦日,头顶月光微渺,几乎看不到月亮的踪影,乌云密布,天气晦暗,似是要下雨。
在这种阴煞日子,线鬼活动越发旺盛,好多线鬼直接脱了寄住的肉虫,化成一缕游丝在砖块之上徘徊不去。
那些线鬼自成法阵,原以为是用来吸收阳气的东西,看来还有防卫的功效,恐怕他稍微动一下那埋在土里的铁象,这些线鬼就会一簇而上,吸食他的阳气。
这么多只线鬼一齐涌上来的话,恐怕不超过一分钟整个人就会被吸成人干。
可估计布阵的人没料到,会有赵晗这样的人存在。
正如先前所说,赵晗命里有武曲星庇佑,金星当头,阳气大盛,身上又因为家族原因或多或少沾了血气,煞气凶得很,正是这些线鬼的克星,有赵晗在周通身边,这些线鬼连靠近都不敢,别说是吸收周通身上的阳气了。
周通恐怕生出变数,没管这些线鬼,准备留到后期处理,他带着赵晗飞快地行走在工地里,找到那处铁象的位置,挖出来一看,铁象的制型变了。
原本勾鼻向下的铁象变成了勾鼻向上,由吸水的姿势变作了洒水的姿势,也就是说由敛气变为了散气,恐怕已经到了容量上限,这段时间就会被布置在这儿的人给取走。
那个人十有八九是天玄错不了了。
天玄是气,但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气聚则成形,他定然是想要聚气而化形,利用这里地灵的凝聚力再好不过。
看来李天河的桃花煞也不是偶然,天玄的道摆在这儿。
周通对赵晗说:“我要布阵,你帮我掠阵,谁都不要靠近这里。”
“是。”赵晗认真地点了头,站在周通身后,手握在经过特殊改良的枪支上,警惕地看着周围。
那尊铁象颜色愈黑,浓得像是最纯粹的墨,象鼻上扬,积攒的地灵快要满溢而出,四足狠狠地扎入地面,坚如磐石,难以撼动,周通试着触摸了下铁象表面,登时感觉到指尖传来了刺痛之感。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将糯米、朱砂、鸡血全都拿了出来,先在周围一圈撒上糯米,又将朱砂围绕其外,布下了一个困住铁象灵气的八卦阵图。
取出先前在风水小店里挑选的铜钱,周通将八枚铜钱布置在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方,这八枚铜钱并不是周通先前所用过的五帝钱钱种,而是八枚普通的铜钱,表面色泽鲜艳,不见沉积的污浊,经手的人很少,又没有帝王气加持,是死钱,为的就是防止灵气四溢。折损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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