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娱记们总爱起的那些耸人听闻的头版标题,南通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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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木木主动请缨将南夫人扛去了里屋,房子里乱七八糟全是被砸烂的家具,十八皱着眉头在大沙发处坐下了,对犹自一脸惊慌的玛丽摆摆手:“你先回去。”
“四少爷!”玛丽忍不住开口,“您……您这是怎么了?!”
这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玛丽不敢置信地盯着坐在面前那个气定神闲的少年,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与她记忆中那个会红着脸腼腆叫自己“玛丽阿姨”的孩子,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刚才和南将军的那通电话,他是当着自己的面拨出去的,言语之中的轻慢和底气,绝不是随随便便能佯装出来的,到底从南家搬出来的这一段时间,他经历过什么?
托马特接到玛丽疑惑的视线,也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在一起朝夕相处,托马特自然不会忽略十八的种种变化,从南家搬出来以后,他明显忙碌了许多,接触的人群也渐渐广阔起来了,还记得从前在南家的时候,逢年过节放假时,小少爷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缩在屋子里,别说约朋友,就是连大厅也不愿出去的。可现在……
托马特笑了笑——终归是好的变化,自己没那个必要太过大惊小怪的。小少爷变得更加阳光开朗,还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么?想必夫人如果能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玛丽的眼神一下子复杂起来,她踌躇一下,还是没忍住开口对托马特道:“你劝劝小少爷吧,这几天大少爷三少爷还在医院修养,将军原本心情就差得很,小少爷这会儿把他惹怒了,我担心会吃大亏啊!”
到底还是小孩子,做事情不考虑退路,如果真的将南将军惹怒了,别说维持现在生活水平的生活费,只怕现在使用的这些东西,也要被收回去了。
玛丽嘴上不说,实际心里还是不大相信短短几个月,十八和托马特能自己捯饬出现在的生活水平的,加上南将军这段时间也常常在南家提起这个小儿子,言语之中倒是比从前还要关切了些,每每这过后,南夫人就要蒙头发好大一通脾气,玛丽记忆尤为深刻,这样看来,南将军私下里往这边送生活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托马特一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无奈地摇摇头,眼里也卷起些对南家的怨怼:“你别瞎猜了,南将军真没有另外给过生活费,离开时南家给的账号就在我手里,我能不知道么?”
托马特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玛丽一愣,立刻也睁大了眼睛:“你是说……真是小少爷挣的?”
托马特点点头,玛丽转身环视这一屋子富丽的摆设,喃喃感慨道:“果然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怪不得人家就是少爷呢。这才多久啊?小少爷在南家也没得过零花,他找了什么门路赚了这些家当啊?”
托马特一听这个也有点茫然,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对自家小少爷的业余生活了解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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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卧瑜被父亲抽了一顿鞭子,伤还没好利索,管家的一句话,他连推辞也不敢,立刻动身来寻南通。
听了南通的一番话,南卧瑜眼神微妙地偷偷看了下自己父亲的脸,觉得自己腚后一阵一阵的抽痛,脑子这时也不大够用:“……父亲,您听错了吧?”
不是吧?南将军还不过壮年就得了幻听?若不是这样,刚刚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要怎么解释?
母亲上小四那儿打砸耍赖,小四顺势将她扣下了,然后通知南通赔偿?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自己一家兄弟谁有那个胆量啊?
南通瞪了他一眼,又看他歪不歪正不正的站姿,联想起刚刚被十八下的那通面子,心里更是气,一拍桌子就怒吼道:“扭来扭曲做什么?给我站直!跟你妈一模一样不着调的性子!人好好在那儿不招人,自己倒上前寻衅滋事,吃饱了撑的!”
南卧瑜知道自己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被迁怒,也不敢出声,低着头诺诺地应了。
哪知道南通看他这一幅绵软样子,一对比方才对自己无比硬气的十八,竟然火气更大,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南通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将桌上的摆件儿“哐啷”一下砸在南卧瑜脚边,嘴里大骂道:“傻站着干什么?!去你四弟那儿!”
南卧瑜听到这称呼怔了怔神,抬头扫一眼南通没什么不对劲的脸色,心里嘀嘀咕咕一会儿,终究是没说出什么。
他心里也埋怨母亲的不知轻重,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母亲对小四表达厌恶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前也没见母亲什么时候对他客气过,只不过入不得南通的眼,就从未被训斥。现在却不同,南通一旦上了心,免不了就要偏个一丝半寸。这段时间,他冷眼看着自家父亲有意无意在母亲面前提起将小四接回家的想法,多少也摸清楚了他的意思,家里另两个兄弟态度也是微妙:大哥容不得旁人说小四的坏话,但每每父亲提起让小四回来,他却又默不作声从不帮衬。三儿嘴巴坏,性子直,母亲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深信不疑小四是个心机深沉的,无意中就帮着母亲跟父亲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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