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听得心里堵得慌,越看殷木木越觉得联邦坑人,明明这一切都是联邦政府一手造成的,可现在两手一甩什么也不负责了,算是个怎么回事……
“你……”十八没说话,殷木木倒是盯着十八,慢悠悠地开口,“我发病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能把我弄晕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十八抬手看了卡自己的手掌,然后朝他的后颈部示范性地敲了敲,殷木木往后瑟缩了一下,似乎记忆力还保留着昏迷中的那种疼痛,他抓住十八瓷白色的手掌就凑到眼前打量,没两秒,又慌忙撒开手——
“对不起……”
十八疑惑地挑了挑眉毛,觉得黑暗中殷木木的肤色似乎更黑了一点,特别是脸部。
两人沉默一会儿,殷木木又说:“你……挺厉害的,我在古武竞技场那么久,你还是第一个能把我敲晕的人……你好像还会飞……?”
殷木木想到哪儿说到了哪儿,话一出口,才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儿来:“对啊……你会飞?我记得你会飞?!”
不好了!
十八的后脊立刻警觉的僵直起来,他在联邦被公认的实力,也只有二级左右,而他在竞技场的那场比斗,却使用了联邦人从未见识过的轻功,那些看过就忘的观众们倒是不用去理会,可殷木木却是自己日后要朝夕相处的同班同学,如果不慎被他说漏了嘴……
不行!
十八余光瞟一眼殷木木,见到他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模样,猛然一挑眉,起身揪住殷木木的耳朵朝自己这边拉了拉。
殷木木瑟缩了一下,抬眼观察一下十八的脸色。他似乎有动物们趋吉避凶的本能,在感受到了十八非同寻常的危险气场之后,终于放弃了挣扎,乖乖地自己爬到了十八身边。
满意于他的识时务,十八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赞赏地点了点头,同时批评道:“你都已经病得那么严重了,居然还到那种地方去,不要命了么?你那时候病的太重了,想必是眼花看错了什么,现在重点不在这里,我问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殷木木抿着嘴点了点头,十八沉默了一下,心里也猜到了些什么。
因为狂躁症的原因不能选择方便些的学院宿舍,又因为被人歧视的户籍原因必须每时每刻都低调着小心做人,这个殷木木,可真是苦逼到家了。
不过……他倒是挺听话的。
十八余光将这一屋子脏乱黑暗的环境收入眼底,最后抱着肩,心底隐隐升起少许额……父爱?
“行了,你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殷木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
十八敲了敲床板:“天天枕着那么群东西睡觉,你不怵啊?”
殷木木老实地摇了摇头,眼神很真诚。
唉,这孩子没治了。
十八心里暗叹,又可惜他是块练武的好筋骨。
如今在这异世之中,十八已经算得上派里唯一的一个门人了,既然如此,想要将门内的绝学发扬光大自然不能再等待长老们开山收徒,只能随时随地依靠自己的双眼来发现心性平和适合门派中功法的好苗子。
这殷木木天生力大无穷,基因又和普通联邦人不同,虽然内力并不出挑,但他和十八的那场比斗,几乎完全是依靠强悍的来进行搏击的。可以说,论起强度,十八就算是拍了千里马也及不上他。虽然心里也有那么点嫉妒,但十八却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鸡肠小肚。殷木木的根骨,真好用于修炼门派中的绝学《邵阳真经》。
那是一部连十八都不得不眼馋的功法,就刻在门派入山门的半途中,几座巨大的直冲天际的五指峰上。
说实话,在修炼清心诀之前,十八曾经无数次动过要修炼《邵阳真经》的心思,只可惜先天的不足想要用后天的勤奋来弥补实在是太困难了,十八上一世又是那种好受莫若倒着的懒性子,即便是已经将《邵阳真经》背了个滚瓜烂熟,可还是狠不下心去逼自己扎那个长达三天三夜的入门马步……
可如果是换了殷木木……
十八瞥了眼依旧很迷惑的殷木木,这孩子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来的痛苦生活……
好徒儿,你切莫辜负了为师的一片苦心……
十八心里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句,嘴上解释道:“我从平民星到你这儿也得二十分钟,那你再转一趟车,不是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走吧走吧,我家爷爷这段时间开了间小茶馆儿,正在招人呢,你不如去我那儿住着,反正是我打伤了你,在你精神力完全愈合之前,我都得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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