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世界依旧是以前的世界,却又有一些奇妙的不同,修真界的文化从小五洲忽现开始,就以一种奇妙的态度慢慢地进入人类的生活。一股难以抑制的复古风、修炼风在细微的角度慢慢地改变着人们的现代生活。
电视广告里,古老的中医方子、中医院成了主流;街上的门市、装潢的门脸都是古代那种挂幌方式;各朝代的衣饰就这样的又上了现代人的身,挂玉、裙摆上绣花,女子们也留了长发,各种古代的盘发鬓成了流行的巅峰。
一年前,来自邻邦的红毛、绿帽、肥裤子、黑人的数来宝还在影响着华夏的年轻人,现在,华夏国的古老文化,又以一种奇妙的态度,硬生生地复兴在这个星球的每个角落,从陆地以东吹向世界的每个角落。
神仙、长生、灵丹妙药,这些古老传说中的东西逐渐展现在现世,当然也有古代社会的糟粕也又浮现于世。像是开遍了神州各地的算卦馆子、冒充仙人行骗的道人,这些骗子沆瀣一气,宣扬奇怪的神仙文化,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儿是,偏偏这些人还真的就有依附者与信徒把他们推得高高的。说来,这样的肮脏事儿,哪一朝代都是相同的。
杨向子站在自己新开的盆景店门口,看着新办的身份证、营业执照,他瞪着上面的年龄苦笑:“我说李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得了,您就别为难我了,您看看您这样子,说你二十二,那也是为了春天进幼稚园考虑,我看你最多像十七的。”李国平穿着便装,很自发自动地拿着大刷子给新店儿刷油漆。
“你不回单位?”杨向子问他。
“我回单位也没事儿干,你师父、师弟都不动窝,我不跟着你,我跟着谁?怎么,你对你的年纪不满意?多么好,十八岁啊,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人能活几次十八岁呢?”
杨向子无奈地摇头,把身份证塞进口袋:“那也得实事求是吧?”
“实事求是?您可别,如今这时代疯了,一会子末世,一会子外星人,一会子神仙什么的,但凡有一点点不同,那些世家,那些略微有钱的户头,那些普通人就会疯了一般地蜂拥而至。您要想过好日子吧,就按照样子来,要不然……”李国平回头看看杨向子那张嫩脸叹息:“说你四十了,又长这个样子,我看麻烦一定少不了。”
戴着报纸做的帽子,提着一罐油漆的琼和,神态很自然地从店里出来插嘴:“对啊,前几天,琼沧上街,有个老头一会说他大祸临头,一会说他有仙缘,琼沧嫌烦躁,转身飞了……过了两天再去那地儿,你猜这怎么着儿,那里竟有了一个庙,那老骗子如今是庙祝,引了一大片信众在那里烧香。”
杨向子灌了一些漆料进大桶,一边干活一边好奇地问:“不说那庙的事儿,你们打哪里来?”
“你家南院儿啊?那阵法又没锁着,我们没事儿干,就来了。”琼和笑嘻嘻的:“小师弟,你可别这样说,师傅跟师伯生气那是他们的事儿,咱是一家人对不对?你就说吧,平时我们就在山底下呆着,偶尔师傅高兴了就去你们苍山放放风,师傅不说话,咱是哪也不敢去,不过来你这里,师傅是愿意的,你就当可怜我们呗!”
杨向子眨巴下眼睛,又探脑袋进屋,不由烦躁,辩香家那几朵花,杏花、梨花、粉花、梅花,都跟这里干活呢,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躲都躲不掉吗?
李国平一个纵身上了脚手架,一边刷油漆一边劝:“您可别觉得烦,人家这不是好心。”
杨向子瞪了他一眼,李国平不再说话,老老实实地在那里刷油漆。
“小师弟,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自打来了这里,不是漫山遍野的掳人,就是到处找师伯,现在师伯找到了,师傅又住进庙里了。我们这些人,这么些年了,就没一刻清闲过,如今没事做了,这浑身上下反倒难受死了!”琼欢笑眯眯地插话儿,如今这几位脱了金甲,穿着现世的休闲装,随便哪一位,都是吸引人眼珠子的俊俏人士。
“你们不修炼吗?”杨向子好奇。
“修炼,啊……”琼欢仰脸笑笑,又自身边拿出画笔,很认真地在壁板上绘成片的宫殿图,一边画一边很随意地说:“哪里不一样呢,修炼完升级,升级完继续修炼,再修炼再升级……周而复始……无趣透了。”
杨向子看着自己新买的小二楼,心里苦闷得不成,这些王八蛋,按照自己的审美观把墙壁画了个乱七八糟不说,还整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进屋。像是墙角放的那个防御机弩,据杏花说这个可以把小偷打个对穿……问题是,他个花圃店要机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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