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各有所得,均在自己找到的领域慢慢的摸索,日子犹如行云流水,转顺便是阴历七月初十。
这一天,苍山风景区连续轰隆隆的打了一天的旱雷,可只闻雷声不见雨水落下。高尔夫球场那边以为市里下雨,市里的人以为苍山深处有雨,两相各有解释,倒是都没在意。
薛润把被雷劈的浑身黑黢黢的徒弟从阵法里捞出来,不由得心疼:“徒弟啊,别那么拼,等我练出几个小法器你好过关。这样黑漆漆的,别人以为我收了个非洲黑人做徒儿,你师祖会从墓里钻出来骂我的。”
杨向子一张嘴,一口白烟喷出来,声音里带着欢喜:“师傅,我过关了,这一次我能一次观察五十条线,发了师傅!”
“是呀,发了,是啊,过关了,我徒弟怎么能不过关呢。劈的怎么这样黑呦!感情你练功就是为了看曲线?你怎么这么傻呢?”
嘴巴里酸兮兮的调侃,心里却是高兴的很。甭管练功的动力是什么吧,反正徒弟很努力,现在都不用督促,每天练得可勤了。
这种每一境被雷劈的感觉,这一世薛润不会再经历了,他与别人入的道不同。别人是逆着走,修真本来就是打破规矩,逆天而为。可现在的薛润,他跟那些雷是一伙的,具体怎么解释,那需要系统的几十万字的大著作才能说得清,好吧,薛润靠感觉的。反正他这番奇遇,感悟,天下便不会有第二个人会。
成块的黑色碳状肌肤从杨向子身上掉落,里面的肤色倒是超越了人类理解,莹白,细腻,滑的犹若婴孩面般。
杨向子慢慢站起来,走到井边用木桶打了水,一桶一桶的从头浇下,不一会,一具完美的身躯便呈现出来,只是腰后面那道蜈蚣一般的疤痕依旧在。
薛润知道,徒弟心里有心结,所以不管怎么换,这道东西都会带着。这就是他解不开的一份心魔,现在刚筑基,没多大影响,可心结不开,元婴以后会有大麻烦。薛润皱眉看了一会,决定不去深究,徒弟不说,他也不能问。也许,时间到了,总有一把钥匙去开徒弟的心结。
杨向子换了一身棉布休闲服,光着脚,悄悄进了丹室。他看着师傅穿着拖拉板,围着丹炉左转右转,不停的加火上风,添药材。没一会,又慢慢的将火焰调小,炉鼎内的药香便徐徐的散发出来。
薛润坐在垫子上调息,得意洋洋的指手画脚的叫徒弟收丹。徒弟天份很好,前十几天他自己还练过一炉,成丹率还是蛮高的,百十来颗,偶尔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时候一般他不打击,只给予爱的鼓励,只要不动外面那些年久的药材,徒弟喜欢玩,薛润也随他。
收完丹药,薛润进了旧卧室,拆了几个木柜门,拧下了几副古代铁合页,不知道鼓捣什么。
杨向子拿着一根短木棍做宝剑,在院子里飞来飞去的练。人类脱离开地心引力的感觉是十分过瘾的,以前做不出的动作,现在杨向子可以很自在潇洒的做出,剑气由心内发出,加上这洪太山的剑法本就飘逸,再由刚筑基的杨向子使出,剑气过处,刷刷作响,他摸样生的好看,所以耍起来就像民族舞,那筋斗翻的,唰唰的……薛润认真思考,以后家里没钱了,把徒弟丢广场,过路的父老乡亲若看的好,毛毛钱也能赏几个,他们师徒回头好换大饼子吃。
摸黑的时候,薛润从屋内出来,递给杨向子一把软剑。这软剑是拿这里现成的材料做的,算是个小法器,他手艺好,下品的材料做出中下品的玩意儿。虽说对他来讲,这把法剑像玩具一般。可徒弟第一次过雷劫,薛润觉得不送东西挺对不住他的。自己当初入境,老爹在清灵源可是摆了上千桌流水,极品的灵谷玉液可劲造。
杨向子倒是非常喜欢这把法剑,他把它盘在腰里,一会拿出来舞一下,一会取出来美一下。他嘴角弯弯着,那张木板板的脸上,添了许多活泼。薛润心里越发抱歉,这玩意没什么价值。现在,也没什么野兽,妖兽、灵兽的给他猎,会喘气的都保护起来了,随便杀,那是要坐牢的。
算了,总比木棍棍好吧,每次看徒弟练习,薛润都觉羞愧,惨不忍睹啊,清灵源首席大弟子拿木棍练功。
晚上七八点,师徒从秘境出来,薛润什么都不管。倒是徒弟,从树上摘了新鲜的果子,从他自己开垦出的一小片菜地里摘了辣椒,青菜,西红柿什么的装他的玉佩里。他那个玉佩有个储物功能,三十几平米的面积其实装不了什么东西,可杨向子是非常珍惜它,那是师傅给的第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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