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事不正常。”
是啊,绝对不正常。从这家农家饭店,到被封的路口,前后最多一千米左右。那边飞沙走石,暴雨加石头。可石头只在那边飞,这边倒是有大雨,可雨水也不正常,像是附近有上千喷水车,将喷头对着空中注雨一般。
“吃你的吧,那么多话。”皮嘉铭笑着奚落他,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别去探究,这才是保身之道。没看那边吗,戒严的官兵都上的是真枪实弹,这时候耍大牌,那是找死呢。
天色越来越晚,雨却越来越大。小农家饭店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开。这家老板自称是少数民族,号称最是热情好客,他开了门,大声喊到:“哎呀呀,没地方的了,好多人的了。桌子上都是人的了!”
外面人给了一张红票子,老板立刻说:“快进来啊,外面那么大的雨,会感冒啊!哎呀,我们最好客了!”
皮嘉铭无声的仰天笑,谢宝对着地上吐了口吐沫。
此刻,天色已然昏黑,小饭店屋顶几十瓦的小破灯泡亮着,顺着风雨莫名的还微晃。
赵涵司将背部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双脚放置在饭店的饭桌上,表情很无聊的盯着这两位驴友看。
没错,这两人穿着冲锋衣裤,带着宽檐帽,背着大背包。十足的驴客打扮。赵涵司撇下嘴,对于没事找事,每天自己找罪受的这些人来说,他是看不起的。他管这个叫得瑟。
进来这两人,正是杨向子跟薛润。没办法,有人开着直升机在附近的小林子飞来飞去的戒严,他们被迫出来了。倒不是害怕对方,实在是不喜欢招惹麻烦。
小店老板娘穿着一身不知道那路民族的服装,笑嘻嘻的说外星话。杨向子一直摇头,好心的老板说:“她说饭钱要加倍啊,路堵了,进不得镇子进货,住下的话要算住宿费啊!”
杨向子只好又给了三百块:“您随意做点,我们不是很饿。不会住的,一会雨停了我们就走。”
老板觉得很遗憾,很确定的说:“这么大,不会停,哎呀,不骗你啊,我们最好客了……”
杨向子不想跟他罗嗦,扭头帮自己师傅卸下掩人耳目的包包,打开包包,取了两套干净的衣裤递给师傅,叫他去后面换。
戒严的山脉那边,忽有红光亮起,谢宝他们一起扎在窗户前看,谢宝还叨叨呢:“呦,看呐,森林大火!不应该啊,这么大的雨。”他身边的赵涵司悄悄桶下他胳膊,冲后面努努嘴。
那两个驴友已经换了干爽的衣服,这屋里又热又闷的,他们就只着同一款的黑色运动背心,冲锋服的上衣都捆在腰上。这幅打扮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这两个人生的十分漂亮,皮肤都是一水嫩白,完全不像驴友们那般黑红沧桑,五官都是精致秀气的那型。其实吗,他们这幅摸样应该穿着考究纯白的休闲,放那个音乐厅弹弹钢琴,平时找个温暖的窗户,读读书,吸引下小妹妹,喝个咖啡玩个情调什么的。
谢宝撇嘴,他最讨厌这样的人了,走到那里,遇到这样的他都想踹上几脚,打上几拳,也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老板端来了竹筒饭,山野菜。薛润夹了几筷子便不吃了,味道实在不好。杨向子看他不吃,从包包里拿了一包小核桃给他磨牙。
“打哪里来啊?”谢宝闲不住,一直看那边的红光忒没意思,就过来闲聊。
杨向子拿着老板家的暖壶正给运动水壶里灌水,这附近的山泉是非常甜的。见人家打招呼,他放下水壶笑笑回答:“正梁市。”
“哦,正梁市,那里不错,当地的苍山很有名,以前我去过,没玩尽兴。”谢宝坐到了薛润对面。
“恩,现在去也不晚,现在季节正好,雪化了,树绿了,一年到头,就这会子最干净了。”杨向子赶忙接话,他师父说话有时候很奇怪,与现实生活略有不搭。
“呦,不愧是到处走的,形容个东西怪有诗意的。”谢宝表示遗憾。
“那有,我们家就住在苍山脚下。”杨向子好脾气的拿自己的套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驴客哈,我特羡慕你们,每天吃饱了,到处游览祖国的山山水水,这叫什么?这叫高质量的生活方式,我们就不成,一天到晚为点破事那里都去不了,忙死了!”谢宝挺好奇的看看他们的装备。
“瞧您说的,怎么活不是活,而且我们也不是驴友。”薛润很认真的澄清,还递给谢宝两个小核桃。
“那你们这是?进山盗墓的?啊……哈哈!”谢宝接过核桃,掰开了吃,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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