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安慰你好吗?」
少年轻软的声音像是来自虚空的诱惑,让男人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对方。
温热的唇在脸颊上留下细碎的亲吻,像微风平复男人滚烫的体温,又像是火苗驱散他内心的寒冷。慢慢地、慢慢地,红唇终于覆上了他的嘴唇,果然同想象中一样柔软,含着奇特的芬芳,馥郁而隽永。
唇齿相触,少年的舌头大胆钻了进来,殷盛终于清醒了一些,他的理智意识到自己应该推开对方,然而抬眼却陷入对方以温柔目光织成的网里。坚硬的心软了,殷盛无法推开对方给的暖意,只能在心中轻轻地叹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醉在对方给的温柔里。
罢了,就这样吧。
南宫乐感情的一小步,是殷盛人生的一大步。
如果有后悔药可以吃,殷盛觉得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
「小盛盛,有我陪着你很开心吧!」南宫乐摇晃着脑袋笑咪咪地问。
他无奈地看着里硬要跟自己挤在一匹马上的少年,微风撩起对方的发丝拂在脸上,弄得他发痒。
殷盛摇头,叹气道:「如果你能骑自己的马,我会更开心的。」
南宫乐却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说:「小盛盛真是一点都不坦率!」
他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男人,舒舒服服地靠着殷盛,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然而殷盛却面颊发烫,想抗拒少年的过度亲近,却又无法压抑那被香气撩拨得蠢蠢欲动的身体。一个吻让他不得不承认两人的关系,但……
他真的不应该一时不慎就接受了蛊惑!
殷盛叹气,小声嘀咕道:「我哪里不坦率了……」
南宫乐立刻嚷嚷起来,「小盛盛,你怎么可以吃干抹净就不要人家了呢?真是太过分了,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
他连忙捂住南宫乐的嘴,却发觉周围的人已经在偷笑了,脸不禁发红发烫,如果让这家伙继续说下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惊人之语,破坏他的名声。
殷盛无奈低语,「什么第一次,真是的,明明……」
「本来就是呀,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呢。」南宫乐煞有其事地说,忽然撑起身体在男人嘴唇上啾的亲一口,笑咪咪地说:「人家可是把第一次给了你呢!」
虽然大永也时常有男子与男子相好之事,但殷盛哪见过像他这么豪放的人,红着脸将人拉开,轻声斥责道:「干什么呢,旁边都是人!」
「嘻嘻,小盛盛害羞了!」
「不要叫我小盛盛,我比你大!」
「那叫什么?相公?」
「乐乐!」殷盛顿时提高了音量。
南宫乐还是笑嘻嘻的,「干么呀,相公?」
他挫败地垂下脑袋,「乐乐,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很正经呀。」南宫乐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看着殷盛,一脸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这难道还不够正经吗?」
殷盛怔了怔,轻骂道:「胡说八道!」
他转开了头,似乎是不愿理会少年的「胡言乱语」,然而发红的脸颊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南宫乐再一次笑了起来。
「小盛盛,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你也喜欢我。」
他转身勾住男人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期待什么。
殷盛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只是……他的脸再次滚烫起来,握紧了马缰,偷瞄一眼周围的人似乎没人在看他们。他咬咬牙,飞快地在南宫乐的红唇上碰了碰,随后转头看向一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南宫乐噗哧笑了,舔舔唇,满意地放过这个保守的古代男人。
灾情在南宫乐的援助下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新的赈灾法在各县施行,老百姓有了希望,自然也就安分下来,勤勤恳恳地工作、老老实实地过活。
看局势稳定,殷盛便将宓州的情况写成奏折上报朝廷,他因挂念军中事宜,不等朝廷答复,便自作主张返回军营,反正他本就是边军主帅,只是暂代刺史职务,既已完成任务,这么做也挑不出错来。
只是回程的路上却多出了一个人南宫乐。
「来,吃颗葡萄。」
少年用清朗的声线甜甜地说,殷盛则像木偶一样,愣愣地张嘴将嘴边那颗葡萄给吃了进去。
葡萄剥了皮、去了籽,酸甜可口又新鲜多汁,在有些炎热的初夏时吃下特别畅快。
马车外传来士兵和仆役们说笑的声音,队伍的气氛显得轻松而热闹。殷盛不习惯这样「欢快」的行军,几次想出去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而且佟家仆役的厉害他也见识了两次,自己似乎没有苛责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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