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略微诧异的挑了挑眉毛,“那你现在出来,豆子谁看着?你不会还放心把他交给保姆吧?”
提到这个,云锦书的脸色微微的有点不自在,像是吞了一口味道古怪变质的牛奶,过了很久才开口,“之前我在翡翠山庄的时候,跟那个收拾家务的张妈关系很好,所以韩江就直接让她来照顾豆子了。”
这话一出口,顾彦沉默了,赵翰川倒是一脸玩味的瞧了云锦书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电视机说,“啧啧,锦书你跟韩江倒还真是般配,你上娱乐台的头条,他上新闻台的头条,现在连保姆都共用一个了,倒是省钱了。”
“老赵,你这说的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跟他早八百年就没戏唱了好吧?如果不是现在我不太相信别的保姆,也不会同意让张妈来照顾豆子。”
云锦书无奈的揉了揉眉角,实话只说了一半,其实一开始是韩江非要把张妈叫来照顾豆子,他没同意,韩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张妈辞退了,搞得老人家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一定要留下来照顾孩子,云锦书这才不得不妥协。
赵翰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有没有戏唱我是不知道,但有人欢喜有人愁我还是明白的。”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瞥了顾彦一眼,就看见他坐在那里表情虽然带着笑意,可是身体却微微的挺直,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云锦书也不是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手指微微一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就当自己没有听懂。
有些事情,点到即可,一旦犯了规越了界,就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样子,这个道理他明白,所以宁愿装傻到底当个坏人。
或许他很残忍,但是假戏真做这种事情不是人人都可以,也许有些人只是入戏太深,总有一天会走出来,自己没必要去傻到戳破这最后一层伪装。
三个人突然就冷了场,赵翰川刚想缓解一下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结果视线无意中通过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人影,一时间还有点恍惚。
他指了指外面,还有点不敢置信,“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温泽云?”
云锦书往外瞧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使化成灰他也认得。
温泽云今天一改之前颓废消极的样子,反而显得神采奕奕,身上那件浅蓝色的休闲款外套,衬得他年轻了好几岁,仿佛是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的学生一般可爱清秀。
他坐在咖啡厅外的露天长椅上,跟对面一个富家小少相谈甚欢,举手投足间像极了云锦书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仿佛他永远都是这样单纯无害的样子,偶尔笑起来还会吐吐舌头,露出两个小酒窝,如果不是清楚他背后的脏事,谁也不能把此刻的他跟几天前还急着抛售公司股份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这小子之前又是吸毒又是聚众淫乱,还被他爹给赶出了家门,李恪之前还跟我说他消极的像个瘾君子,怎么现在看上去这么……这么有活力?好像比以前更风姿勃发了。”
赵翰川惊得咋舌,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仿佛在努力把眼前这个神采奕奕的温泽云跟印象中那个浮夸腐烂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顾彦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据说他之前认识了个很神秘的投资公司的老板,帮他买了几支不怎么好的股票,谁想到几天时间他竟然就净挣了上百万,估计就是这些钱让他咸鱼翻身了。不过我还真奇怪,竟然会有人会出手帮他。”
云锦书挑了挑眉毛,笑的有些不动声色,“花开到极致的时候也是该衰败的时候,谁知道他这是咸鱼翻身还是回光返照呢?”
“要不要赌一把?”赵翰川突然来了兴致,敲了敲桌子说,“我赌他赢,凭他的‘高超演技’没准过几天温家老头子就要让他认祖归宗了。”
顾彦失笑出声,把手放到了另一边,“那我就赌他输,反正凭我演了这么多年的脑残偶像剧的经验,喜欢折腾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锦书,你觉得呢?”
云锦书哈哈笑了起来,耸耸肩膀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是死是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三个人正说笑着,云锦书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号码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韩江的低沉的声音,“在忙什么呢?”
“跟朋友喝咖啡,有事吗?”
韩江笑了笑,隔着电话线云锦书都能想象得出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就是……想提醒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有什么情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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