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在他的认知里,太子哥哥和烨还有熔都是真心爱着他的人,尽管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认同彼此,但和平共处的潜在观点应该是一致的,可是今天……
无力的倒在床上,裴烨煦不想深想下去,却又不得不去深想。
会是他们吗?为了太子之位为了将来掌控天下的权势,所以就……不会的,他相信烨和熔都不会那样去做,那又会是谁呢?抛开烨和熔,太子哥哥出了事情又有谁会得利?
猛得由床上坐起,他想起来了,不是还有一个裴烨泠吗?近几日父皇一直陪在他身边,又从不让侍候的人靠近,说他们两个没有阴谋,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呵呵……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咬着牙半眯起眼睛,裴烨煦冷冷的抿起了嘴唇。
大概裴烨泠这样做一定也是经过父皇授意的吧?那人气自己‘背叛’了他的爱情,所以一直想要弄倒太子哥哥,而在如今这样的形势下,搬倒了太子之后也许还能再白白搭上个裴烨熔或裴烨郁,就算不能证明谋害太子的就是两个人之一主使的,可烨和熔的名声却会大打折扣再不如前了。
“裴烨泠吗……”想起了那个孩子,裴烨煦眼神幽幽煞气更胜。
他其实对于这个人早就没什么印象了,如不是那人是夜衣现在的‘主子’,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看那人一眼,而让他又一次注意到裴烨泠却是在那天的大殿上。
纯纯如童子,洁白似美玉,那一动一静之间美好炫目的景致,却让他忍不住直皱眉头。
冷冷的笑,裴烨泠会是美好的吗?怎么可能,在海之国的那几年里,他可是一点阳光都没见到,倒是黑暗的法则学了个通透,而那天在大殿之上他为何要表现的那么弱不禁风那么惹人怜爱?说白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讨好裴傲决。
让身为父亲的那个男人心生愧疚进而争取接近皇位的机会,就是他最大的目地,想前生,自己不也是用了类似的一招吗?真想不到,裴烨泠竟也能了解裴傲决至此,看来倒是他小看了这位十皇弟!
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裴烨煦已忍不住怒火高涨杀气四溢。
“裴!烨!泠!”恨恨而念,那个人竟然敢公然伤害他的太子哥哥,那就要有承受被伤害的准备,当然,此时并不是动裴烨泠的好时候,他得先去探探虚实再说。
忽的起身,由箱子里翻出身黑色的衣服,小心将衣服套在侍卫服外面,裴烨煦打理好一切之后就一个飞身纵出了屋子,直奔裴烨泠所居的莲喜宫而去。
……………………………………………………………………………………………… 莲喜宫
独坐在池塘边默不出声,裴烨泠半仰着头呆呆望天,风吹起他柔柔的发,几丝柔软的发丝轻抚他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分外的吸引人,就像一个月下的精灵,迷失在方向里脆弱无助的让人心疼。
煦哥哥……一定在恨他吧?裴烨华被刺在别人看来最大的嫌疑是裴烨熔或裴烨郁,可是煦哥哥一定不会这样认为的,他只会认定是他,因为只有他才是最不相干的陌生人…………
双手合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膝间,浓浓的爱恋压在心底,就算他此时想疯了那个正在恨着他的人,他也不敢将那人的名字喧之于口,他怕,怕裴傲决派在身边的暗卫把这一切都汇报给裴傲决,那他此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这就是裴烨煦到达莲喜宫时所看到的情景。
一个无助而又哀伤的孩子,正一个人独自对月饮泣,虽然他的脸庞上半点泪痕都没有,可是裴烨煦就是能由那张平静到让人心疼的脸庞上,看到血色的泪痕。
猛的一摇头,裴烨煦有些吃惊于自己刚刚的想法,血色的泪痕?那个伤了太子哥哥更甚至于想杀掉太子哥哥的人,怎么会那样脆弱?骗人的,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泠殿下,夜已深了,您还是回房吧。”宫女拿着披风小心的为裴烨泠披上,看裴烨泠的脸色有些发白,宫女又斟酌着说道,“夜里风凉,奴婢是怕您的身子骨受不了。”
“你先下去吧,我想再多待一会。”他不想回去,因为他知道,今晚煦哥哥一定会来,更也许,此时煦哥哥就隐在哪处角落里直直的盯着他在看,嘴角溢出丝幸福的笑,只是这样想着,他就忍不住会笑出声来,多好,煦哥哥也会正眼看他了哪。
“可是泠殿下,明天皇上要是来了发现您病倒了,奴婢…奴婢求您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叩头,满朝上下的人都知道,皇帝现如今最宠着的人就是十皇子裴烨泠,如果她一个没侍候好而让十皇子病了,还是在太子刚刚被刺杀的当口,那她就是想活也想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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