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有过交待,尽量不伤及公子性命。”很听话的站住了,长衫男子淡淡的解释了下,显然,他正在试图用温柔一点的方式,懈下男孩儿的心防。
“他是你们的主上,不是我的。”咬牙,他不能回去,回去只会更惨,可他又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因为死了就再不会见到那个人了,但是,前提是人家会不会放过他,如果不行,他只能以自爆来结束这一切了。
“你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天龙朝派来的特使,你的责任是永远待在海之国。”见劝告无效,长衫男子又换上了硬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比责任更重要的东西了,而身为皇室中人,对于这份责任,只会比任何人都重。
“身份?呵呵……哈哈哈哈……我的身份就是一个下贱的妓也比我高贵,而责任……我的责任不是老死海之国,而是比那更高尚得多的东西,没人能和他比!”多可笑的责任和身份,从来的那天起他就没想过要为天龙朝做些什么,来,不过是因为想知道他是否在这里,而离开,也是因为找了八年证实了他真的不在,还有……低垂下眼帘掩去眼神当中的哀伤,天龙要与海之国开战了,他如果再待下去,只会受到更大更多的羞辱,八年来,那些肮脏的让人想吐的事情,他看的经历过的太多了。
“主上说了,只要你回去,你还是天龙的特使,绝不伤你分毫,而如果不,那……我们只能选择极端的方法了,是死是伤听天由命。”威胁,赤 裸裸的威胁,只是这威胁并不是为了吓人,而只是一个事实的陈述,也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现实。
轻笑,笑意里极尽高傲与鄙夷,“那你们不防试一试。”见长衫男子又开始试图靠近,男孩儿慢慢握起了双手,果然……还是不行哪,计划了那么久,赔上了一切还是不能逃回去,更加不能再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他,好不甘啊,脸上再次泛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男孩儿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那就去吧,也许等死了之后,他就能看到他了吧?那个第一个给他以温暖,第一个真正对着他笑,第一个用真心去保护他的哥哥——裴烨煦。
真的是你吗?
正当男孩儿闭目想以自爆来结束一生,长衫男子狠下心想以极端的方式带回男孩儿之时,一声突如其来的断喝突然间响起,震飞了一林子的鸟儿,“站住!马上给我住脚,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谁?!”以为男孩儿来了帮手,长衫男子靠近的步子一顿,接着退回到了刚刚的位置上,灵敏的耳朵动了几下,眼睛刹时间看向了左前方。
“哪里跑!”
随着又一声断喝,一个修长的身影以飞快的速度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幽暗的林间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大体的形态还是一眼就能观得出的,那是一个年青的男子,似乎……正在追赶着什么一般。
‘咯咯咯……’尖尖的疑似鸡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少年在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大笑着停住了脚步,手中一只可怜的野鸡被他提着脖子吊在半空中,脸上绽放抹大大的笑,少年自得的对着手里的野鸡欢快的说道,“叫你站住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怎么样?这回你跑不动了吧?以为都是两条腿的就是同一级了?哼哼你做梦,别忘了你永远都只能是只该死的畜生。”
形态嚣张,言语凌厉,月下少年疑似含沙射影的话让三个长衫男子,通通皱起了眉。
其中,刚刚曾靠近过男孩儿的长衫男子是眉头皱得最紧的一个,他怎么觉得,这少年不像在骂鸡倒像是在骂他呢?眼神闪了闪,既然这人自来找死,那不管他愿不愿意是不是在骂他,都得去死!
想着,长衫男子一个纵身直奔裴烨煦而去,于空中之时已抽出腰间长剑,带着浓浓的杀气当头就向裴烨煦砍去,“小子受死吧!”
“啊……”一声惊叫身子连连后退,手中野鸡被他随手一抛刚刚好抛到了长衫男子的剑上,‘扑’一声暗响,一片血腥过后,可怜的野鸡扑扇着翅膀顶着无头的脖子倒在地上奔力的转起了圈圈。
“你……这位大侠,在下的鸡惹到你了吗?”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裴烨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奇般开口,语气悠然,样子‘无知’的可以。
一击而不中,长衫男子并没有再次出手,感觉眼前之前有些深不可测,在心中暗自衡量了番得失,觉得此时并不是多惹事非的时候,渐渐收了杀气长衫男子持剑而立,“呵呵……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里也能遇上个高人,阁下是谁?希望你能不要插手我等之事,不然……”
“不然如何?”好似真的不懂般,裴烨煦也懒得再多与他记较,收了天真的傻样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侃侃而谈,而看他如此,对面的长衫男子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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