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却又响起一道嗓音:“启洛,你唤我?”
风启洛喘息微急,已被朝歌褪下大半衣衫,又抬起修长光裸的长腿,绕在朝歌腰身上暧昧勾挑。闻言便哑声笑道:“正是,快来……”
朝歌眼眸微暗,却并未开口,另一男子已步入房中,身形高挑,容貌俊雅,见那二人拥抱也并无异色,只轻车熟路捉起风启洛高悬的足踝,低头在足背一吻。这三人一起,又竟夜缠绵。
而后半年中,那人又频频生事,神出鬼没,滋事扰乱,令各国防不胜防。
而魔龙旧部,终究也投靠了那人麾下。一时间竟吸引了无数魔物同别有用心的修士投奔,九国一庄的格局,便被打破,隐隐形成以龙德为收的正统联盟,与以那人为首的群魔大军。
往日风头正劲的风神山庄,如今族长无心经营,四长老亦是不理外事,反倒默默无闻,隐没在龙德的阴影之中。
魔王军以落涛为根据地,拥立风承阳为帝,讨伐以龙德为首的乱臣贼子。首先便在越明港口展开激战,要对整片大陆鲸吞蚕食。双方各有损耗,越明国王子姚守真却在这场战争中崭露头角,取代其兄,成为越明最为重要的人物之一。
那魔王军虽扎住落涛,其余诸国却不敢轻易派兵前往讨伐,担心的便是倘若出兵,防守之力便会弱了,被那人趁虚而入,更是得不偿失。故而,便如此僵持下来。
寻仙大阵终究耗损过大,经不起一再启动。而那人心思狡猾,一面同风启洛斗智,两人反复修改法阵,你追我逃,你寻我匿。便是风启洛借助法阵捕捉到他的行踪,却仍是被他一再逃脱。
僵持半年后,四株仙树,又去其一。正是万仙仙树同镇守的龙身元神。
龙德天上之国,往来终究多有不便,众人便转移至风神山庄。
风大夫人自庄主身故后便深居简出,轻易不再露面,风启明不过一介凡人,拿了盖世良方,却也练不出稀世的良药,早已自暴自弃,醉生梦死,当真做起了纨绔子弟来。
风启洛与风雷二人亦是不愿多插手俗事。修道者虽讲究入世修心,出世修道,若是反倒被俗务缠身,却得不偿失。若非此事同他二人切身相关,风承阳又被那人骗走,只怕早已回了宗门,寻个秘境继续修行去了。
故而风神山庄,如今倒成了风修宁的天下。
此时议事堂中,只有昆吾震阳、风修宁同另外几人,面对眼前一页玉简,面色却是一个比一根更为阴沉。
龙德天子沉疴难愈,这消息再瞒不了多久。那权天素来实施无为而治,倒叫九国相安无事这许多年。只是心头始终郁结当年往事。如今更是立下旨意,要将龙德王座,交还给梨迦罗刹直系血脉。
就有一名重臣皱眉道:“那风承阳虽是梨迦罗刹元神重生,却并非血脉……”
另一人敛目道:“便是前尘尽抛,那人却仍是梨迦罗刹本人,继承帝位,名正言顺。只是,这道圣旨,却与逼迫我等将国土双手奉上给敌人。未免……强人所难。”
风修宁却淡淡一笑,道:“另有一人更适合。”
昆吾震阳便看他一眼,“莫非带他回来时便料到有此风波?”
风修宁含笑道:“不曾。不过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罢了。”
其余人见这二人言辞深藏机锋,便追问起来。风修宁道:“我所说此人,乃是当年梨迦罗刹直系子孙,不幸被魔龙旧部掳去炼化邪鬼。怎奈炼化未成时,便遭围剿,那邪鬼便被封印数万年,又在二十六年前那场动乱中,流落至下界,成了我族中一员。”
那大臣便叹息道:“竟有此事。风国师竟算无遗策,云某佩服。”
风修宁却在此时看向昆吾震阳,笑容亦是有些高深莫测起来,“非吾一人之功,实乃群策群力。二十六年前,那位托孤之人,正是龙德当今天子。”
一时间沉沉喟叹又在议事堂中响起,风修宁已扬声下令道:“来人,传风雷。”
风修宁部下前来传唤之时,风雷同风启洛正在山庄各处搜索。
九阳镇邪图中所示的镇压之处,显示在风神山庄之中。究竟何物、具体地点,却并无半分揭示。风启洛便在修炼之余,参照天书中种种阵法知识,与风神山庄内各地对照。
只是这山庄便有如一个小王国一般庞大,便是发动下属共同搜索,如今却也毫无头绪。
风雷面色却有些不虞,风启洛见状,便收了专人临摹的九阴镇邪图,与他共同立在亭中。
正是暮春时节,亭外绿意葱茏,繁花似锦,一眼望去,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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