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们真的想差了,不过也好,我们可以想想怎么能烧出比较坚固的土陶瓷罐子。邓家妹妹说不定能有什么好主意,我们拿个罐子去给她看看。”周亦航提议。
两人便拿了个酱菜罐子送去了周亦能家里。邓淑君拿着酱菜的罐子仔仔细细看了,还敲了敲,听了听声。转身从厨房里拿了另一个罐子出来,对比着看了一番。
“周公子,您看看这两个罐子有什么不同?”许久,邓淑君才开口。
“邓家妹子,你别叫啥周公子了,听着文绉绉的。我们村里人都叫他大毛,你还是叫他大毛吧。”二狗子听到邓淑君叫周亦航叫周公子,jī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是觉得大毛好听。
周亦航哭笑不得,邓家还是有些修养的家庭,虽不是大户人家,但是该有的修养和礼节还是有的。邓淑君平日都在家里,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大白话,她倒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称呼周亦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周公子,老是被bī婚
☆、查真相
“邓家妹妹,你别管二狗子。自己自在就行。”周亦航白了二狗子一眼,认真看起两个罐子的区别,当然他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
“这两个罐子一个是你们刚才拿来的,一个是早些时候的酱菜罐子。你们听听声有什么不同。”邓淑君分别敲了敲两个罐子。
周亦航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好像听出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如何不同。
“邓家妹子,你赶紧给我们说说有什么不同吧。可别再叫我们自己听了,在我二狗子耳朵里都是一样的声音。”二狗子听不出来都有些着急了。
“对啊,你跟我们说,我们也不懂。要不,你直接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问题吧。”这种内行才能分辨出来的区别,周亦航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深入学习了,反正也学不会。
邓淑君本来还想好好跟他们俩人解释原因,但是看他们都不是很感兴趣,只好直接了当地说:“原来这罐子,虽说也是土陶瓷,但是陶土还算gān净,所以不易碎。你们拿来的这罐子,不仅比原来的薄,陶土也没有原来的纯。自然比较容易碎。”
“什么?原来是这罐子的问题!”二狗子气得直接把罐子砸了,好大一声,吓得邓淑娴从房子里跑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亦航深深剐了二狗子一眼,说道:“你咋那么沉不住气还吓到嫂子。”
“我......我这不是生气嘛。嫂子,对不起啊,有没有吓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没事没事,你们和淑君一起去陶瓷窑看看就明白了。”邓淑娴给他们出了个主意。
“好的,我们现在就去。”三个人结伴前往村郊的陶瓷窑。
三人假装是寻常的查看,随意进到烧窑的地方看看。烧窑的huáng老头子看到周亦航特别热qíng。
“周公子,你来啦。”周亦航每隔几天都会到处看看,huáng老头子见惯了,特别热qíng地招呼他。
“是啊,随便看看。您忙。”周亦航装作跟平时一样,huáng老头子也不以为意,让周亦航自己转。
周亦航三人逛了一圈,走到堆放陶土的地方,周亦航示意二狗子偷了点陶土放在兜里。邓淑君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整个制作罐子的过程。
回到周亦能家里,二狗子把陶土拿出来,给邓淑君。邓淑君拿起陶土,用手搓了搓,又仔细看了看,才开口。
“刚才在窑厂,我仔细看了,整个制作流程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这陶土上,从我们拿回来的陶土看,陶土含了很多杂质。”
“找到原因就好办了。”周亦航陷入了沉思,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huáng老头子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他理论。”二狗子一生气就容易犯冲。
“你且等等,听听周公子有什么想法。”邓淑君赶紧拦住二狗子。
“如果我们直接找huáng老头子算账,难免他会恼羞成怒。如果他撂挑子不gān了,我们一时间又找不到别的窑厂,被动的是我们。”周亦航再次陷入沉。
“那可怎么办才好,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从中作梗吗?”二狗子急得满头大汗。
“我想到办法了,我们这样做,也许还可以将窑厂控制在我们手中。只是要辛苦邓家妹妹了。”周亦航将自己的想法跟二人细细说明,三人商量再三,确定了最终的方案。
邓淑君本来以为周亦航只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没想到他的脑子转得那么快,颇有些聪明才智,心中暗暗变得有点欣赏他。
第二日,三人又来到窑厂,huáng老头子倒有些惊讶了,周亦航平时只是偶尔来巡查,连续两天倒是头一次。
“周公子,您今天怎么又来了?”huáng老头子虽然吃惊,但还是堆满了笑脸迎接周亦航。
“怎么的?huáng老板不欢迎我吗?”周亦航亦堆满了笑脸问道。
“怎么会呢!周公子可是贵客呢,我怎么可能不欢迎。”
“我今天来,倒有一事相求。”周亦航将手中的图纸递给huáng老头子,“这是我新画的长兴酱菜的罐子样式。”
“哟,怎么突然要做新的罐子了”huáng老头子拿过图纸细细看起来,这个罐子跟之前的罐子差别不大,只是长兴酱菜的标志更加明显。除了瓶身,瓶底和瓶口都增加了标志。
“您也知道,我们长兴酱菜很受欢迎。现在市场上假的长兴酱菜也不少,为了防假,我们可是费尽心思。”周亦航装作很烦恼的样子。
“这个好说,周公子可是我们窑厂的大客户,我们一定尽力而为。”huáng老头子倒是一口应下。
“我却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周亦航一步步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周公子但说无妨。”
“做新罐子这件事,有点着急。怕是huáng老板这模具恐怕也不能马上做出来。邓姑娘家中是做瓷器的,颇有研究。我想让她和二狗子这几天都在窑厂,帮忙研制。你看如何?”
“这......这恐怕不妥,我们虽说只是一个很小的窑厂,但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自然有些是不能同外人道的。”huáng老头子只愣了片刻,便说出了一个合qíng合理的拒绝理由。
“这倒无妨,长兴酱菜肯定是要长久做下去的生意。我想要买下窑厂为长兴酱菜制作罐子的整条生产线,huáng老板,您看如何?”
“这个断断是不能的,我是不可能卖窑厂的。”huáng老头子脸上的笑意已经退去。
“其实我并不想买下整个窑厂,只要huáng老板将一条生产线卖给我就好了。窑厂要做其他的生意还是照旧的。”
“不行。”huáng老头子还是一口回绝。
“huáng老板既然回绝,那我也不好再勉qiáng。这个是我昨天拟的合作协议,还是留在huáng老板着,您有空可以看看,说不定哪天huáng老板会改主意呢。”周亦航留下几张薄薄的纸,却把新罐子的图纸带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周亦航等人到处寻找其他的窑厂老板谈合作,huáng老头子也听到了不少风声。他自然有些着急,虽然他的窑厂还有别的生意,可是周亦航这的生意却是最最重要的,每个月都给他带来不菲的收入,而且还是固定的。加上他改用了比较差的陶土,这中间的利润更是翻了一倍。
周亦航这边只是放出话说要找别的窑厂合作,但是一时间找到合适的窑厂并不容易。最算找到了合适的窑厂,怎么能保证人家愿意卖生产线呢?如果买不到生产线,罐子的质量就掌握在别人手上,终究还是被动。
huáng老头子的窑厂是做惯了酱菜罐子的,又离长兴村最近,免去了一笔运输的费用。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窑厂。只要把生产线买下来,罐子的质量就可以控制在自己手上,不用担心huáng老头子从中搞鬼。
周亦航也想好了,买下生产线之后,就jiāo给邓淑君去打理,工钱自然好说。他已经问过邓淑娴、邓淑君和姜氏的意见,虽然姜氏有点不qíng愿,但是邓淑娴、邓淑君两姐妹都一口答应,再加上工钱的确不少,姜氏也没说什么,只答应了邓淑君可以暂时帮忙。
huáng老头子捧着周亦航留下的合作协议看了几天,终究还是妥协了。虽然卖了生产线,每个月的固定收入没有了,但至少能赚一笔不少的转让费。时间拖久了,万一周亦航找到下家,自己可连这笔钱都赚不到了。而且周亦航突然对窑厂的事qíng上心,保不齐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搞鬼。到那时,指不定周亦航会怎么对自己呢。
不等周亦航再次找上门去,huáng老头子就自己捧着合作协议来到周亦航家里。周亦航虽然料想到huáng老头子会同意卖生产线,但是也没想到他会来得那么快。这时的他正和莫子文在品茗,并随意的聊天。看到huáng老头子,周亦航自然很开心,招呼他一起喝茶。
不过huáng老头子活了那么久,还是有些眼力见的。他早看到莫子文似乎不太开心他的到来,就直接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周亦航也没说什么,gān净利落地签了合同,说明日便让二狗子和邓淑君过去接管生产线。huáng老头子拿了钱就告辞了。
没人打扰,两人继续喝茶,这茶叶是莫子文亲自挑选的新茶。周亦航不懂茶,以往什么茶喝下去都一样,但是莫子文颇为讲究茶道。周亦航跟着莫子文喝了几回,渐渐品出一点门道,倒也觉得喝茶可以平心静气。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莫子文一边泡茶一边问。
“凡事不能做得太绝了,还是给他留点后路吧。吃一堑长一智,也怪我当初轻信了他。”
“你还是太善良。”莫子文深深地看了周亦航一眼。
而很快邓淑君就知道huáng老头子已经把生产线卖给周亦航,她对周亦航的欣赏又多了一份。周亦能在家又时常把周亦航挂在嘴边,逢人便夸自己的弟弟多么聪明能gān。这让邓淑君不禁对周亦航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周公子的桃花不断哇~
☆、感qíng的困惑
接收一个新的业务不是一个简单的事qíng,虽然邓淑君对窑厂还算了解,可是实际上还遇到了不少的问题,比如人员的调配、工钱、工作量的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里,周亦航、邓淑君和二狗子三个人可算是忙得晕头转向,还要抽时间在周亦航家里碰头商量。邓淑君跟周亦航接触得越多,越觉得周亦航有魅力,在不自觉里对周亦航更上心。
邓淑君对周亦航好的次数多了,大家都有点心知肚明。周亦航却在想自己应该再建一间办公室,把生活区和工作区分开。
这天,周亦航正在房间里设计新办公室,邓淑君又来了,还拿了一个食盒。
“周公子,你在忙吗?”邓淑君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周亦航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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