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听着夏尧终于肯定了她的消息,不由笑了,“那你说的捷达……”
“那好说,”夏尧不在乎道,“不过是小事儿,我马上吩咐人办,再说开车也要有驾照的,不如我先找人送你学驾照吧。”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安夏没办法只能点头,可想到有车自己也不能在小城开,否则她爸妈知道了,说不定又是事儿,又瞧见夏尧的确好说话,就大着胆子说,“能不能在省城学,把车也送到省城,我在那里上大学。还有,”她瞥了瞥停在外面的奔驰,“能不能用那车送我去上学。”
夏尧早将安夏那点子虚荣心看得一清二楚,出趟车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包容的点点头,“我把司机借给你三天,你随意吩咐就是了。”
安夏惊喜地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这才高兴地蹦蹦跳跳走了。而夏尧想了想,觉得那毕竟是大伯的亲儿子,觉得此事不宜过猛,就转身回了房间,给夏景年打了个电话。
夏景年刚刚回到云城的家里,家中还没有人知道,夏氏药业即将面临着灭顶之灾,无论是两个正在上高中来休假的儿子,还是笑语盈盈的妻子张玉蓉,还是家中那些忙忙碌碌的佣人们,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这样的环境让他轻松自在,同样也让他备受压力。
怎样,才能够保住夏家几十年的基业?他不由想到了夏凡,也不知道夏尧是否能够成功?夏凡那孩子,会不会伸手帮他一把?
所以,当夏尧的电话进来时,他是强忍着自己立刻伸出去的手,压下了自己的激动的心情,等着电话响了三声后,才摁下了接通键,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了一声“你好”。
夏尧平稳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伯父,是我。”
夏景年平淡地嗯了一声,“事情怎么样?”
夏尧立刻将他与夏凡第一次的见面汇报了一遍,因为有安夏的爆料,让他的工作充满了底气,所以,对于夏凡那些桀骜不驯的话,他并没有隐瞒,而是一一复述出来。开始时,夏景年的喘息尚数平静,可当听到那句“道歉”后,夏景年的喘息声一下子加大了,他似是颤悠悠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是我辜负了茜茜啊。”
夏尧那边顿了顿,应该是想听听他大伯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说,可等了一会儿,听着这边一直没有再吭声,就又将安夏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一下,刚刚还十分伤感的夏景年的呼吸一下子放得缓和起来,他拿着手机在地上转了两圈,似是在急速的思考,许久后才道。“你不要跟他说这些,就说我应下了,会尽快到达小城。”
夏尧毕竟说了夏景年已经罹患胃癌的事情,如今要来却是有点自打耳光,“伯父,我说了您在生病?”
夏景年压根不在意,“那就病着去吧,更有诚意。”
而在夏凡这边,他将门关上后,心情依旧不是很爽。他的确不对夏景年抱有希望,但当上辈子的事儿再次经历一遍,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譬如,那六年暗无天日的时光。
这样的夏凡看起来远不如平日那般阳光,反而更像是贝诚与夏凡刚刚接触,两人在私下见面时,夏凡表现出的阴郁。想到那个手不留情,阴森森说话的少年,贝诚就有种心疼的感觉,是怎样的家人,才能让一个孩子,有那么大的怨恨。
原来,安强不过是个恶心人的跳骚,夏景年才是真正的凶手。
抛弃妻子,不管不问,居然在缺钱的时候,敢上门来,就算是贝云山,他也不好意思这样明目张胆。贝诚一把搂住了夏凡单薄的肩膀,安慰他道,“没事,一切有我呢。”
夏凡这才从过去不堪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满面忧色的贝诚,笑笑道,“没事,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我没有说笑,我妈妈还等着他一个解释呢。”
两边人各自蓄劲儿,一方面夏凡敦促胖叔加快了安氏制药厂恢复生产的速度,另一方面,夏景年在专门找了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随行后,让人定了最早的机票,飞赴安省。
这中间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其实过得最快乐的,莫过于安夏,她因着即将要得到的轿车而心动不已,并且又为了将要乘坐豪车去学校而激动,早就打电话给同学们显摆了一番。到了归校的那天,为了不让她爸妈知道这件事,安夏谎称自己跟同学约好一起回校,推辞了安强要送到车站的想法,一出家属院门口,就坐上了豪车,回校了。
在夏尧来之后第三天下午,这日夏凡拜访了周老师一家人,又同今年复读重上高三的小虎喝了顿酒后,夏凡家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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