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欢惊住,目光锁定在他脸上,此人面庞刚毅,眉目俊挺,五官深邃,是绝对的硬派帅哥一枚,只可惜脸上的那道疤痕……衬得那张俊脸狰狞可怖了几分。
诛邪也惊诧的看他,咀嚼着鱼肉,警觉的细细看这位不似乡野莽夫的瘸子,只见他脸庞黑里透红,刀疤狰狞,硬挺刚毅……长的还不赖。
秦扬眼神复杂,目光锁定在他的瘸腿上,久久不肯移开。
张永欢忽道:“火锅,一起吃。”温和的邀请。
瘸子一怔:“多谢,小人……”
“不用客气,菜还有很多。”张永欢起身诚心相邀,办了把凳子放在一边。
“留下一起吃吧,我们欢老板都说了,你就别推辞了。”老孙头接过话礼让道。
诛邪挪屁股,挪凳子:“美味香辣鱼火锅,来吃。”
秦扬微笑相邀,“小哥,乡里乡亲的不必见外。”
盛情难却,瘸子干巴巴笑了笑,“如此,任重生叨扰了。”
陈小旭为他端来蘸料,摆上筷子,“请用。”
瘸子坐定,加入吃火锅的阵营。
张永欢往他碗中夹着鱼肉问:“你认识任平生不?”
瘸子木讷摇头:“不知。”
秦扬不解问道:“可是欢弟的朋友?”
张永欢摇头晃脑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秦扬诧异:“这首词前面几句同后几句好似不甚相配……”
张永欢嘿嘿笑笑:“我乱编的,诗里有任平生啊!”
诛邪翻白眼:“我擦,这也能胡侃!”
任重生:“笑傲人生,清旷豪放,好词。”
张永欢得瑟:“是吧,任平生在里面。”
任重生:“只是前面两句道的是壮怀激烈胸襟,而后面却……”他沉吟了下道:“像是两首风格截然不同的词。”
张永欢得瑟个没完没了:“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秦扬愣眼:“……”
任重生傻眼:“……”
诛邪眯眼:“又是随口胡诌的吧?”
张永欢干笑数声:“恭喜你,答对了。”
“悲愤激荡,气势磅礴,好词好词。”秦扬弯起眼睛赞道。
任重生沉声赞扬道:“欢老板好风采!”
张永欢嚼菜口齿不清道:“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啊!”
任重生陡然一僵,目光暗沉,抿嘴缄默。
秦扬但笑不语,黑眸含笑。
11、碧螺春煎肉 ...
火光冲天直达云霄,吞吐日月,肆意绽开染红浩渺的苍穹。
窜动的火苗舔舐着张永欢的身体,“即成仙身,何故贪恋俗世?修道之人切勿私动凡心。”炫目的火光深处,一道严厉的声音飘来,“你既不知悔改,便再入六道轮回,转世悔悟去罢。”
焰火渐渐消散,身体迅速往下坠落,瞬间卷入吸力极强的白色漩涡。
张永欢微笑着睁开眼睛,室内漆黑无光,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侧身蒙头大睡。
“气走督脉,任脉,冲脉,过阴维至带脉,走阳维阳晓……”摇曳的烛火下,秦扬品着香茶,督促着盘坐在床榻上修炼的诛邪。
“不可妄动真力,你悟性极佳,以后就这般循序渐进的修炼,假以时日必能消除顽疾,可保你性命无虞。”他淡淡道:“那九转还回魂丹配方复杂我以命赤蝶回昆仑山寻找。”
诛邪长吁一口气,沉静的睁开眼睛看他:“能找到不?昆仑山那帮人精的很,可别……”
秦扬蓦地侧头,身边的烛火摇曳了两下,咻的一声熄灭。
“孽徒,还不跪地负罪!”飘渺的白色光晕乍现,一位仙风道骨满头银发的男子长身而立,冷面呵斥。
秦扬心下一惊,忙跪地参拜:“弟子秦扬,拜见师尊。”
诛邪亦跪地叩首:“弟子诛邪,拜见师父。”
“住口!私自下山盗取圣门宝物,今日为师便将你们师兄弟三人逐出玉虚宫圣门,永不得再回昆仑山。”
秦扬垂首赤红了眼睛:“弟子知罪。”
“无知劣徒!”银发道人幽幽说道:“你逆天而行,私用圣门秘术将死者从六道轮回中召唤至此,殊不知已犯下滔天大罪,几十年修道之身将毁于一旦修为亦前功尽弃与普通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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