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狐疑看他:“……”真有那个可能吗?
无名道人:“何如?”
秦扬斟酌一番后道:“……前辈勿要诓骗于我。”反正试试又不吃亏。
无名道人掷地有声:“大丈夫言而有信。”
山河不变,江水长流,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清冷的弯月如一把坚韧的利剑,用冷漠的银光装点黑夜,数千年来,日月飞驰,岁月变迁,白驹过隙,沧海桑田。
漫长的时光中,永无尽头的等待,如一场冗长索味的痴梦。
传说逆天而行被除去仙籍,斩于诛仙台步入六道轮回的仙需在世间经历九世轮回重生才得重返仙界,恢复天神之体。
故此,秦扬不惜利用一世道行将自己的魂魄禁锢在一块玉石之中,浮尘幻世,几经辗转,千年后他重铸肉身,幸得天绝真人出手相救,才得成为常人。
然,岁月流逝,千百年来轮回转世的他,却投生在于这片大陆相平行的世界里,造化弄人,命途叵测,曾利用道行把自己的魂魄禁锢在玉石中得以灵魂不灭,不登天界,不入轮回的秦扬,如今已早已不复从前,成为普普通通的修道凡人。
秦扬收回思绪,凝视着刷锅的张永欢,曾经的郁郁丛林,落英纷纷,逍遥自在,无忧无虑如昨日之事,不断的在他脑海中浮现。
当初若不是他的教导自己亦不可能修为大增,叱咤风云,当初若不是他的自负,或许他亦不会为了自己逆天改命,扭转乾坤,如果以他的天资,他的勤奋可以成就仙体,他们就不会陌路殊途。
有了追求疯狂强大的心魔,有了自傲不羁崇拜强者的执念,他最后还是在追求强大的过程中迷失了自我,当初的一念之差,铸成滔天大错。
遥想当年他成为强者于他站在苍穹之下俯瞰众生的情景,秦扬胸口窒闷,心在泣血。曾经所有美好的一切被他尽数摧毁泯灭,消逝无踪。悔恨不已,为时已晚,千年道行,千年等待,千回百转,他终是不能参破红尘,断绝嗔念。
秦扬慢慢的将视线从张永欢脸上移开,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他保证。
张永欢洗好锅,擦手道:“搞定了,睡觉去。”
秦扬展颜微笑,不禁微微握了握拳头,内心中挫败失落沮丧的感觉刹那完全消散,“好。”
张永欢率先走出门,回屋点灯,猛地想起屋里圈养的东西……往笼子里一瞥,他郁闷了,两只蝈蝈已经翻白肚,驾鹤西去。
张永欢纠结的眨了眨眼,脱衣上床睡觉。
翌日,日上三竿,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张永欢被小尾巴那声好听的:“欢弟……欢弟……太阳晒屁股了。”给叫醒起床。
“小邪呢?”揉着眼问小家伙。
小尾巴失落:“他还在睡觉。”想了想又说:“小邪睡不好会头晕的。”
张永欢打水洗脸,心里骂着:“臭小子毛病还不少!”
“欢弟……大扬扬买回来了小葱苗,你要种吗?”
“嗯。”洗好脸,简单的吃了些糕点,张永欢背着锄头耙子拿着葱苗和几包青菜的菜籽,带着小尾巴去后地。
张永欢卷起袖子裤管,擦拳磨掌举起锄头刨地翻土,把二分多地头的土全部都翻新,用耙子敲碎大一些的土块铺匀松土,再用锄头刨起几排小沟壑,停下动作胡乱的用袖子抹着脸上的汗招呼:“小尾巴,把葱苗都抱过来。”
在地头草丛里用马尾巴编东西的小家伙听话的抱着葱苗走过去。
“要我……帮忙吗?”他丢掉手里编的蚂蚱问。
张永欢看了看他的蚂蚱说:“你监工。”
小尾巴眨眼:“好吧,我还去编蚂蚱。”回到地头用马尾巴草继续编蚂蚱。
张永欢蹲在地里,利索的往隆起的小土丘上栽放葱苗。
一炷香的时间后,翠绿的小葱苗被均匀的栽在地里。
之后,从怀里掏出装在小布袋里的青菜菜籽,抓在手中往地里撒完后,用耙子来回勾土把菜籽都掩在土层下。
张永欢看了看天色,背着锄头走到地头坐在草上说:“下午再来浇水,咱们歇歇就回去。”
“嗯。”小尾巴点头,继续编蚂蚱。
张永欢瘫在草丛里喘了一会儿,侧眼瞅小尾巴编的东西,随手抓了把马尾巴草说:“我教你编个特别的东西。”
坐起身子,拿着几根马尾巴草摆弄起来,“给你。”没有一点美型可言,也不像小动物的草编圆环。
小尾巴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东西:“丑。”什么呀,还没他编的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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