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欢摆着谱挺了挺胸膛,轻蔑的扫了秦扬和目瞪口呆的诛邪一眼,“扶着我去厨房,我自己动手做饭。”
此时,已快午夜,因为今天晚上食肆的生意好,所以他们才忙到现在才开饭,算是晚饭夜宵一顿解决。
张永欢饿的厉害,也顾不得秋夜微凉,寒气逼人的气温,只披了件外袍,就让战锋扶着他外厨房走。
端坐在椅子上的秦扬,眉峰微动,右手弹指一屈,射出一个小小的东西,咻的一声落在张永欢的身上弹跳开来,将他定在了原地。
隔空点穴?!张永欢的心里冒出一排感叹号,战锋也敏锐的侧过头去看秦扬,“把东西收拾了,都出去吃。”
他起身冷冷道,走到战锋身边又说:“你也出去吃。”
“公子?”战锋询问被定了身的自家主子的意见。
张永欢羞怒不已,咆哮:“都滚出去,赶紧的!”
今个他张永欢的脸算是丢到南太平洋了!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齐心协力的撤了盘子碗,有条不紊的退出了房间,留下秦大老板和欢二老板共度二人世界。
张永欢咬了咬牙,闷声说:“腰疼,把穴给我解了。”
秦扬阴测测的看了看他,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绕过他,把房门关了。
张永欢心里咯噔一下,警觉的看他,“你干啥?赶紧把我穴给我解了。”
秦扬站在他面前,沉默了一会儿后,迅雷不及的伸手,把张永欢给打横抱了起来,“夜深了,上床睡觉。”
张永欢仓惶无措的僵直了脊背,人已经落到了秦扬散发着干净气味又异常温暖的怀里。
他傻眼了,几乎忘记了用嘴反抗。
任由秦扬把他抱进内室,放到了床上,而且秦某人还很细心的为他脱了鞋袜,外袍,裤子……
张永欢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体贴的为他盖上棉被,秦扬以让人惊叹的速度除去了自身的衣袍,躺到了张永欢的身边。
轻轻吸了口清新冰凉的空气张永欢的脑子顿时一片清明,惊诧道:“秦大哥……你这样……很让我意外啊!”
他倒是不介意跟个男人睡一块,前提是那个男人是他哥们的情况下,可秦扬恰恰不算是他的哥们,他还是一个……张永欢找不出确切的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他知道,要是他们两个再这样相处下去,那么就会很危险……自己也很有可能在秦扬的勾搭和带领之下,走上那条搞基的不归路,这是张永欢最不想接受的事情。
向来极其好洁的秦扬,其实有着严重的洁癖,活在世上这么多年,除了同那个人和诛邪相依为伴同床共枕过以外,他就再没让其他人如此亲近过他。
现在的张永欢身上有一股很清晰的味道,秦扬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但他闻着很喜欢。那股味道很淡,像是青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秦扬忽然想起了曾经那个人身上的味道,他身上有好闻的薄荷味,沁人心脾清新自然,那样的味道跟那个谪仙一样的人很相配,也是属于他专属的味道。曾经两人相处久了,有些习惯已经互相渗透,当然也包括衣食住行,渐渐地……他的身上偶尔也会沾染些那种薄荷的清新香味……
同吃同住,同食同行,却也没能拯救他那颗在追求强大的过程中迷失的理智,秦扬莫名的有些难过。
那种悔恨的痛苦,已在千年的时光中一点点的渗透到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就连流淌的血液里都融进了对他深深的歉意和自责。
如果说当时的相遇是一盘注定的棋局,那么他就是那个在那场与天斗与自己斗的博弈中输的最惨的棋手。
秦扬翻了个身,展开手臂把张永欢拥入怀中,在黑暗中开口说:“就这样睡吧。”暗沉嘶哑的声音近乎破碎。
只是这一刹,张永欢的心好似被撬开了一条裂缝,有一些诡异的东西伺机钻了进去。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每个深夜里出现在梦中他仰天长笑葬身火海的画面,接踵而至的便是他和秦扬相遇相识,相伴相偎生活的点点滴滴。
张永欢自嘲的咧了咧嘴,苦闷的皱起了眉头,这太荒唐了,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被那些不属于他的思绪蛊惑了呢!
张永欢不应该这么脆弱的,根本不应该!
朦朦胧胧间他听到了身边细微的动静,秦扬摸黑起了床,悉悉索索的穿戴完毕后,又凭靠着直觉弯下腰嘴唇落在了张永欢的唇角。
温热的好闻的鼻息扑面而来,张永欢迟疑了一下,自然而然的动了动脖子,秦扬的唇也随即从他唇边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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