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旭还识趣的搬着酒坛子为张永欢满上水酒,怯怯道:“欢老板一会儿帮小旭说说好话啊,秦老板平时脾气很好,但是发起火来……”他苦着脸说:“欢老板,你懂的。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养活,下有一群子侄要照顾……希望两位老板多多担待着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可别克扣我这月的月钱啊!”
张永欢端起水酒,豪迈的往嘴里灌着:“你看我们两个谁像是小肚鸡肠的人?”
陈小旭:“……呵呵呵……都不像。”
入口绵纯,甘醇爽喉,就是酒精度有点低,张永欢兀自给酒做出评价,道:“坐下吃饭。”
陈小旭点头笑笑,落座吃喝。
张永欢对这几人的印象都不错,老孙头说话有点刻薄,可绝对是个精明的好账房,袁大胖心宽体胖没心没肺,也算是个好厨师,陈小旭冒冒失失,腿脚勤快,能说会道,懂得察言观色更是有望发展成一代绝世跑堂。
所以张永欢对他们还算满意,满意了之后他就……“来来,都满上,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老孙头:“……欢老板请……”
袁大胖:“……请,大胖先干为敬。”
陈小旭:“欢老板您请……”
张永欢豪爽一笑,就着酒大口喝鸡汤,大口吃鸡肉。
其实,说白了张永欢这个三百六十行行行都痴迷过,但行行都没有耐性钻进去研究透彻,一个对事情只有三分钟热度,只对美食过分热爱的人来说,他活的很自我连带着有时会小小的间歇性抽风一下下。
他生性说不上凉薄,但也所差无几,上一世的他除了对周围几个一起成长起来的发小还有父母特别上心外,也就只剩下美食能让他放在心口了。
二十三岁的一个大男人,读书的时候还谈过几次恋爱,跟着老爸干厨师后就彻底跟女性绝缘,当然除了当时还活在世上的他妈以外。
所以,来到这里短短半日,张永欢仅仅用了一个时辰缅怀他曾经的生活,接着就决定让自己努力融入这里的生活。
所以……他心中潜意识里就把这个小食肆里的几个人当成能够成为他家人挚友兄弟的人来对待了。
“小旭继续给哥倒酒,喝喝喝!”平日喝十小瓶红星二锅头都不倒的人,喝这里酒精度低很多的自酿小酒,简直是小菜一碟。
张永欢觉得,他可能都能够抱着酒坛子喝十坛也能够保持清醒。
酒兴正旺的他,连连劝酒,倒酒,大口喝酒。
半天后,陈小旭和袁大胖成功的被张永欢灌倒。
唯独剩下那个赤红了双眼,瘦削的褶子脸颊都发红的老孙头,强撑着屹立不倒。
张永欢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怎么着,老孙,要不咱们两个换大碗来一醉方休?”
老孙头抖着手解下绑在裤腰带上的旱烟杆:“老叟不成了……喝多了明天又该懒床了,跟你们年轻人比……”
“欢弟好兴致,如此凉月,正适合把酒问天,不如你我把酒桌搬到院子里去,喝个痛快如何?!”
张永欢站起来,头都不会,看也不看秦扬,搬着小桌子就往院子里走。
秦扬站在门口道:“清风明月,把酒问天……只是……缺少了一样东西……”他说完就施展轻功往屋里飞去。
张永欢看着那一抹瞬间便消失在眼前的白色身影,艳羡道:“如果我是能飞檐走壁的人就好了。”
将桌案放在小院内空旷处,张永欢又转回食肆内,叫醒了陈小旭和袁胖子去睡觉,顺便把店门也关了。
重返小院,只听一道轻灵的琴声响起,灵动婉约,大珠小珠落玉盘……曲调时而余波激石,时而旋洑微沤……
张永欢抬头,赞赏的看向演奏那人,只在这一刹那身体陡然僵直石化在原地,只听得铮的一声,男人手指一抹,乐曲停止,抬头与他对视。
张永欢麻木道:“好一曲高山流水会知音……小高你什么时候来的?渐离兄秦时明月四杀青上映了吗?”
秦扬呆滞:“……”小高是谁?渐离兄又是何人?
5、半夜抓蛐蛐 ...
皓月当空,秋风习习,秦扬换了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愈发衬得那张冠玉般的脸庞俊雅温润。
张永欢苦着脸,尴尬的望着他,冗长的对视之后,他往前走着,嘴里唱道:“小高啊我很想念你,你弹琴的样子很犀利,啊拉拉擦擦,滴滴滴拉滴滴……”
秦扬止不住好奇再次开口道:“欢弟这是在哼唱歌谣吗?”
张永欢潇洒的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阿巴巴巴拉滴滴……我在唱我梦中情人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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