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混账,本宫不是交代过,竟然让个陌生的奴才进去。”
栀落听着外头的动静,皱了皱眉,这皇后,人后果然是另外一副样子,哎。正想着,门一下子被推开。皇后铁青着脸,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后头的宫女太监个个战战兢兢的,不敢吭声。
皇后走到正中一张大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声说道:“不听话的奴才,要来何用,来人,带下去。”
“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奴才知错了,皇后……”
栀落看着那太监被拖下去,心里顿时内疚不忍,他咬了咬牙,此时也只能继续安静的呆在上头。
皇后缓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众人都下去,只留了一个宫女,等着殿内安静下来才开口说道:“去把东西拿来,看看可有不妥。”
“是!”那宫女答应一身,连忙转身往刚才栀落放东西的偏殿。
栀落心内疑惑:那里他都找遍了,会是藏在哪里呢?
☆、第 85 章
栀落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头,见那宫女端了刚刚他放进去的托盘出来,放在了皇后手边的小茶几上。皇后看了看,点了点头,看了那宫女一眼。
那宫女忙退后,站的远些。
皇后拿起一个小瓷瓶,取了旁边一个香囊里的一小团棉花,用瓷瓶里类似精油的东西浸湿了,一点点按压在托盘上面铺的锦帕上。栀落看的一阵惊奇,心道,这是什么?果然,看着皇后鼓捣了一阵,那锦帕上竟然慢慢渗出字迹来,栀落离的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但是也明白了她平时是如何跟上官羽他们互通消息的。
那锦帕上字写的并不多,只三两句话,皇后看完了,坐在那里,出了一会儿神,接着,便又像刚才那样,取了另外一个瓷瓶里的东西,重复了一遍动作,锦帕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什么痕迹都没有。栀落心里有些急,不知道那字迹是被隐去了,还是被洗去了,若是后者,那可真是没办法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皇后将锦帕小心的折好,塞进了袖子里,轻声唤了一声,那宫女过来,端着托盘又放回了一旁的偏殿,都收拾妥当后,才出去吩咐其他的人进来伺候。
皇后歪在那边,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半闭着眼睛问道:“六皇子今儿个都干什么了?”
立刻,一旁有个宫女上前,像是做报告一样,将六皇子的一举一动一一汇报,甚至上了几趟茅房都不落下。听的栀落眉头直皱。心想,这跟做牢有什么区别,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也不知道席浩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栀落在房梁上趴了两个时辰,偷偷看外头的天色,真怕席胤苍担心他,会直接找过来,就快他觉得自己要变成雕塑的时候,终于熬到了头,皇后吃了东西,似乎是要睡一下的样子。栀落凝神,看着宫女伺候好皇后安静的退出,留了两个守在里头。他看准了空隙,悄无声息的飘了过去,一伸手,按在两名宫女的后颈穴道处,两名宫女正轻声交谈,被他这么一按,立刻软到,晕了过去。
栀落忙伸手,揽住了二人的细腰,轻轻的将人放到地上,轻手轻脚的到了皇后的床边,小心的翻找起来,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刚刚那方锦帕,他想再多摸摸,看还有没有别的,皇后忽然轻轻的翻了个身,吓得他心里一抖,忙趴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发现人没醒,这才拍拍胸口,决定先离开为上策。
他又潜进偏殿,将那一堆小瓷瓶一股脑的塞进了怀里,这才窜上屋顶,打算偷偷离开,出了延春宫,找接应的人,跟席胤苍碰面。
以他的轻功,很轻松的便出了延春宫,栀落心
里松了一口气,四周看了看,分辨了一下方向,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帽子,刚要迈腿从暗处出来,继续装太监,忽然后勃颈处一凉,栀落浑身的毛孔一缩,脑袋嗡的一声,刚要反应,嘴上便被人捂住,他知道他遇到高手了,否则不可能人都近身了才发现,而且他竟然来不及闪身逃跑,栀落手一动,便将袖子里自己的连着那偷来的锦帕丢到了草丛里,又飞快伸手入怀,将一个瓷瓶倒翻,捏在手上,滴滴答答的精油落下来。这也就是两个呼吸的时间,栀落脖子后头一疼,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席胤苍在事前讲好的地方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人,又不好贸然的去皇后的宫中,正焦急不安,来回的踱着步子,这时,带着栀落的那个太监忽然气喘吸吸的跑了进来:“不,不好了,人,不见了。”
“不见?”席胤苍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太监的衣领:“什么叫不见,给本王说清楚。”
“奴才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又使了关系去打听,延春宫里没有,倒是没被发现,没听出什么动静来。”那太监急急的说道:“可是,奴才那附近都找了,没找到人,就跟消失了一样。而且,奴才捡到这个,上头,绣着字,您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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