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母亲哥哥,你跟我争个屁,争得着么你,没出嫁的时候没见你们上赶着想见我。栀落心里腹诽,不想跟她在这虚情假意,说道:“我身在王府也不是说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妹妹该知道我的性子,你心里待我如何,你我都清楚,这时又何必个我说这些。”
“你,你说什么?“芷夕瞪大了眼,脸上表情复杂,她还当她耳朵听错,万万想不到栀落敢跟她这样说话,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尖声喊道。
本来二人声音都低,没人注意,这时她这一叫,大家全都看过来。
栀落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看众人表情,转身要走。
芷夕连忙上前,抬手抓住了他衣袖叫到:“你,你站住!”芷夕被气的不轻,完全忘记了周围。
“落儿,怎么回事?”栀落瞬间被人拉过,圈进了熟悉的怀抱,席胤苍低沉的声音响起,如画的眉毛攒起,看向芷夕。
明瑾也过来,一时间,公子小姐们全都围拢过来。
明瑾身为兄长,瞪了芷夕一眼,轻声斥道:“芷夕,你这是干什么,如此有失仪态,成什么样子。”明瑾脸上也是淡淡的,声音清冷。
芷夕更是生气,自从栀落出嫁,坏事就不断,明瑾醒了,大哥废了,母亲卧床不起,以前这些场合哪有他兄妹说话的份儿。不过她不是芷珊,自然不会白痴的直接发火。她手上略一用力,小脸儿上立刻染上一片难过,眼睛里波光晕染,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低声说道:“我,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姐姐出嫁后从未回府。如今母亲病倒卧床多日,我只是说希望姐姐有空回家坐坐。”说着,那芷夕哽咽一声,那丝帕掩了掩眼角,继续说道:“谁知姐姐竟然说,说又不是她的母亲,不关她的事。”
栀落心里冷笑,心道这女人装起逼来还真是有一套,小爷今儿个就陪你装一回。他一下子抓紧了席胤苍的衣襟,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惊恐无措,声音不高里面透着不安,说道:“胤苍,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他们全都不喜欢我,讨厌我,关我在小院子里,不给我饭吃,整天打我骂我,欺负我,我不要回去,嘤嘤嘤……”栀落努力半天
,可是实在挤不出眼里,只好把头埋在席胤苍的怀里,身子适时的抖了抖。席胤苍连忙配合的低声安哄,一脸的心疼。
众人本来就不太相信栀落会说那样的话,必经这话似乎也太直白了些,那王妃是傻子不成。这一看栀落的表现,更是想起以前栀落和明瑾在侯府不受宠的传闻,一时间到都信了栀落,只当他心里对侯府生活有阴影,不由得脸带同情。
芷夕看着众人的表情,恨恨的咬了咬牙,刚要说什么,就见明瑾走到了席胤苍的身前,一伸手将栀落拉了过去,轻轻抚着他的头,叹息一声:“落儿,不怕,没事了。二哥在呢,以后二哥会保护落儿的。就算回了侯府,也没人再敢欺负落儿了”
“二哥,呜呜呜呜……”
众人看着这番,心里都有数,都是官富子弟,那些个事谁不了解一二,争权夺位,争名夺份的事哪个不知道,碍于席胤苍和明瑾的身份,也不敢议论,又不知道该如何劝阻,这时除了栀落的哭声,竟是没了其他声音。
芷夕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被人瞧的不自在,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呀,这是怎么啦?我才离开一下你们怎么就冷了场了,太给我面子了啊”齐天鸿不晓得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张狐狸脸笑的风骚,他一挥手,几名奴才一人捧着一盆墨菊进来,齐天鸿得意的说道:“瞧瞧,我可是为了尽各位的兴,将我家老爷子的心头肉都弄来了,怎么样,一看就非凡品吧。”
他这一岔,众人连忙顺坡下驴,争相过来欣赏菊花,不住的品评赞叹。
席胤苍见事情过去,重新又拉回栀落,嘴角一斜,暗地里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栀落一副小人的嘴脸,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他得意的笑。
“颜兄在侯府竟真是这般境遇么?难怪有如此抱负才情,竟然不为人知。”那丞相府的大公子,方子逸一脸的不平,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醇厚有力。
明瑾看了席胤苍一眼,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呵呵,我以前身子不好,一直都只在房中养病,不问外事。只前些日子,幸好得了个偏方,身子才见大好。”
那方子逸见明瑾本来清冷高傲的脸上,这一笑,虽然并不明显,却忽然如同雪山上雪莲盛开一般,忍不住心里赞叹一声。他因着那不争气的弟弟的事,跟明瑾攀谈了几句,不想这一谈竟然非常的投机,只恨相见太晚,对明瑾也是好感大增。明瑾不光学识渊博,样貌出众,而且说话直爽痛快,不卑不亢。没有其他人的阿谀逢迎,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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