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紧紧盯着严冰候。与上次见严冰候也只不过过去了不到三个月而已,当时他在台下看着严冰候与博拉瑞的学院战斗,深深的感觉到自己不是严冰候的对手,但此时此刻,严冰候虽然已经成为了蓝级初阶驭灵师,但时宴不仅追上了他的步伐,甚至更是赶超了他,远远将他甩在了身后。
严冰候看着时宴周身散发的深蓝色的光芒,脸色死灰,连一个蓝级中阶驭灵师在时宴手下都不超过一分钟,他个蓝级初级更不可能是时宴的对手。
“你知道我要来,你对我的行踪很了解。”时宴冷冷地看着严冰候,“谁告诉你我要来找你的。”
时宴追查严冰候的下落,除了火炼八喜以及辰光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八喜和辰光不可能背叛他,火炼与他之间有契约,而且他与火炼分别时,不论是实力还是势力都远超严冰候,火炼不可能为了个严冰候而得罪他。
那么严冰候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会来追杀他?!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可是时家少爷,与严冰候就算曾经有过过节,但也只是小恩怨而已,任谁都不会放在心上。
严冰候闻言,立刻回过神来,冷笑地看着时宴:“你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吗,你的行为早就被人看穿了!从洛克开始,之后是维勒和傲夫,这个世界驭灵师一共有多少个,又有几个是与我熟识的朋友,结果有三个人居然在半年之内都死了,你当我傻子,会不疑心?”
时宴闻言,脸色又冰冷了几分,他仔细看着严冰候脸上的表情,严冰候的说辞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驭灵师的圈子就那么大,严冰候的几个狐朋狗友,在几个月之内都死了,是个常人都会觉得蹊跷。
但也只能觉得蹊跷而已,洛克的事情时宴后来有听辰光提过,这件事连洛菲都忘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维勒和傲夫并不是时宴刻意找上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找死敢打他的主意,以时家少爷的性格,没有回家告状把那里的人全都杀光已经是极其仁慈的了。
时宴想不出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居然让严冰候看穿了他的目的和身份,埋下陷阱等他的到来,不过没关系,严冰候不肯说实话不要紧。
这里地方偏僻,严冰候本想在这里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斩杀,让时家不会追查到他的头上,反而会将怒火转向火炼,结果现在倒是便宜了时宴,严冰候实力不如他,逃不出他的掌心,倒是可以任时宴折磨以消心头之恨。
严冰候本想打乱时宴的内心,再趁机袭击逃跑,但眼看时宴神情不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死人一样,严冰候一咬牙,浑身的蓝光大放,以最强的攻击袭向时宴,甚至还拿出了珍贵的灵器,只为了从时宴手上逃开。
但严冰候有灵器,时宴的库存同样不少,不仅如此,他的九重杀等级比严冰候的武器要高,手上又有木岚配置的治愈药剂,如此一增一减之下,不出二十秒,严冰候便沦为了时宴的手下败将。
时宴看着被他击倒在地上的严冰候,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初见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驭灵师时,他心中的胆怯和拘谨,被带入那黑暗的房间后,他心中的害怕和惶恐,死亡之后对他们的怨恨,重生之后更是将他们当成了他变强的动力。
如今,他终于将他们踩在了脚底下,严冰候是时宴复仇的几人中,第一个正面被时宴独自一人打败的,时宴走到犹如丧家之犬的严冰候面前,慢慢地从空间戒指里头拿出了时花的种子。
严冰候见时宴拿出个奇怪的种子,顿时愣住了,时宴手上的种子看似平凡无奇,但越是这种未知的不起眼的东西,却往往更能引起人的恐慌。
严冰候忍不住喊道:“那是什么?!时宴,说到底你和我之间并没有太大的仇怨,你只要答应肯放我离开,我就告诉你我怎么会知道关于你的消息。”
时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又怨毒的笑容,没有回答他。
严冰候被时宴仇恨狰狞的眼神吓到,他打了个寒颤,眼睁睁地看着时宴将时花扔进一个特殊的器皿内,那似乎是催发时花快速生长的东西,短时间内时花迅速发芽长开,就在这时,时宴将时花扔到了严冰候的身上。
时花在开花之前,会伪装成稀有的药材吸引着魔兽和人类的到来,严冰候是驭灵师,而且也是见过世面的高阶驭灵师,眼看着时宴将药材一样的植物扔到自己身上,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时花像是活物一样,将严冰候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时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原本承载着它的根的器皿很快因为太小而被时花直接撑爆,严冰候倒在地上,眼看着时花的枝叶想无数条蛇一样在自己的身体穿来穿去,那滑溜溜的感觉令严冰候心里头直打颤,看着这诡异的植物,对未知生物的恐慌终于令严冰候低下驭灵师的骄傲求救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时宴你快把它拿开……我求你了时宴,把它拿开,咱们一切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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