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在?那会是去了哪里?难道是被人带走了?可除了宫熙花,还有谁能从这里正大光明的带走临水?
更何况,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宫熙花分明还在另外一处处理要务,根本不会那么快来此带走临水。
“啧!”转身想要离开,忽而一道冷冽剑气自背后传来,让黑影本能的闪避。继而迅速转身,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匕首。
无言的交手,两人一来一回,在不大的空间内已经走了几十招。而这几十招也足以让黑衣人从中获取足够的信息。
来者和自己一样,并非正大光明,而是偷偷摸摸。来者也有不能被发现的身份,更不是宫熙花的人,不然就不会怕被发现。
然而,若是俩人再在此纠缠不清,那不要说宫熙花随时随地可能回来,就连外围的士兵也会发现异样。
要知道,这里巡逻的可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宫熙花早就培植的皇家侍卫队。其中不乏高手存在,即便自己和眼前的人武功都不弱,也不能大意。
对方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彼此一招架住对方的进攻,随即倏地分开。
“你是谁?”压低了声音,借着几丝隐约的月光,打量着眼前人。虽然对方没有蒙面,可自己却无法辨清对方的容貌,只能感觉到那独属于杀手的冰冷气质从他身上一阵阵传出。
“离开这里。”
没想到对方说出的却是这句话。黑衣人有些惊讶,可随即心里的疑团更浓:“你来此的目的。”
“与你无关。”
“为了那黑豹?”本来只是想试探对方的反应,自己也不打算说出临水的名字,以免引起对方的猜测。然而只是提及,对方却突然闪身,迅速的从自己的眼前离开。
这算是什么答案?黑衣人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从对方的反应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小心的出了营帐,随后一路往林子深处而去。心里有些担忧,那满地散落的白色布条,还有其上沾染的斑斑血迹。
临水受伤的事自己也清楚,如今它是去了哪里?还有刚才袭击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会同时在今晚出现在宫熙花的营帐中?他,到底是谁?
抬头看了看月色,心里一阵沉吟,脚下的步伐在树林一方隐蔽处停下。
“哎。”
拉下蒙面的黑布,微一仰头,任由夜风吹乱了自己一头长发。伸手探进怀里,拿出一物,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转身褪去身上的夜行衣,随后展开手心,将那银色的物件系回腰际。又是一阵凉风,这一次,伴随而来的还有那清脆的叮当声,回荡在夜色中。
无论刚才的那人是谁,今夜的事只会是一个插曲。不会改变他的计划,也不会影响他的决定。
十几年了,一切都在朝着预定的方向一步步走来。绝不容许出任何岔子,谁也不能改变!
只是临水……或许,会成为自己唯一的遗憾。
而此刻,同样是这片树林的另一端,临水正烦躁的扒着泥土,手上边动作着,嘴里边不停的咒骂。
“该死的宫熙花!该死的刺客!该死的狩猎!该死的北铭耀!该死的……唔!”伤口又传来牵扯的钝痛,临水停下手头的动作,无奈的按回伤处。
他会成现在的狼狈样,都怪他那些咒骂的对象。害得他现在不得不乘着夜色恢复人形,还用上了不得常用的瞬移能力。变成此时的伤上加伤。
可如果他不这么做,那明天就真的要被宫熙花带回宫中,那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就会更危险。
他不怕宫熙花的威胁,宫熙花如果想找回自己,就一定不会伤害花豹弟弟。如果可以,自己真的不想和宫熙花玩这等揣测心机的游戏,可现实逼得自己无法不投身其中,只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让花豹弟弟脱身的同时,自己也全身而退。
反正这地宫的一切,已经没有值得留恋之处了。反正,那个人……终究逃不过宿命与责任,注定会进行这场政治婚姻。
扒土的动作一顿,垂落的头发掩盖了临水的面容,让人无法看透他此刻的表情。接着复又开始手中的动作,将那埋在土里的凌乱衣物拉扯出来。
“真恶心。”无奈再恶心,自己也不得不穿,总不能像现在这般赤 裸着身体到处跑。
穿衣的动作很缓慢,越来越缓慢,最终停滞在了系带的腰际。灵犀剑静静的环绕在手腕上,临水的视线在此停留,接着突然握紧拳头,猛地砸上身侧的树干。
一手抚着比伤口更痛的地方,随后慢慢收紧五指,连指甲刺入皮肉,都无法阻止那股由内而外蔓延全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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