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塞姆依回复格温布里的消息只有简单两个字,同意。
阿尔瓦想是格温布里背着他答应了什么条件。他当时不过是随意瞟了眼消息栏,然而只是一眼,格温布里也相当紧张。
阿尔瓦随即收回视线,他对这些即将发生或已经发生的阴谋不感兴趣。他也明白自己只不过是面可有可无的旗帜。
格温布里见他没有任何表示,脸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阿尔瓦在他打算开口之前便起身,说,
“我出去透透气。”
格温布里目光复杂地看过去,爱丽丝只低着头说了句,
“外面冷,记得带一件外套。”
阿尔瓦点点头,赶在格温布里说出什么话之前拉开了花园与客厅的门,刚巧地球代表团的罗伯特来拜访,成功地阻止了接下来的对话。
时间在肉眼不可见的斗转星移中,悄然流逝。寒意渐重,阿尔瓦忍不住摩挲手掌。
“让LSE未来的领袖在这里挨冻,科派的人都在想什么?”
“挂名而已。”阿尔瓦在风中吸吸鼻子,看也不看走到身边的罗伯特。
罗伯特·科莫斯风度将外套脱下,披在阿尔瓦的肩上,风度翩翩地站在一旁,“我可以坐下吗?”
每个人似乎都会处于礼貌问上那么一句,但他们却从来没想过会得到一个拒绝的回答。
简而言之,这些,都是礼貌性地废话。
阿尔瓦虽然很想说一句不可以,但不管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还是他刚才脱了外套披到自己身上,都令这句话难以出口。
对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把沉默当作默许,坐了下来。
其实弄了半天,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意见。
阿尔瓦自嘲地笑了笑,“我好像没说可以。”
“但您也没说不可以。”罗伯特在星光下侧脸看向阿尔瓦,笑意盈盈。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阿尔瓦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我想我还是会坐下,您总不可能将我拉起来,不是吗?”
阿尔瓦嘴角抽抽,政治家的脸皮,外交家的嘴巴,眼前这人两样都占了。阿尔瓦没有那样的脸皮和嘴皮,于是他选择无视。
“阿尔瓦·马科斯,歌声宛若天籁之音,容貌清逸俊秀,身势显赫,特别是今天,一身白色利落的科派制服出现在会议大厅,立刻夺去众人的目光。”罗伯特背诵似地将以上地话缓缓说出,笑了下,看着阿尔瓦,“再加上,抗击塞姆依突袭时的表现,您现在FU的年轻人中可是拥有着相当高的人气。”
“科莫斯先生……”
“叫我罗伯特就好,只有家族现任的当家才能被称呼为科莫斯,和你们的习俗一样。”罗伯特轻声纠正到。
阿尔瓦从善如流,点点头,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上面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关于太阳和月亮的故事。”
“太阳和月亮的故事?”罗伯特挑挑眉,显然不明白阿尔瓦忽然提起这个是打算说什么,不在意地耸耸肩,“洗耳恭听。”
“从前有个傻瓜被人问到,你觉得太阳明亮,还是月亮明亮,傻子说,当然是月亮,众人哄笑。有人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你猜是为什么?”阿尔瓦揉着被风吹得发疼的额角,嘴角满是笑意。罗伯特猜不出阿尔瓦屋这个故事的用意,只能疑惑地反问,“为什么?”
“傻子说,白天的时候到处一片明亮,太阳有什么用?倒是晚上,四周一片漆黑,月亮反而能给我照路。”阿尔瓦的头疼得愈加厉害,嘴角的笑意却在扩大。“所有人只看到我一人在那一刻的表现,却不知道前后有多少LSE的军人在为我开道,人们在为刹那的壮举欢呼,却忘了是谁日日夜夜在守护着他们的星球,大家,是不是像那个赞美月亮的人般,都很傻。”
其实他想问,他是不是像一个偷了光芒反被称颂的小偷。
罗伯特思忖了一会,露出兴味的表情,托着下巴说,“观点很新颖,但从立场来看,由您说,非常不合适。”
“只要是事实,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阿尔瓦淡淡道。
罗伯特看了阿尔瓦一会,忽然笑了,“我改变主意了,原本以为歌星不过是眷恋荣耀,流连在掌声中的肤浅的人。你,比我想像中有意思。”见阿尔瓦望过来,罗伯特笑了笑,继续到,“既然您给我讲了个故事,那我也讲个故事吧,但我要讲的故事要简单得多。”
阿尔瓦还未来得及反应,罗伯特便兀自开始说。仰视天空,罗伯特的嘴角上是浅浅的笑意,肩并肩的两人,此刻看上去,竟有那么些像月下促膝长谈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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