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妈妈?
抱着皮球,自己只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不想呆在那里。不想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
为什么?阿尔瓦问。那个声音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像是行尸走肉般地说话方式,阿尔瓦产生一种自己是不是只是在与一段记忆交谈的感觉。
眼前的场景飞过,不断有资料送到自己面前来,在自己完善后又被拿走,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对,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天才,备受赞誉的天才。这个称呼,比起荣誉,更像个诅咒。
小时候高兴将自己设计的模型拿给母亲看时,她会露出笑容,轻轻地摸着我的头,说,做的不错呢。
但是,那个笑容并不是高兴的笑容,小时候只觉得古怪,并没有太在意。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一旦注意到了,就不可能再去忽略,也许,不发现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幸福下去,但是做不到。
天才,擅于洞悉科学中的奥秘,对于人心的微妙,也看得一清二楚。
阿尔瓦听着另一个他的回忆,忽然发现自己正在接近一个秘密。
是的,是一个秘密。一个违逆自然,违逆天理的秘密。那个声音平静地在叙述。
本不应该存在的存在,却被创造了。
双亲看着我时的微笑,永远是快乐过后又带点苦涩。偶尔玩得开心时回头,便会发现他们正在用怀念而又歉疚的眼神看着我。有时候,我抱着皮球不禁想问,
你们,究竟在透过我看着谁?
不理解,好奇,甚至隐隐的怨愤,于是,决定自己揭开这个秘密。
阿尔法列特·马科斯,科派的前任领袖,卡斯帕·巴鲁特的挚友,奥德丽·巴鲁多的……表兄。
天才中的天才,开创了提取基因序列上信息方法的人。一个天才般的疯子。
一个本该死掉却还活着的人。
你们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这样的问题问出口都觉得愚蠢,因为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
阿尔瓦·马科斯就是阿尔法列特·马科斯。
这样一切明了了。
但事情并没有随着水落石出变得轻松。
家人的微笑变得愈加难以忍受,每一次赞赏都像是在对另一个人在说话,每一次我爱你我都在猜是不是在对那个人表达爱意 ,就连放在面前的百合花看着刺眼,闻着更觉得恶心。因为那全是阿尔法列特最喜欢的东西。
我是我,又不是我。那我是谁?
如果只有我在父母的身边,也许我还能自欺欺人下去,我是阿尔瓦,不是别人。
但是,家里还有一个格兰·巴鲁多。父亲会在他犯错时对他严厉的斥责,却会在转过身后看着格兰努力的样子微笑。母亲看他的样子也是那样。
那与对着我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和那三人呆在一起越久,越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我就像一个活着的记忆,一个幽灵,又或者是一个残像。
在科学上只有意识没有肉体的生物是不存在的。
超越生死的重生是不被允许的。
我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后来大概害怕我发现真相,就不准我再接近各种研究。
不过,太迟了
不是这样的!阿尔瓦看着记忆中卡斯帕·巴鲁多对格兰温和的笑容想大声否认却发不出声音。
所以我离开了。离开后中央来到学者号,我发现的能让我活下去的还是那人的天赋。我是个生物材料方面的天才。
站在圣布鲁诺的校长室,拿着布鲁诺给的god's shield的古旧资料,看着纸页底端的署名,A·
阿尔法列特·马科斯,就像个梦魇。
“你是自己喜欢生物学的对不对?”布鲁诺这样问我。我只觉得好笑,谁知道呢?也许只是本能也说不定。
“知道为什么科学家喜欢创造吗?”布鲁诺又问我,我怎么知道。他笑着说,“因为想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通过创造一件物品来向世界宣告自己曾经存在过,让自己成为历史的一个标向。”
听着真的很诱人。通过自己的成果向世界证明自己,留下自己存在过的正剧吗?好像值得一试。
但是,就连这个也被拿走了。因为某些原因god's shield没能署上阿尔瓦·马科斯的名字,就连阿尔瓦·马科也不行。
GS计划书的设计者名单上只有一个缩写,A·
又是A·M,我已经不想活在曾经的阴影里。
天上的浮云飘渺又遥远,躺在这里看似乎正好,没有任何建筑的遮拦。干净的,纤尘不染,看着连心情都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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