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琳雯,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涛睿到底欠了你什么?让你如此恨他。”陆彦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不顾旁人在场径直发问。
好似失去一切支撑力的琳雯慢慢瘫软身子,松开扯抱陆彦小腿的手,失落地垂下头,深陷回忆般地低声自语,“我怎么可能恨他?我爱他啊,一直都爱,哪怕是现在我心里也是最爱他的,我那么努力,那么拼命的去爱他,可到最后他心里最爱的却只有舞蹈!我和正涛等啊等,等他拿到冠军,等他当上舞王,等他成为舞坛第一人,结果他还不知足!依旧只想着工作,只念着跳舞!我们想劝他停下来,休息一下,却被他一再地无视……”
“所以你们就怨恨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站在陆彦身旁的音鸣皱紧眉,冷眼盯向琳雯厉声问。
激烈地摇摇头,琳雯疯狂地高声反驳道:“没有!我们没有,那真的只是意外!”出于私心,想要结婚的她,希望涛睿能够在个人巡演之后休息一段时间,于是联合沈正涛一起劝说未婚夫,谁知钟爱舞动的涛睿不为所动,依然马不停蹄的继续工作,见此情景,对未来心怀憧憬的她无比失落,蒙蔽心智地想制造一起小事故来达到目的……
听完话,身心俱疲的陆彦沉重地叹口气,支撑着扶手缓缓站起身,慢慢向门口走去,“琳雯,爱是付出,不是索取。”以索取为目的的爱,只是一场名为“爱”的交易。
几日后,主流媒体不约而同地刊登了一条爆炸性消息——当红女星承认谋杀,投案自首。这条新闻,再次把涛睿的车祸旧案推到风口浪尖,而被羁押的沈正涛也交待了自己雇佣司机撞人的事实,一时间,谜团猜想层出不穷,舞王在车祸七年后,再次成为娱乐圈的焦点。
翻天覆地的报道并未影响陆彦分毫,此时的他,正忙着调整状态准备复出。从练功房归来,他还未来得及洗澡就一路小跑到婴儿房,一脸幸福地看完两个孩子,才慢吞吞走去浴室。
自从当爹之后,陆彦深深感受到自己心境的变化,以前放在最重要地位的舞蹈,渐渐被两个小家伙所取代,就连练功的短暂休息期,他都要惦念下两个孩子,想想小家伙们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哭闹……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陆彦刚刚回到书房,抬眼就看到正抱着孩子逗弄的任藏,“下午不是要开会,你怎么回来了?”
刚睡醒的小家伙特别活泼,睁着大眼四处打量这个陌生又新奇的世界,小手也不停地抓来抓去,还不时地“嗯嗯”两声,“想孩子。”任藏侧头躲开小家伙的抓击,轻轻在宝宝额头亲了一口,“有客人。”
“客人?”冲过来抱起另一个孩子,陆彦下意识的往门口瞥了一眼,突然想起自己一早约好和裴然见面,没想到忙来忙去,竟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是裴然吗?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抱着孩子站起身,任藏拉住陆彦往客厅走,“不用换。”一般与任家有来往的商务客人都会在主宅招待,像裴然这样相熟的朋友,大可不必费心做那些表面客套。
二人来到客厅,早已坐在沙发上等候的裴然一见主人下楼,便主动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去,伸手接过陆彦怀中的宝宝,“长大好多,上次见还是满月呢,像个小肉球,真可爱。”
“哥哥安静一点。”陆彦满眼幸福地看着抱在裴然怀里的孩子,“弟弟活泼好动,他们俩个要是放在一张床上,醒来时一定是弟弟压着哥哥,或者弟弟踢掉被子滚到一边,总之就是不老实。”
“估计是哥哥让着弟弟。”把孩子还给朋友,被陆彦重新拉坐下的裴然微笑道,“有两个孩子就是热闹,一个的话很孤单。”
任藏陪着爱人坐了一小会儿,就接过衣服匆匆离去,裴然喝口茶,看眼亲吻爱人的朋友,开心地咧嘴一笑,等到任藏出门才打趣道,“当孩子面就敢这样放肆,小心以后被他们笑话。”
被说得脸皮一热,陆彦坐回朋友身边,转移话题道,“他就是中午赶回来看看孩子,以前是一进门就找我,现在是进门就奔婴儿房。对了,今天怎么没把你家的小家伙带来?”
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笑容瞬间凝结的裴然苦涩地轻叹口气,“孩子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带出来不方便,蒋天晨倒也会每天中午回来看看孩子。”虽说他对蒋天晨表面上和以前没太大区别,但心境却大不相同,对方似乎也隐约察觉出他的心思,除了每天不停地示好外,还经常拉他和孩子一起玩闹,蒋天晨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只要抓紧孩子,就能牵制住裴然,即便早有离心,可一想到孩子经不起生活颠簸,他也只能暂时安下心,老老实实地和对方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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