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惟安就冒着雨重新跑回了石洞,等到石洞内暖融融的空气扑到谢惟安身上的时候,谢惟安打了个寒颤,脑子里突地冒出了个想法,我一定是疯了。
是的,疯了,就算不疯也离那一步差不远了,换上了干净衣服的谢惟安坐在火堆旁一边烧着水一边暗暗想到。
自己居然头脑发热地去救了一只猛兽,居然还像是中了蛊似地去给那猛兽上药,居然还脑袋发抽地留了一把伞给它,万一那猛兽突然一口咬下去自己肯定玩完儿,如果那猛兽好了跳进这石洞把自己和阿福当成盘中餐怎么办?想到这里谢惟安用手背试了试自己的额头——难道真的发烧了?
结果是否定的,而谢惟安也不愿意再多想,做都做了,多想无益,算是自己积德行善了,反正自己还不至于抽疯到把那家伙拖到自己的石洞中来就算是可以了。
到了这未知时代以后思维方式越发简单的谢惟安思及此便抛开那些想法快乐地做起了晚饭来。
吃饱喝足,收拾好东西,然后逗阿福一会儿,最后脱衣上床睡觉,谢惟安这普通又不是那么平凡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当谢惟安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雨早已经不知道何时停了,正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因为一夜雨水的冲刷,整个森林中都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味,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睡了个饱的谢惟安打着呵欠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便转身想拿牙刷洗漱,可是刚刚走到一半,谢惟安就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朝篱笆边上走去,踮起脚朝一方远远望去,果然发现那把雨伞还在那里,雨伞下面的那个银灰色皮毛的大家伙也蜷缩在一团在那里。
看着那样的景象,谢惟安嘀咕道,“没什么动物死了还能蜷成一团的吧,看样子是挺过去了。”
得出这个结论,谢惟安的心里有点高兴,大部分时候挽救永远比杀戮让人觉得内心满足,至少现在谢惟安觉得是这样。
知道那大家伙大概已经挺过去了的谢惟安没有再多想,他洗漱完毕后就开始了今天的屯粮屯柴工作,至于路线,自然是绕过了那个大家伙现在在的地方,虽然救了,可是谢惟安还是不愿再多和对方有什么交集了。
就这样过了一天,两天,三天,谢惟安依旧是过着自己的日子,那只猛兽也依旧躺在树下,偶尔变换几个躺着的姿势,但是眼睛永远是闭着的,两方好像两条平行线,互不相交。
又过了几天,谢惟安发现他的白菜种子发了芽,这让他十分高兴,过冬又多了一样储备粮,谢惟安下意识地又朝大家伙呆着的方向看去,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昨天谢惟安去采蘑菇回来的时候,发现那颗大树下只剩下自己的伞孤零零地放在那里,而大家伙已经不见了踪影。
谢惟安走过去看着伞下被撕碎的布条,默默地想,大家伙应该好的差不多离开了吧。
就这样,一场看似头脑发热的救助以对方的离开而结束,谢惟安的生活恢复了正常,这件事情好似投入谢惟安名叫生活的湖中的一颗小石子,在溅起了小小地涟漪后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谢惟安加快了他屯物资的动作,因为越来越低的气温告诉他,冬天快要来了……
第7章
“今天运气好,居然还挖到了土豆,阿福,今天咱们吃土豆泥吧?”谢惟安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边对长大了一点儿的阿福说道。
阿福已经习惯了谢惟安每天把它带到身边东奔西走的日子,只扭过头哼唧了一下又不做声了。
“那就算你同意啦,”谢惟安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完全无污染的原因,白菜的长势也特别好呢,等收获的时候肯定有个好收成,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咱们的现成的食物都吃的差不多了,那火腿就着蘑菇白菜土豆什么的应该能撑过一个冬天吧……”
盘算了一遍后谢惟安来到了家门口,打开篱笆竹门的他刚刚想进门,可是看到院子里的东西谢惟安又愣住了,而阿福倒是吱溜一声从谢惟安的手上挣脱蹦下来快步跑到前面围着打了几圈转然后昂着头对谢惟安汪汪叫。
谢惟安随着阿福的叫声走到那已经死了的野兔面前站住,表情有点愣,这东西哪儿来的?
蹲下身仔细观察,让兔子致命的颈部的伤痕是属于大型猛兽才有的齿洞,谢惟安看着那齿洞脑子里冒出了个念头,‘莫非是上次自己救的那只大型猛兽的?这算是——猛兽的报恩?’
尽管觉得这猜想好像有点可笑,但是谢惟安还是觉得有些靠谱的,当初在救那只猛兽的时候谢惟安就觉得其实那大家伙挺有灵性的,似乎好像能了解自己要做的事情那样,在谢惟安给它包扎的时候如果是一般的猛兽的话即使是濒死也会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咬死他吧,可是它没有,它默许了谢惟安的动作,并且在它伤势有些好转后离开了那里,没有再出现在谢惟安的面前——要知道,人对于猛兽来说也是可口的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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