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德鲁是和族里的人一起来为储存过冬的食物而打猎的,在追逐一只野鹿的时候不知不觉才来到了自己之前压根不会来的森林深处,最后野鹿跑掉了,自己遇见了谢惟安。
那一次并未相见的相遇没有持续太久,需要和族人的汇合以及巴顿那充满杀意的目光让德鲁最终离开。
但是有的时候,在无法入睡的深夜,德鲁脑子里还是会浮现谢惟安那灿烂大笑的样子,那时,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只知道,那个不知名的人笑的真好看,就好像那夏日最灿烂的花朵。
如今,再次相遇,还能靠的这么近,德鲁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永远那样不受上天眷顾的,再见那样的笑容,真好。
第15章
其实谢惟安在静下来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之前素未谋面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背景的人这么好的,好不怀疑地把他带回来给他治伤做饭给他吃,教他说话,给他理发,洗头,给他找衣服,并且允许对方就这样一直在自己布置好的石洞中生活……这林林总总都是之前的,穿越前的谢惟安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后来想了很久,谢惟安得出了个结论,大概是自己太怕一个人了,这种仿佛与世隔绝的生活让谢惟安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他被众人摒弃与外,由着自己生由着自己死。
直到德鲁的出现,在看到躺在雪地中的德鲁的那一瞬间,谢惟安心中是升起了一种叫做狂喜的情绪的,有人,还有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没有被整个世界抛弃,这是一种多么让人欣喜的认知。
所以谢惟安才会毫不考虑地把德鲁带回家,为他做那些事情,大概最初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救德鲁,单纯只是为了慰藉自己那已经有些毫无安全感的心罢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谢惟安依旧庆幸自己把德鲁救了回来,只不过这个时候不在关乎那现在看来当初有些幼稚的想法与念头,只是单纯觉得,德鲁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呐。
德鲁虽然沉默,却总是给人一种踏实可靠的感觉,他不是那种让人会觉得很有心眼很狡黠的存在。他知道是谢惟安把自己给救回来的,但是他没有每天都跟在谢惟安后面说着感恩戴德的话,也没有表现出时时刻刻感激不尽的表情,他只是沉默着帮着谢惟安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会很安静地听着有的时候无聊的谢惟安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他会在谢惟安自顾自地自娱自乐的时候也露出他的八颗白牙表示捧场。
德鲁的这样的行为方式,让谢惟安觉得很舒服,他不需要一个聒噪的人在自己的身边,而德鲁真的是一个好的室友。
漫长的冬天,经常下雪,无法出去做任何事情的谢惟安只能待在石洞内教德鲁说话或者是让德鲁教自己说话。
语言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你天天说天天说,周围又都是那样的环境的话,总是学起来比较快的,这就是为什么即使是四五十岁的大妈去了国外待两年也能把英语说得七七八八,而青春正年少的少年们在国内学了十几年的英语一开口还是抓瞎的原因。
渐渐地,谢惟安也能和德鲁交流了,不管是用中文还是用德鲁的语言,这让谢惟安有些小小的得意,看,自己学会了一种谁都没听过的语言。
能交流,也就意味着谢惟安开始了解关于这个世界的资讯的开始,在与德鲁的谈话中,谢惟安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穿越了。但是更加让谢惟安觉得有些泄气的是,自己不仅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出了水平,因为自己这既不是在上下五千年的华夏的任何一个时空任何一个地界上,甚至自己不在自己所在的那个地球的任何一个时空任何一个地界上,自己穿越到异时空了。
没有中国没有美国,没有英法德俄,什么也没有,不是汉朝不是五代十国不是唐宋元明清,这里只是一个原始的,还未开化的世界——谢惟安觉得,大概用原始社会来形容更加好一些。
说是原始社会,是因为他们现在穿的是兽皮,吃的是用火烤的食物,不知道农牧耕种,不知道布是什么,甚至连用来烤食物的火种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雷劈掉一棵树的时候保留下来的,为了这珍贵的火种,他们甚至派了人来日夜看守保护。
他们群居在一起以山洞为家,他们像那狮群一样分配食物,青壮年首先享用,而后才是小孩子,最后是女人与老弱病残,因为他们要保证青壮年的体力维持,这样才能确保打到更多的猎物,这样才能保证部落能延续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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