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深不可惑的。黑色,东方的墨的颜色。很美的一双眸子,眼尾微微上扬,似被勾勒一样,笔锋上提。
却带有几分属于少年年龄的干净,犹如是冰水浣洗过。淡漠,无情。
切萨雷扣下扳机,站起身来,不再去看昏死过去少年的面容,手握着黑色□□,背身冷冷地指向少年的头颅。
“砰砰砰”几声凌厉的枪声,响彻在佛罗伦萨市的繁华公寓区的街道。
额头上仍在流血的少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切萨雷冰冷的眼睛,扫了几片刚被他打碎的计算机的黑色显示屏,目光慢慢移到躺在深棕色毛毯上的少年。
那张淡漠的面孔。
惊艳地让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内心的原则。
“把他带走!”
来自,教父的命令。
……
顾沉沉从黑暗中醒了过来。
手上的伤势被纱布简单缠绕了起来,但是还渗着血色的淡红。顾沉沉发现自己额头前垂落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一根根地遮在视线朦胧的眼前。
薄弱的身体禁不住拷打而轻轻地颤抖起来。
实际是顾沉沉在阴冷潮湿的环境里发冷。内心:“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喝了十瓶痛感屏蔽剂。”
这个世界花重金买来的“单纯”系统:“宿主好腻害!”
顾沉沉很满意“单纯”的适时适地的夸奖。“嗯”了一下。内心在滴血,这可花了老子整整五万块蓝星币啊。我两个月的工资嘤嘤。
接下来单纯不解地道:“宿主这么腻害,为什么不能预料到会被抓到?”
顾沉沉:“……”无语凝噎,很快他机智地回答道:“还不是为了接近目标人物才故意被抓的。”
单纯鼓起掌:“哇,QAQ我宿主好葱明好腻害。”
顾沉沉习惯性地接受下来自小单纯的日常花式夸(10/2)。
而他这次在这个世界里的任务是拯救一个失足,噢呸,是迷失方向的网络技术者。说是网络技术人员,倒不如说是黑客更符合——安德烈,高级程序编辑员,却走上了侵入国·家和政俯网络系统盗取资料,违·法犯·罪,最终痛失爱人,被老板干掉年幼的儿子,沦落到入狱和丧命的下场。
安德烈是花了重金签下了协约,希望快穿公司改变他的一生黑暗和悲剧的人生。
而这个安德烈,正是在切萨雷领·导着的黑手党下办事,正是当前刚被提拔上来的新人加红人,非常得力的程序黑客。
顾沉沉垂下头颅,因为过于长久的刑罚,使得他困了起来。是的,没错。是困了。不是因为痛。
刑罚在他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在他困得发晕,饿得发慌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行刑室。
挑起了那过分消瘦,带着病弱气质的下巴。
一张毫无欲感的、过于淡漠的脸出现在阴绿色的眼睛里。
极为的禁欲气息,流露在浑身伤痕、却不发一言的少年身上。使得切萨雷在监控室内禁不住地为这个过于年幼的少年第二次感到惊讶。
第一次是因为美貌。
而这次,是因为少年顽强的、或许是机器般的冷酷而感到微微震惊。
切萨雷调查过,少年不是他敌方的人,更不是国·家政俯安全局的人员。目前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少年是孤身作战,没有团队和组织。
让他格外的意外。
为什么频频入侵他们内部网络,甚至破坏他们交易。他切萨雷不相信这只是少年一下子心血来潮、毫无目的的作为。
他打算拷打逼问少年说出他背后的指使人或是隶属的组织。可惜,无一可获。少年紧抿成一条冰冷得像是零下三十度摄氏线的唇,没有透露一丝一毫有关他身份的话语。
更是让切萨雷怀疑和深信,这个年轻黑客攻击他们内部系统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少年虚弱的黑色眼睛没有尽数睁开。
即使是半睁着,想必此刻也难以看清楚他切萨雷的注视他的神色。
那张因为丝丝血色渗出,而沾上娇艳的色彩的唇瓣,被切萨雷粗糙而带着薄茧的手指揉挲着,像是在摧残着开在罗马凯撒庙前的淡淡嫣色的蔷薇。
越发渗出了艳糜的颜色。
反而是愈发地透出着不近生人、没有私欲的清冷感。
“我的黑客先生,拷打十几个小时了,竟然还能不说出你背后的组织,您真是令我万分的意外。”
黑手党第一话事人,教父的低沉而带着微沙哑磁性的声音漫在顾沉沉的耳边,昏昏欲睡的顾沉沉听见一阵微微的热气,吐在自己发冷的耳垂和耳郭里,惹得一阵痒感在身体里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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