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扬反应是拨出了枪,他自然认出了抱住柏云松儿子的那个人是谁,顾自省跟柏云松打招呼,“柏sir,你家里还真难找,O记的高级警官原来住这么偏僻的十几年老楼?香江的警*察真是清廉。”
“现在放开你手里的人质,还可以减免你的罪,顾自省。”易家扬的手*枪是寸步不移地对准着椅子上的顾自省。
柏云松没有掏出枪来,他看见自己老婆那害怕得不行的脸色,猜测她抱着的纸箱是炸*弹,“何必这样,我们O记也没有你实质罪证,你是要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谁跟你同归于尽?”顾自省站起来,果然他的儿子后脑勺后就被对准了一支短*枪,“你和你老婆的命,还能换来你儿子一命,”
柏云松看着自己不足十岁的儿子,“你这样做是为什么?”柏云松能想到他们之间的过节也只有O记展开跟踪和抓捕交易行动里——那是前几次都落空了,如今他这么危险来要杀自己全家是为什么?绝不是狗急跳墙。
顾自省这样做的目标除了洗清自己卧底罪名真的没有了。这是孔亦繁为他安排的一次任务,不是对方亡就是他被处于叛徒处置。陆九愚在几次危险行动中都获得了成功,也只有他在几次行动中都招来了条子,新义安的高层不得不把存疑的目光对准了他。
抱着纸箱或是说抱着炸*弹的妻子听到顾自省的话时落泪摇头,她愿意自己死,也要救她儿子一命。近十年夫妻恩情,柏云松也看出了他妻子这样的想法,但他却想,要保就保一家老小。
“还犹豫什么,把枪扔过来,过来跟你老婆一起抱住那纸箱,”顾自省指挥和要挟着柏云松。
柏云松眼里是那个吓得被捂住嘴哭不出来的小儿子,看住他稚嫩害怕的眼神,只能把枪放下,踢过来交到顾自省脚下,一步一步向他老婆走去。易家扬还想阻止他上司,“柏sir,不要听他的。”
他的枪还对着顾自省,顾自省完全不怎么记得跟他一起吃过饭在一张床睡过的时候,要求,“你跟你老婆往前面走,走继续走,好停下,”让他们三个人都在自己视野里,看见了易家扬,顾自省,“你真是来得十分的不巧,有些人倒霉怎么样都会遇上枪口。”
易家扬说,“你也走不出去,”
顾自省把保险开了,枪口顶住了柏云松的儿子脑后,他妻子和他一起开口:“不!不要!”柏云松妻子要求易家扬,“家扬,不要,”她也见过几次易家扬,上过几次家里吃饭。
“你开枪前,我的枪法会比你更快打穿你,”曾是学*警里最佳打枪*手易家扬毫不犹豫,依旧地寸步不让。
顾自省作出了好奇,“是吗,神枪手,你猜你的枪会在他身上打出几个窟窿?”这一句恐吓更是把柏云松的妻子吓得再也禁受不住,大哭了起来。
儿子听见他母亲在哭,也禁不住要哭,柏云松这时开声:“家扬,你走,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们的家事……”如果易家扬在这里,他肯定也要交代在这里。
顾自省却说,“我允许你走了吗?”手一扬,开枪打在了墙上挂着的吊灯上,吊灯砸落在桌子上,发出了破碎的声响,他们才知道顾自省的那把枪装了消声装置。
枪移回来,用人质要挟,“都给我待在这里,”他只能牺牲易家扬了,“过去,你也一块抱着纸箱,”
易家扬不为所动,如果他放弃了抵抗,怕是没有一个人能活出去。
“你还真听不懂人话,”顾自省把枪口对准了掐着的小孩的太阳穴上,枪没开,就是一声凌厉的哭声,来源于小孩的母亲,“不!不要!”然后竟然要下跪,“家扬,求你,我求求你!”
丧子之痛,母爱之切,实在世上没有什么可比的。易家扬深吸一口气,他不止看见了柏云松妻子的几近绝望的脸,还有柏云松那凄切的表情,“我怎么相信你不食言?”
“我看在你救过我一次份上,我说到做到,”顾自省明确告诉他。孔亦繁还在远处等着这一层燃起火光,爆破声撞开方圆十多米的窗户或玻璃。
易家扬听从,走过去,顾自省提醒他,“枪,扔过来,”易家扬才不舍或是说不忿气地扔下了枪,踢了过来。顾自省或是心满意足地看到一切了,柏云松在抱着纸箱的时候,就在轻巧地和紧张地尝试翻动纸箱遮掩的手电筒,想看炸*弹装置的设置,他们或许能撑个十几分钟等拆弹专家到来,但是他越翻开越紧张,竟然看不到底。
易家扬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在他斜前方,挡住了顾自省看见他手在探进了纸箱的小动作的视野,等他屏住呼吸地翻了一会儿,才发现底是空的,顾自省抱着他儿子,脖子要退离他们枪扔到的更近的位置里,正想弯腰捡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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