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九愚,也就是陆正,把顾自省的“尸体”从泥里挖了出来,连夜大雨地送去抢救。千万百计把他救活过来,藏在了一个国外的地方。
将他瞒天过海地藏着。
孔亦繁的仓库被破获了的前几天,易家扬的证据发送过来的前一天,孔亦繁去问了冯冯:“阿顾有没有要交给我的东西?”
冯冯还没有收到易家扬发来的证据,所以她摇头,“我从来没有收到,”
“你不是在骗哥哥吧?”孔亦繁问她。
冯冯不像是撒谎,“阿顾没有给过我说要转交你的东西,是阿顾跟你说的吗,哥。”
孔亦繁稍有失落神色。
又听见冯冯在问:“哥,你说阿顾被你派去了国外,但是你为什么不准我上街,之前来的朋友你也不让他们来了,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了对冯冯封锁顾自省“是叛徒被处决了”的消息。怕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他很快回来了,你多等等。你哥哥仇家太多,我放心不了他们,下一次,我安排更好的年轻人来跟你交朋友。”孔亦繁对她温柔地说道。
“哥,我还是想等阿顾,”冯冯看着她哥说道,她的脸很纯,很好看,是很多男人会喜欢的女孩。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小的期待和女孩幸福的感觉,“即使我知道,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但是……有他在,我就很开心了。”
孔亦繁怔了一怔,表情维持住,“噢是吗?”
“哥,我知道,”冯冯即使心里悲伤,还在为自己心上人有他喜欢着的人高兴着,这也是纯粹的为心上人的高兴,“我知道你也喜欢他,所以你好好照顾阿顾,我知道他老惹你不开心,但我知道他是为了得到你重视才那样做的,”
孔亦繁错愕,他更愕住的是,冯冯口里所说的人,上个月早死了,为了想要自己相信他的清白而饮弹自杀。
“……好,哥哥,听你的,”孔亦繁说完这句话,失神落魄地离开了冯冯的房间。
陆九愚送顾自省的水晶鲁班锁,被孔亦繁后来发现里面有窃听器,也许顾自省是卧底,也许不是。也许陆九愚是卧底,也许不是,也许都不是。或者都是。孔亦繁还是选择,在他步步为营、年轻有为坐上坐馆的“完美”的生涯里,唯一一次毫不理性地一回。
就在会场里,陆九愚听到繁哥亲临会场,过去时,一枪被击中了心脏,第二枪是肺部,接着是四枪响起,六发子弹打尽。
陆正光荣殉职。
而他在电脑上设置了一个自动发送的信件:只有每天晚上活着回家后,解除那个当天定时在随后几天会自动发送的邮件,就能避免发送新义安和孔亦繁的所有罪证给警方。但是如果他死亡,三天后这封信件将自动发送给警方。
所以,新义安的罪证和香江本市最大的一个dupin仓库,就是这么被陆正破获的。
新义安所有在信件上被记录过罪证的人,都难逃司法处置。
……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易家扬勤勤恳恳,一板一眼,还是办公室里不太合群的人,不过他升职了,职位不算高,但也能单独带队了。
很多很多年后,易家扬出差国外的一个叫东*渧汶的岛国,在印*度尼西亚的南面。
在帝力的街上,有小商铺,招牌是白色和黄色,字体是当地的德顿语,语言还有一种是印尼语。绿化处于热带,街上可见仙人掌和热带常见长青植物,易家扬一边感受着异地特色风情,一边煽动着被他当扇子的地图纸。
他只走了半小时就后背湿透了,看着偶尔街上并不多人,买水的时候看见是个像是华裔的女孩,汉语交流在这里并不畅通,只能几句英文对话,这里很多zhongguo人的后代,但被同化得较多。
易家扬还在照着地图去找他一个在这里的同事,正当他走到另一条街上,听见了一争吵声,他听不懂当地的话,只能寻着声源看去那边。
两个人在拉扯,一个人穿着单调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不过他背对着易家扬,正在攥起了一个皮肤黝黄的肌瘦男子的衣领,用着当地话大声吵吵。
那名肌瘦男子几次想推开他,又被那名黑发男子纠缠住,拍着手里像是纸张的东西质问肌瘦男子,男子摆手,像是拒绝。
黑发男子顿了一下,用了另外一种语言,“你他妈交不交这个月的街道清洁费?”
那个人结巴了一小会儿,“我,我,”
被拍了一下脑袋,肌瘦男子险些倒下,又被黑发的揪回来,“我打你八折,街道清洁费呢,不是我收的,这条街的大哥收的,我只是给大哥做事,我还要给你填那百分之二十的钱,你说是你委屈还是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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