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已经够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安德烈最后竟是有些失责地梗咽。心中早已经有了个想法,与其让顾沉沉无止境的牺牲来回报自己,倒不如自行解决了自己好让顾沉沉重获自由。
顾沉沉仿佛看穿了安德烈内心想法,安抚安德烈说道, “卢卡和西尔维娅还在等你。”顿了下,道, “卢卡六岁不到……”
说出了为人父的那份柔软的心。
安德烈悲痛不已, 心是对亲情的屈服和对道德的凛然的二者之间, 要做出抉择的艰难。异常的痛苦使得他闭上了眼睛。
顾沉沉轻声劝慰他道,“安德烈, 我是自愿的……”
安德烈一阵失声地苦笑, “你是自愿?”然后目光看向教父, 问向顾沉沉:“他没有用我威胁过你?”
顾沉沉沉默了片刻, 慢慢地吐出一句:“你要活着,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安德烈一时没有理解,愣怔了半会儿。
顾沉沉最后一声,低得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学长。”
然后正声道,“卢卡在等我们。”
这一声“学长”,唤得安德烈的心异常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掉落下来。“不……”
黑客离开了监狱。
最后,空荡的牢房里只留下了安德烈一人,沉浸在痛苦不堪的抉择中。
……
教父曾经尝试过搜查黑客和安德烈之间是什么关系,或是之前有过什么渊源。最终他查无所获。
同样令他无一而获的,还有黑客的身份。
黑客的身份很隐秘,或者换一个词,用模糊更能表达他的个人身份资料。来自亚洲某个大国,但黑客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所有有关他的身份和资料都被隐去。
而事实上,顾沉沉这次根本没有用到其他人的身份。
而顾沉沉搜寻过安德烈的记忆过去,发现他曾经救过一个黑发的亚裔小男孩。为了让安德烈更加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帮助,于是他便撒了个谎,冒用了这个男孩的身份。
而教父也同样查到了安德烈曾经救过一名黑发小孩。但是那小孩早已不在人世了。那么顾沉沉不可能是那个小孩。他……到底是谁?
……
后来,教父放宽了他的活动范围,可以允许他出入别墅。可以在别墅周围的花园、泳池和高尔夫球场等地方活动。
也减少了在顾沉沉身上打针的频率,毕竟那东西打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他可不想他的黑客只会在他身下软绵绵,偶尔意识不明地哼唧两句。
只有看见黑客清醒的时候,让他看见自己被`干的时候,那激烈的反应和咬牙的模样才会愈加惹教父欢喜——因为只有那刻他的黑客才会明白,他是他切萨雷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附庸物。
晚上,教父去别墅,却没有看见黑客的身影。根据下人的禀报,黑客去了高尔夫球场。
切萨雷看了下厅外阳台的夜色,“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吗?”这么晚都不回来,显然黑客是故意避着自己。
很快,黑客被人“带”了回来。
带到了教父的面前。
黑客清劲的身躯,穿着是高尔夫运动衫。灰白色的运动衫,柔软的棉的质感。但是虽是长裤长袖,但是衣服下显露出的皮肤是被太阳晒红的淡淡发红。
黑发垂落在面容上,微微挡住了他那双黑色的眼睛。
坐在软皮的沙发上的教父,微微抬起了面容,看紧了他面前距离不到一米的黑客。“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打球?你是不想见到我,是吗,黑客先生。”
黑客没有言语。淡冷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教父抬眼,道:“过来。”
黑客忌惮着安德烈还在教父手上,听话地向前走了半步。
距离缩小到了50厘米,教父伸长手臂,将黑客拢过来,摁在两腿间。
顾沉沉被拽倒在地上,半跪在柔软的毛毯上,想站起来,肩膀却被教父的手重重地压着。
切萨雷半个身体陷于沙发。两条修长的腿张开,合适裁剪的西服裤整齐的裤口,露出了铮亮漆黑的皮鞋。
深狷的目光扫落在自己面堂前,以及黑客微弯下腰,衣服领口坦开后所窥视到的身体。“你在想什么?”薄茧的手指缓缓地抚着黑客的刺着他名字的脖子间,指腹轻轻地揉挲着,犹如是抚着上帝的艺术品。
黑客只冷漠地陈述他心中的想法,道:“派更多人去看着安德烈,别让他自杀。”
顾沉沉知道以安德烈的个性,一定会为了不欠他顾沉沉的人情而选择自尽的。而且系统也在提醒他,安德烈有试图自杀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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