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伤害她的人,都该死!
他恨不得立刻找到任易,狠狠揍他一顿,可是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靳珊。
他把大学城内靳珊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惜毫无收获。
他连晚饭都没吃,天一黑又去了市区,打算一家一家酒吧找过去,他了解靳珊,她不开心的时候最可能会做的事,就是去泡吧。
M市的酒吧上百家,周拓一个人这样漫无目标找了十几家酒吧,还是不见靳珊的踪影。此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就在他万分着急时,室友凃南突然来了个电话,语气有些担忧地说:“我在酒吧看见靳珊了,她好像不太开心,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闷酒,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拓连忙问:“她在哪家酒吧?”
凃南报了名字,周拓立刻拦车奔过去。
到了酒吧门口,却被两个穿黑衣的彪形大汉给拦了下来,对方语气生硬地说:“抱歉,今天暂时停业了。”
离凃南打来电话才过去十分钟左右,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按理说一般的酒吧应该才开开业招揽生意,怎么会突然停业?
周拓直觉有些不对劲,不动声色地说:“你新来的吗?不认识我?我跟你们老板是朋友,今天特地过来消遣的,怎么这么早停业?”
黑衣男有点将信将疑,“你真是鞘哥的朋友?”
鞘哥?!
周拓马上想到卢鞘,印象中被称为鞘哥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又想起前阵子有一天他无意间听到周烨呈在阳台上跟卢鞘打电话,问他酒吧生意最近怎么样。
哪家酒吧叫什么来着……
周拓抬眼看了一下霓虹招牌。
好像就是这一家!
不会这么巧吧?!
周拓眸光微沉,唇边泛起一个冷笑道:“不信你们就把卢鞘叫出来,我看他敢不敢说不认识我。”
他叫出了卢鞘的全名,又是这么一副来头不小的狂妄架势,两个黑衣男立刻就信了,表情中带了丝谦逊和客气,“敢问尊姓大名?”
“我姓周。”周拓不耐烦地说,“我可以进去找你们鞘哥了吧?”
“当然可以!不过周少,鞘哥在里面处理一点麻烦……”
“什么麻烦?”
“鞘哥看上了个妞,谁知道这妞很是泼辣,鞘哥一碰她就甩了鞘哥一耳光,还有个小子帮她出头,鞘哥气得要命,说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听到这里,周拓再无心思跟他们废话,黑着脸就冲了进去。
酒吧里的客人都被遣散出去了,音乐也停了,只有追光灯凌乱地打下来,卢鞘那张狞笑着的脸在影影绰绰的光影间有种不真实感。
说起来,周拓重生后也就见过他三四回,可是每一回,都不甚愉快。
他承认,作为周烨呈的兄弟和朋友,他是称职的。成功的商人树大招风,容易招人妒恨,多少都需要一些地方势力的扶助和荫庇,那些年,卢鞘没少为周烨呈挡风避雨,两肋插刀。可是,周拓仍是不喜欢他,没办法跟他成为朋友,一方面是因为彼此身份的天生敌对,另一方面是因为卢鞘这人的人品有些问题,他只对他认为重要的人好,对这之外的人他统统都辣手无情,毫无人性。
此刻,这个人正蛮横地搂着靳珊的腰,右脚踩着被他的手下制服,狼狈地趴在地上的凃南的一只手,残忍地笑着对靳珊说:“小美人,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他,不然,我踩断他的手!”
靳珊打他的时候尚有几分清明,现在却满脸嫣红,双眼有些空茫,迷迷糊糊地看看他,又看看趴在地上一脸惊惧的凃南。
卢鞘一个手下插进道:“鞘哥,我看这妞已经意识不清了,您也别费这个劲折腾了,直接把她扛上楼不就得了……”
周拓怒火攻心地吼道:“放开她!”
那一行人齐齐向他这边看过来。
卢鞘看到他,有些诧异地挑挑眉,“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周少嘛。”
而趴在地上的凃南看到周拓,又惊喜又焦急地对他喊道:“靳珊被他们下了药,快把她救出去——”
周拓想起自己被下药那一次,再联想到如果他没赶来,靳珊可能会遭遇一样的事情,他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恶狠狠地盯着卢鞘,“人渣!”
卢鞘脸上那抹假惺惺的笑意瞬间僵硬,阴晴不定地与周拓对视。
他其实一直记恨着被周拓找人打断肋骨的仇,他一向秉持以牙还牙的做人风格,他才不管周拓是谁的儿子,谁敢惹他,都要付出代价!之前周烨呈几次三番警告他不能动周拓,他才忍耐下来,周烨呈一句都没跟他提,他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的事,还以为周烨呈早把他放下了。现在周拓自己送上门来,他心痒难耐,不想放过这个整治他的机会。至于周拓会不会报复,他不想考虑,那是以后的事情,他只图现在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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