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赤焰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手中的焰剑越烧越旺,并非是气母妃那挑衅的表情和胜利的姿态。他其实并未有杀母之意,只是想要彻底断了母妃对父皇的觊觎,他要让她彻底的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属于任何人,而只属于他赫连赤焰一个人了。
“我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父皇请你让开。” 冰寒的月光投照在少年那张艳美的脸上,由于缺少血色,而显得苍白如魅。他不想与父皇多做争执,干脆直接道。
“焰儿,朕说了不行,日后就将她打入冷宫,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不就好了。朕知道你对她心中有恨,你恨她杀了我们的皇儿,但是……” 赫连拓的话在赫连赤焰的焰剑,倏地如风般轻盈的抵住自己的胸口时,戛然而止。
“父皇,你这样是姑息养奸,请你让开。” 赫连赤焰了解母妃和自己是同一类的人,如果不用最极端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她是怎么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的傻儿子,你父皇如此的保护你的母妃,难道还不能让你看清事实的真相吗?” 心佟给了赫连赤焰一个慈母般的宠溺笑容。
“**!闭嘴!你以为他真的不敢杀你吗?不要在此挑衅。” 赫连拓厉声呵斥住身后的女人,烦躁不已。
心佟不以为然的轻撇了下嘴角,“臣妾知道他会那么做,只是臣妾更知道,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会保住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骨肉的。”
“焰儿你别听她的,父皇真的是为了你……” 赫连拓的话再度顿住,少年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龙袍衣襟里,却恰到好处的没有伤到他分毫。
“父皇,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问题不在于你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阻拦在此,问题是必须将事情解决。我们三个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三个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即使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比没有结果要好得多,你究竟明不明白。” 赫连赤焰扬眉,耐着性子说明自己的心意。
焰剑虽没有刺到自己,但赫连拓仍感觉到了那份被火焰炙烤着的热度,他赔笑着道,“父皇明白,父皇真的明白,可是你能不能先把剑拿开,很烫的。这件事情可以想个权宜之策解决了就好了,不一定非要用如此暴利的手段。”
心佟的唇角勾起,弯弯笑眼深瞅赫连赤焰一眼,挑衅的味道十足,“除非臣妾死了,不然臣妾永远都不会离开皇上的。”
“是吗?你确定?” 赫连赤焰的眸中隐着一丝笑意,莫测高深。
“那是自然,如果皇上真要臣妾去死,臣妾也是肯德,但臣妾知道,皇上你是舍不得臣妾的。” 心佟更紧的用手臂环抱住男人,像在故意显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是……吗?不过我相信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放弃父皇……” 赫连赤焰吹某,声音放低而缓慢,修长的手指控制着汹汹燃烧的焰剑,稍稍一个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刺入了赫连拓的胸膛。
烈焰在男人的胸口燃烧着,嫣红的血自烫金的龙袍上滚落下来,缓慢的沁透衣衫,在龙袍上形成一种新的颜色,“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心佟倏然睁大眼睛,手臂缓缓地离开赫连拓,她的脸色一阵青白,好半响才愣愣地道,“你……不会的……你不可能会要杀……不会的……”
“焰儿……” 赫连拓的声音中透着质疑与震惊,胸口时刺痛与灼烧的感觉交替着出现,但这些痛苦的感觉,都比不上在看到少年眼中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来的让他痛心疾首。
“不会?” 赫连赤焰冷笑着,他优雅地拂过自己被风吹得稍显凌乱的发,仰天看了看那渐渐收势的雪花,“我当然会,这样母妃既可以放弃父皇,焰儿也不会因为母妃受伤或者死掉,而危及到我的性命,这是巫神说的,对不对啊父皇?”
“你……你真的疯了吗?” 心佟终于回过神来,她来到赫连拓的身前,很想用手去将剑拔出,却诧异的发现,她的手竟然可以穿透焰剑,仿佛那柄怒焰之剑不过就是一个幻觉。
但它又是如此真切的刺伤了赫连拓,几次的反复尝试,都是如此,她绝望的哭了起来,“这是……你这个妖孽……你……究竟要怎么样?”
相比于心佟的反应,赫连拓就显得冷静而深沉得多了,他的眸子浮过一丝微妙的波澜,“焰儿,为什么?”
“为什么?” 赫连赤焰学着赫连拓的语调,微微转动手中的焰剑,少年默默的注视着,男人胸口那流淌出来的更多的嫣红,他微微淡笑,半眯起媚眼,十分沉醉的道:“父皇不知道吗?你应该猜得到啊,你不是相信巫神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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