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方以晨是在跟白爷正大眼瞪小眼,他就是不明白这个男人不是应该很忙很忙的么,照理来说应该是比陆擎还要忙活的吧,怎么就天天往他这边跑?而且每次坐在阳台前晒太阳的时候,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让方以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r> 多次提出了他要回去的事情,但是白爷别说是同意,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样,这会儿是因为方以晨实在是火大了,然后连名带姓地喊出白爷的名字时,对方这才睁开眼,于是两人开始互瞪,其实也不算是互瞪,应该说是方以晨单方面瞪着对方。
大概是这段时间对方的态度,方以晨总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怕他了,所以自己刚才那声:“白弘文!”尤其地响亮,一喊完,方以晨就怂了,但是却又不甘心认输,只能硬着脖子瞧着他,一动不动。
白爷睁开眼看他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有些讶异,白弘文这个名字就像是尘封在记忆里一样,自从二十多岁开始接手白家后,白爷这个名字就一直伴随了他十几年,家里人也叫他白爷,老一辈的佣人甚至还叫他少爷,唯有称呼他名字的白老爷子也早就过逝了。
老实说,白爷已经算是他的名字了,很少有人会真正地喊出他的名字,恐怕就连合作多久老伙伴,像是陆擎,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可眼前这个年仅二十多岁,比自己小了至少一轮,之前也没见过几次面的青年,竟然能直呼自己的名字。
“你……”白爷刚要说什么,门却被敲响了,陈威已经不在乎了,他打开门看到白爷坐在窗口边,床上坐得笔直的是方以晨,感觉到诡异的气氛,陈威轻咳了声道:“白爷,有点事情要您亲自处理一下。”
“我知道了。”白爷起身,方以晨却依旧垂下眼帘,羽扇般的睫毛一颤一颤,从白爷这个角度看过去,这睫毛一眨一眨的,挺有意思的,白爷说道,“晚上回来,要给你带点什么?”
“能把安源带过来么?”方以晨抬眼,乌黑的眼珠子就这么直直地望向白爷。
白爷挑眉,没说话,然后就跟着陈威一道出去了,方以晨挫败地瘫软在床上,心里那叫一个气愤,但是却无可奈何,这几天他就想过了,这肯定其中有什么问题,恐怕是安源碰到什么麻烦了,所以自己才会被留在这里,而安源肯定是不愿意让自己卷入。
“那个大笨蛋。”方以晨有些恨恨地骂道,医生推门而入,瞧见方以晨那副生气的模样,笑着问道:“又有谁惹你了?”
闻言,方以晨抬头,见到医生走过来,给他例行检查,方以晨突然想到了什么,脑子里顿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唔!”方以晨突然弯腰,很痛苦地捂住胃部。
“怎么了?”医生慌忙上前,
扶住方以晨,“是不是胃痛了?你先躺下!”
“对不起!”方以晨突然说道,然后一记手刀劈向医生的后脖子,这是跟安源学过的,下手要快、准、狠,敲对地方,虽然不能像电视里那样直接把人劈晕,但是至少也能让对方暂时眼黑,下一刻,方言抓起一旁桌子上隔着的毛巾,卷成一团塞进对方嘴里,将他身上的白袍脱下,将对方捆在床头后。
医生睁大眼睛,方以晨只能抱歉地说道:“我这也是迫于无奈,我只是想要去确认我的爱人是不是还好好的,不会拖累你的,你只要这幅状态等到有人来就行了,算我求求你,别发出声音好么,就当做被我弄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唔、唔!”医生摇头。
方以晨睁大了眼睛,眼里甚至有些泪光:“我没有自由,我只想去确认我爱的人是不是还好好的……就给我一个晚上的自由……”
医生顿住了,被方以晨的眼泪给吓晕过去了,方以晨见他闭上眼睛,就知道对方妥协了,方以晨将他的白袍套上,然后从口袋取出口罩戴上,抓了抓头发,拿下对方的眼镜,方以晨本来就是个演员,跟这个医生接触久了,对方的身形也能模仿一二,况且两人身高体型也相近,要模仿也最好不过了。
“谢谢。”方以晨说完,深吸口气,然后推开门,微微低下头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保镖没有注意到走出去的是方以晨,他当然不会想到方以晨会耍这招,直到值班的护士找过来的时候,他这才想起刚才离开的那人,脚上穿的还是病人裤子跟拖鞋。
但是此时的方以晨却早就溜之大吉,虽然身上没钱,不过还是很镇定地喊了目的地,这会儿的安源应该是在修车行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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