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搞不清楚她是什么意图,于灵飞举步就要走,没发现切以刑从房里跨步出来追他。
女人甜甜唤道:“爷,晚膳时间要到了,要在花厅用膳吗?”
“啊,是你呀。”
“是甜荷伺候爷来了。”
声音娇甜得仿佛是蛋糕上的巧克力糖霜,又浓又密却也又甜又腻,让人起了鸡皮疙瘩,跟刚才对自己说话的声音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偎了过去,仿佛自己懦弱无骨的菟丝花,而切以刑是她渴望攀从的大树,于灵飞搞了半天才终于搞懂了,这女的在绐他下马威。
因为她半含嗔半含笑的偎着切以刑时,目光却是看着他。
“桃红老板,忘了向你自我介绍,我是爷房里新收的丫头,服侍爷儿的大小事情。”
她在说“大小事情”时,声音微微扬起,仿佛那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更像是对他的炫耀和下战帖。
这就怪了,当个男人的灭火嚣,不算是老婆,不算是情人,连情妇都称不上,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搞不懂,古人的想法他一点都搞不懂!
丫头?
于灵飞模模糊糊的想起,切以刑曾说过,想服侍他的丫头有好几个,看来这个‘服侍’,应该包括性这一方面吧。
“嗯,那你慢慢服侍,我先走了。”
她乐意当寒酷男的灭火嚣,他没意见,只能祝她幸福快乐,人各有志,他没偏见的,靠身体吃饭也是不容易的。
他懂,他都懂!
但这种连带人来他店里吃东西,都没付钱的男人,他想象不出他会对‘灭火嚣’有多慷慨,更别说自己没做自己的生意,天天来此照顾他的六只爱犬,也没见他给他多大的好处。
所以她要,尽管拿去,一点都不必客气。
他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显得相当洒脱。
甜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这么干脆认输。
而切以刑则像自尊心大受打击一样的铁青了脸。
“对了,你的爷刚好来兴致了,赶快帮他按摩一下,我得回店里忙了,还有,将军大人,我看明珠跟小狗都很好,下回我不用来了吧。”他最贱又刻薄的加上这些话。
嫌他下贱,嫌他被全京城的男人都睡过,一副就是上了再说的嘴脸,他于灵飞又不是犯贱,干么陪他搅和。
就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不就行了!
不过他每日都来照顾小狗,难说是出于爱狗,也有些别的企求,眼下,切以刑还是得罪不得。
想了想,他口气放缓了些。“若是将军大人觉得这些时日,桃红有尽心尽力照顾您的爱犬,求您个举手之劳,朝中为官的,桃红只认得您,求您帮我跟八王爷说一声,让我去看看阿捧过得好不好,恳请您帮这个忙了。”
切以刑依然凛着一张脸,而且越来越寒酷,直接将他的请求左耳进、右耳出的漠视。
于灵飞开始后悔自己干么逞口舌之快,讲了让他不高兴的话。这男人自尊心可是比天还高,这一刻他真想用胶布贴住自己的最,扭转前一分钟说的话。
再细想,这个时代视雏儿卑贱低下的风气盛行,若是切以刑对他有兴趣,想跟他滚一滚床单,应该算是天大的恩宠,他该喜不自胜的叩头谢恩才是,所以切以刑如此拿乔也是人之常情。
在他眼里看来,桃红陪过千百个男人,早就一文不值,设身处地一想,也难怪他觉得遭遇千方百计的推拒,根本就是不识抬举。
他总要说个借口,为什么以前的桃红可以为钱陪别的男人睡,就是不肯陪他。退了一步,他自眨身价道:“桃红也知将军厚爱,桃红念着将军天大威名,不能让那清清白白的威名给毁在桃红这贱妓身上,不是桃红不原服侍,是为了将军的清誉着想,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很痛苦的说了违心之论,听得自己都心虚了。
切以刑两颗黑中带亮,宛如黑水晶般的眼珠,像利剑一样的刺向他,仿佛看出他的谎言。
他额头滑下冷汗,惊惧不安的握拳。这男人可是个大将军,难然平日讲话傲慢、老想对他性骚扰,但现在在他冷眼盯视之下,那威势宛如大网撒下船将他团团笼罩住。
虽然脸色如常的寒酷,但身上的冷气仿佛会扎人,而且扎的就是他,可见他有多不爽他的谎言。
死定了,他该不会等一下就命人把他拉出去砍头了吧!
下一刻切以刑冷声发话,声音是他未曾听过的冰冷兴决绝。
“你回去吧,八王爷那里我会说说,只是成不成,不敢说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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