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陈东铭着急了:“你也不看看他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随着陈东铭提高了音量,柴老太以更高的声量怒喝了回去:“我只知道我孙子没杀人没放火,碍着了谁的事!”
陈东铭眉宇间也有了些恼怒之色,“妈!你怎么能这样教孩子呢!真要杀人放火那还了得!”一手指着站在一边的陈文殊接着骂道:“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个变态了,还来祸害彬彬!”
柴老太的眼色一凛冽,高举着拐杖,迈着小脚冲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陈东铭头上吃了一拐杖,肿了一个大包,心里也十分的恼怒,一把握住了柴老太的拐杖,抬起头来,却对上了柴老太含泪的双眼。心下一酸,也觉得委屈:“妈,你干什么打我!”
柴老太的拐杖被拿捏住了,气的索性丢开了拐杖,捏紧了拳头就冲了上去:“我打你!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打死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子!文殊才两岁你就能把丢到我这里不管不问!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
柴老太想起那段日子心中更加难受,一边是受了情伤的儿子,一边是嗷嗷待哺,人事不知的小孙子,全都压在了她一个老婆子身上,几乎要将她一颗心给操碎了!柴老太哭嚎出声:“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当初叫你别娶那个女人你不听!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会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你个猪油蒙了心的,就是非她不可啊!到头来还是苦了我的小孙子,从小就没了娘!”
陈东铭含着泪在柴老太的跟前跪下了:“妈,我知道错了,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打吧!”
陈东铭拉着柴老太的手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柴老太也发了狠了,一连扇了陈东铭十几巴掌还不放手,最后还是陈文殊红着眼眶扑了上来,抱住了柴老太,小声的哀求着:“奶奶,别打了。”
柴老太住了手,深吸了一口气,接过陈文殊拿过来的拐杖,稳如泰山的坐在了沙发上,语调平稳,“说吧,刚刚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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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铭看了低头站在柴老太身边的陈文殊一眼,理了理思绪,便从王彬彬如何受伤成了植物人,到今天陈文殊趁着王彬彬昏迷不醒占了他便宜的事也一起说了出来。
陈东铭沉眼看陈文殊:“只要他一天不改好,我就不能让他跟彬彬在一起。”
柴老太原本眯着的眼睛刷地一睁,烁烁寒芒看的人心头直颤,指着陈东铭厉声道:“我告诉你陈东铭,文殊就是再不堪,那也是你儿子!喜欢男人怎么了!那在外国也是合法的!可以结婚,还有试管婴!你别给我亲疏不分,捡了别人的种当儿子!”
趁着陈东铭愣住的当口,柴老太眯眯眼,“那个叫彬彬的,先不说会不会醒来,难道要文殊伺候他一辈子?我的孙子可不是保姆!对方不是赔了七十五万吗?怎么不请个看护回来啊!”
陈东铭一愣,他跟刘秀还没想到这茬的时候,陈文殊已经把这个活接了过去,两人那段时间忙着工作打官司,看陈文殊照顾的挺好的,也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妈,我跟刘秀这段时间都忙着呢,没有想到这事。”陈东铭暗自想着,或许请个看护回来也不错,一来彬彬能有更好的照顾,二来,文殊也就没有机会靠近王彬彬了。
柴老太的面色一沉,冷笑道:“是没想起来还是故意不想起来?!”
陈东铭脸一黑,也带上了些恼怒:“妈,你想哪里去了。刘秀不是那种女人!”
陈文殊也拉了拉柴老太的袖子,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再把刘妈牵扯进来就罪过大了。
柴老太冷冷一哼,看看,看看,这还没一个月呢,老的小的都收买了!
“奶奶,刘妈对我挺好的。”陈文殊低头在老太太的耳边解释,柴老太冷冷一哼,让她孙子给一个植物人端屎端尿还算好?!笑话!
陈文殊看他奶奶的神色显然是不信,也急了,扯着柴老太的衣袖想要辩解两句,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刘秀一进门就看见陈文殊和陈东铭俩人脸上肿得像猪头的样子也愣了愣,然后惊了,连忙走过来:“你们爷俩这是怎么了!”
陈东铭和陈文殊一起向她猛使眼色,在刘秀的眼里就是俩人的眼角疼得直抽抽,转身就要去房间里那一瓶药水出来,陈东铭急了,喊了一声刘秀!
“啊,”刘秀应了一声:“我给你们爷俩拿药去。”
客厅里传来一声故意提高的咳嗽声,刘秀愣了愣,转过头来,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太太,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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