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有个外地女孩在白天鹅跳楼身亡。”肖木肃着脸道:“这件事虽然警方下定论是自杀身亡,但是白天鹅私下里有传言说被推下去的。”
“还能查出什么?”
“女孩的父母一直上访,但是被严家逼得没有活路,现在已经不知所踪了。”
“其他的事还有吗?”
“有。”肖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中江镇的派出所与其说是公安机关,还不如说是严家的私人机构。平时讲讲法治还行,但是一旦碰到与严家利益相冲突的情况,基本上就要以严克己的意见为第一考虑。”
“哪怕与法律相悖?”
“对。”
贺朝阳点了点头,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怪不得总有传言说严家是土皇帝,皇帝二字绝非调侃,是有真凭实据的。
“还有吗?”
“严家是个大家族,再加上一些旁支,在中江的势力非常大,而且严家还自有其一套规制体系,有的人犯了错还要拉到祠堂去受罚。”
“祠堂?”贺朝阳觉得牙有点酸,这都什么年代了。
“是,”肖木点点头,继续说道:“严克己目前是严氏的族长,虽然不会随便处置人的生死,但是致残的案例是有的。”
“这些上面都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总有人上去告状吧。
“严家势力这么大,那些犯了错的人都有邻居看顾,想去告状也没那么容易。”肖木说到这里,神色也有些晦暗,“再说就算去告又哪里能告得赢呢?跳楼的那个听说父母都跪到京城去了,还不是不了了之。”
“还能再找到他们吗?”
“我试试吧。”肖木的神色中现出了一丝坚毅,“这件事是白天鹅的禁忌,线索不太好找。”
贺朝阳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你要看中江的告状信?”凌未接到贺朝阳的电话,楞了一下。
“对,”贺朝阳道:“严家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材料。”
“这些事是要纪检那边处置的,”凌未提醒道:“你小心别引火烧身。”
“谢谢领导关心,我心里有数呢。”听出凌未的担心,贺朝阳笑道:“凌市长,您什么时候下来视察呀?我可是很想很想见老领导了。”
一般下去的干部都会称呼曾经的领导为老领导,贺朝阳这么一说,凌未的眉头就挑了起来,“你说我老?”
“不带这么抠字眼的,”贺朝阳委屈道:“我就是想你了嘛。”
这撒娇的语气一出,凌未也没辙了,“我现在还抽不出时间。”
贺朝阳闻言,心中一动,“那谁又来了?”
“谁?”
“还能有谁!”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生嚼了那个觊觎他家市长的唐副总。
“唐家远?”凌未失笑道:“他去南美了。”
“怎么他去哪里你都知道?”
“辞行前唐总特意说的。”
姓唐的跟他媳妇报备行踪为哪般啊!贺朝阳气得不行,但是又拿远在南美的唐家远没办法,现在应州还需要唐家的投资,他不能坏了凌未的大事。
“等应州港建成了,咱们可不跟他来往了啊!”
“到时候再说。”凌未用非常现实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
“你说呢?”应州港的合作项目一旦完成,唐家远就更有借口过来了,只要凌未在应州一天,就要一天承唐家远的情,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哼,总有一天我把他的唐氏买下来。”
凌未无奈扶额,这人还能再幼稚点吗?
凌未虽然答应了贺朝阳让他来取资料,可是贺朝阳最近忙着接待国外考察团的工作,一时间并无法赶到应州去。
“这是我最近搜罗的补品,你给凌市长带过去。”贺朝阳抱了一箱东西,亲自放到车上,箱子里是他最近通过刘宇寻到的一些好东西,正好送回去给凌未补身体。
“用法我都写了下来,就在箱子里,一定要当面跟凌市长说清楚。”
谭成功连忙点头,贺镇长对凌市长的感情真的不一般,他很少见过将上级当成家人一般照顾的干部。
“别忘了看看凌市长的气色好不好,他这个人,一做起事来就废寝忘食的,可别熬坏了身体。”贺朝阳仿佛没看到谭成功古怪的眼色,有些担心道:“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谭成功听了这话都快哭了,他还没见过凌市长呢,面色好歹还能看出好坏来,可是这瘦不瘦的,他也没个参照物啊!
谭成功带着贺朝阳的嘱托去了应州,贺朝阳则留下来继续接待考察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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