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会儿没看到他而已,却让越苍有点想念,於是冲他伸出手。
越随顺从的走到他跟前,还没动便被他一把拽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双臂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颈後,轻轻的嗅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主子……”
他一开口,越苍就觉得不满,双手用力环住他。“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苍。”
“苍。”越随乖乖的点头。
见他这麽乖,越苍心情好转,又问他。“怎麽过来了?不怕人知道?”
越苍是知道他的,越随的身份可是楼里的金堂主,专司暗杀。为人一向冷漠,和楼里的几位堂主也不熟稔,一般都是独来独往,很少很人交往。
他楼里的下属也都和他一样,都习惯了在夜里来去,不大喜欢与人接触。所以这一次突然回来,他若是突然和楼主关系密切,甚至亲密无间起来,显然会招来楼里下属的议论。
越苍自然是不在乎的,可他知道,只要是关於他的事,越随是十分在乎的。
这种事也勉强不来,还是慢慢的来吧,就像他动不动就爱跪的习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彻底改掉的。
谁想,越随道。“属下……随不放心,暗中观察了一会。楼主此次回来,水堂主和木堂主都认可了,未曾多加怀疑。只有土堂主,他为人谨慎又内敛,一时还看不出。”
原来他是忙著这件事去了,其实越苍是不在意的,便是他们起疑了又如何,他占据了越苍的身体,还得了他的武功,若是他自己不说,谁会相信他的灵魂已经换了。
他甚至可以编出一套走火入魔失忆的说辞来,除了越随他骗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达到目的便是了,只有越随他毫无保留的交代了实情,是因为将他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伴侣,想要毫无芥蒂的互相信任,更希望他爱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曾经的主子。
手指轻轻的抚弄著越随的长发,越苍漫不经心的道。
“怀疑也无妨。”言下之意就是除去,越随自然明白,轻轻的点头。
竟然丝毫不犹豫,仿佛一直共事那麽久的堂主和下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越苍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颚,然後凑过去吻他的唇,一下又一下,仿佛上瘾似的轻啄著,越随的俊脸泛著微微的红晕,黑眸里带著薄薄的水雾,竟然带著一股媚色。
“搬过来和我住吧。”越苍提议著。
越随却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摇头。
“你怕闲话?”
越随继续摇头,“随不怕。”他怕别人议论越苍而已,权贵人家养男宠成风,早已不是什麽的隐秘了,可是越苍一直不好男色,突然……
“那就先这样吧。”越苍却没有想到越随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只当他不愿意,也对,他武功高强,又是堂主之一,手下还有数百名杀手,被人当男宠一样养著,心里自然不舒服。
越苍不愿意为难他,环在他腰间的手也轻轻的松开。却突然被越随握紧,然後听到他轻声的说,似乎带著一丝难为情。“我夜里过来。”
越苍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就弄清了苍月楼的运行。其实和他的老本行差不多,他混过黑道,也当过杀手,做过雇佣兵,甚至也成立了自己的组织,对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最是熟悉不过,水堂负责情报,木堂司医毒,土堂则走商道。
这让越苍有些诧异,本以为苍月楼就是个杀手组织罢了,想不到竟然黑白两道通吃,还有木堂负责的各处药房和诊所,这是何意?又救人又杀人?
这让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想到从前的越苍应该是有些愤青的人物,所以才会如此矛盾,他心中厌恶政治的腐败,恨不得将恶人们杀之而後快,又怜悯穷人们朝不保夕,竟然吩咐木堂们一月行一次义诊,不收分文,让苍月楼在民间声望极高。
木堂亏损的银两,又由土堂的收入里补给,说到土堂又有趣了,他们专做权贵富商们的生意,赚的也都是他们手上不干净的银两,却又将那些钱分拨给木堂用作义诊,甚至在饥荒年间,还要开仓发粮。
这几个堂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从前那个越苍是个极有趣的家夥啊,可惜他就这麽去了,不然他还真想和他面对面谈一谈,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家夥只怕相当不甘於平凡,花大力气布置下这些,说是无所图,他是绝对不信的。
若是求财,苍月楼的钱财富可敌国,若是求德望和名声,也已经名满天下,想要惩奸除恶,苍月楼的杀手一出,绝不失手,已经是道上公认的第一楼。
他的原计划到底是怎样?像越苍一个这麽有才华和远见的人,在这楼里潜伏了这麽多年,将一个小小的杀手组织做到今日这样的规模,到底是有什麽计划呢?这让他这个外人都忍不住感起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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